錢才一臉怒氣地從外面走了回來,還邊走邊罵,不時地揮著衣袖,那張被怒氣而變得可憎的嘴臉像極了一個浪痞子。
慕容楓聆、慕容澈與錢通三人恰好從大堂走了出來。
「是哪個夠奴才不長眼睛擋住了本少爺的路,快給我滾開。」錢才邊罵著抬起頭,一眼瞧見慕容楓聆三人,一下子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哼,是我叫你滾!一回來就在這裡叫囂,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錢通怒不可遏,舉起微微顫抖的手,指著大門,說「你這個孽子,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錢才被錢通那聲大吼一下子拉回了神,卻依稀朽愣在那,不為所動。好半天,才嬉笑著撓了撓腦袋,說「爹,別氣了,孩兒不知道是你。」
慕容楓聆攙扶著錢通手臂,輕聲細語「義父,您別氣,不要去管才兄,氣壞了您自己的身子可不好。」
溫柔的拍著錢通的後背,聲音甜美得入人心田,使人聽的一下子便豁達起來。
錢才那雙賊溜溜的雙眼停留在慕容楓聆的臉上,饒有所思的看著她,視線不曾移動。
「哼,不知道是我們?」錢通冷哼著,別過臉,嘴邊的怒氣未消,卻在看到了慕容楓聆清秀可人又帶著淡雅的微笑所軟化下語氣,說「你若再讓我看到你在府內大呼小叫的,定不饒你。」
「才兄,還不快向義父道歉。」慕容澈用手肘推了推錢才,忍住心裡對錢才的反感,一想到錢才那雙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卻怎麼也不是滋味。
「是。孩兒知錯了,孩兒再也不會。」錢才如立誓般說的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哼,別說的簡單,要真能做到才行!」錢通挑了挑眉,調侃說「那煙花之地,想必你是捨不得不去了。」
「不,孩兒說到做到。」錢才半躬下身,眼角斜睨著慕容楓聆,壓抑住心裡那股未消的怒氣,一想起方才在雨煙樓被新來的花魁拒絕,就一肚子火。
慕容楓聆淡淡一笑,扯了下錢通的衣袖,說「義父,您說要帶我們去米莊瞧瞧的,咱們走吧。」
「呵呵,好,我們走!」錢通立即容顏煥發,一張原本被怒氣所變得可怕的臉,立即變得和藹起來,不知為何,面對眼前的人有種很親切的感覺,特別舒心。
說完,慕容楓聆攙扶著錢通一起,走了出去。慕容澈溫和地笑了笑,看了錢才一眼,也跟上前去。
錢才轉過身,看著三人齊齊離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邪笑,若隱若現,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