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慕容楓聆和慕容澈便早早的出了門,並沒有去向父母親辭行,生怕見到朗月落淚。
坐在馬車上的慕容楓聆心事重重,臉上無半點笑容,有股不祥的預兆襲來,令她無從適應。
黑衣人說的事到底是什麼?關於自己的家人嗎?還是關於狼?……
種種疑問在她腦裡旋轉著,瞬間,猶如天旋地轉,身子隨著馬車的顫動虛脫的倒入了正坐在她身旁慕容澈的懷裡。
臉色煞白,面如死灰,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整張臉看起來,儼如一張白紙,令人心疼。
「聆兒,你怎麼了?」慕容澈瞧見一臉慘白,無比虛弱的慕容楓聆,緊張地探了下她的額頭,疑惑地望著慕容楓聆,只見她緊皺著眉,額頭滲出了冷汗,身體微微發抖,跟著慘白的紅唇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什麼。
慕容澈把耳朵湊了過去,隱隱約約只聽的她用微弱的聲音「冷,好冷……」
慕容澈二話不說,立馬將她擁入懷中,動作利索而溫柔,他低沉著臉,暗暗咒罵一聲「這該死的天氣。」
話音尤落,懷裡的人兒變得更加的不安分起來,不時地掙扎著,嘴裡嘟囔著不知在說些什麼,仍然依稀聽見那句「冷……好冷……抱緊我,求求你抱緊我。」
緊閉的雙眸,不自覺的在懇求著這懷裡人給她的溫暖,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只曉得此刻她需要溫暖。
慕容澈本能地加緊手中的力度,緊緊的擁著慕容楓聆,側看,猶如一對正恩愛的眷侶。
慕容楓聆漸漸安分下來,不再掙扎叫冷,睡得反而有了幾分香甜,那張慘白的臉也慢慢恢復血色,不再那麼嚇人。
慕容澈眉頭一鬆,輕輕舒了口氣,深情的凝視著睡在懷裡的慕容楓聆出神,傾城天姿,時而傲人不可一世,冷面示人,時而隨和溫柔可愛,笑容燦爛。
這個人,真的是八年前的那個慕容楓聆嗎?不由得在心裡反問著,劃過了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