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就像隨著她的心情轉變一般,一下子縮短了,慕容楓聆站在莊門前,抬眼看了看牌匾,長吁一口氣,走了進去。
前腳剛邁進,便看到了慕容澈和壽叔兩人正商量著什麼,使她看的覺得十分刺眼。
慕容楓聆快步上前,無視於壽叔身旁的慕容澈,對著壽叔微笑著,「壽叔,麻煩你等會兒給我拿近年來的賬單。」語氣在冷淡中添加了些許的溫和,就要轉身離去,又回過頭來,「還有,客人的名單我也要。」
毅然的轉身,不顧旁人的眼光,不顧那個顧名思義都該打聲招呼的兄長,轉過身,往閣樓走去。
壽叔反應過來,楓聆的身影已消失在閣樓中,眾夥計紛紛轉頭驚愕地看著慕容澈,似乎無法相信,二小姐和少爺形同陌路。
慕容澈感覺極為受傷,再如何陌生,問個好,也不見得有多難吧?
他的眼神深斂,臉色鐵青,心恍如被重物敲擊,一遍又一遍的,疼痛傳遍全身。
壽叔左右為難地看著慕容澈,眼見方纔的情勢,識相得也不敢貿然出聲……
壽叔回頭,對著店員們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們都散去幹活。
店裡的夥計散去,壽叔瞟了眼慕容澈,猶豫片刻,打破了這會的寂靜,「少爺,我去拿賬單給二小姐。」
慕容澈恍然回神,微笑著點了下頭,「去吧。」
壽叔頜首走開,留下的是失措茫然的慕容澈。
「我,怎麼了?」心裡苦笑一番,走了出去。
事不去想,就會風平浪靜,可一旦你去深入,事的問題就會越來越多,狀況百出。
閣樓的帳房裡,沒有月季的身影,只有楓聆一人正認真的看著壽叔拿來的客單,發現近期來的支出額與收入成負值,也就是說,莊多數都是有出無進,何況西山那邊的災情嚴重,早前也已捐獻出二十包的普通大米朝廷,以便送去救災。每天的收入在此看來,也足以抵過那二十包大米的額數,可為何,貨物單裡面的米明顯的少了十餘包,而且還是上等米,而金額就沒有漲?這麼大的一個缺口,倘若不是仔細琢磨,不然光靠算盤是算不出來的,如此看來,也就是說爹還不知道,而且,這麼大的一個數目,肯定是爹最信任的人,那麼說,莊內有內鬼?
想法一個激靈,楓聆的瞳仁放大,主意在心裡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