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樓後院,一個小翠亭,白衣男子翩然獨坐,手腕飄逸。
修長的手指輕輕觸動,琴聲悠然四揚。
七天,她就會恢復記憶,到那時候,她就會想起自己是誰,想起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想起愛著的人……
她會毫不猶豫就想起一切,點點滴滴,那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毫髮無損的浮現在她的腦海深處。
而他,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他又為何要幫她恢復記憶?難道是吃飽了撐著……?
不。只因為,他對她有好感了。
琴聲穿透她的藍衣,竟然掀起了一些,她安靜地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床上撒滿了粉紅的花瓣,美兒說是櫻花,而他,卻不那麼認為。
「是桃花。」
琴聲中夾雜著一聲磁性十足的話語。
他的眉毛俊秀,長髮無風自揚如同柔軟的柳枝。
靈汐緊閉著眼睛,無數個聲音鑿進她的耳膜,軟化在腦海深處。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昏睡中,她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的感覺,額頭細汗冒了出來。
她的呼吸卻是安靜。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夜晚,她在星辰之下甦醒過來,睜開眼睛,滿天璀璨的星星如同一群可愛的孩子,調皮,而又乖戾。
她只剛記住那漫天璀璨的星辰,就又失去了知覺。
翠亭。蕭無月雙目帶笑,盤腿而坐,古箏橫在腿上,輕輕念道:「記住,那是你該有的本性,好好睡一覺,六天後,醒來時,你已經不再是現在的你了。」
晚風蕭蕭而起,河塘深處,一盞黃燈飄蕩過來,燈罩只是一個紙做的小碗,微風一過,小碗旋轉了起來如同孩子的笑容。
蕭無月淺淺一笑,雙手捧起那盞脆弱的紙燈,撥了撥燈芯後,放心地放了回去。
水面上黃波綺麗。
他來到她的房間,輕輕拉上房門,走到她的床前,她粗心的沒有蓋被子,時下四月天,雖然溫暖,卻也會受涼。
她像是調皮的孩子,睡的深沉而舒服,睫毛卻調皮地跳了幾下,難道是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他拉了張長腳椅子,正準備在她的床頭坐下來,又去把不知道被誰揉成一團,丟棄在床腳的大紅被子展開來,輕輕地替她蓋上。
藍衣薄,胸前的衣料斜拉了一些,露了些粉粉的皮膚出來,他一看,伸手,在半空憂鬱了片刻,最後還是探了上去,替她整了整衣服。
不知道是他的手太重了,還是她的衣服太單薄了,他手一觸,竟然清晰地感覺到了柔軟,那是少女的胸房才有的柔軟。
不是很軟,甚至有少許的硬,他的手指如同被粘住,粘在她的衣服上,無法動彈,只是,那種獨特的感覺在心頭迴響。是愛慕,是想擁有。
或許是想霸佔。霸佔她昏睡的身體。
她醒時,那經常會可愛地撅起的嘴唇,如同兩片橘瓣,甚至看她的鼻子都覺得有著不一般的調皮,雙頰的肌膚水粉如朱,俊細如同男子的般的眉毛,修長的睫毛,隆起的胸房……
他想擁有這一切,她的一切,容貌,甚至是心靈。
得到她的身體簡直易如反掌。
可是要虜獲她的心,他卻是沒有一絲把握。
但他還是躺了上去,躺到她身邊,想一直不動的躺著,想永恆下時光。
可這是不可能的,六天後,她終究會甦醒過來。
「呵呵。」他笑了笑,小聲在她耳邊喚道:「剩下六天,讓我陪著你好了,這樣你不會感到冷的。」
說著,帶著笑容合上了雙眼,進入了他們共同的世界,他們同床共枕,做同一個夢。
輕風細扶,輕紗帳緩緩捶下。女孩子竟翻了個身,一隻腳搭在他的大/腿上,那力度自然而粗重。
隨即,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身體,匝了匝嘴巴,繼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