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公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溫柔道:「告訴我怎麼了?你還是在擔心我會離開你嗎?……傻瓜,我們根本出不去,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如果能出去呢?」諾言追問道,「你我還能在一起嗎?」
「……你呀!真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這個問題我不早不回答過了嗎?不管能否出去,我這一輩子只對你好!只愛你一個!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見宋文公信誓旦旦的說著,輕輕的將諾言摟在懷中,「諾言,相信我,無論將來如何,我一定會善待於你,絕不辜負你對我的一片真情!」
「……不要騙我!千萬不要騙我!」
「我不騙你!今生有你相伴,我知足了!」
「如果能離開這裡,你想離開嗎?」
宋文公遲疑了一下,道:「我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聽了這話諾言眼內的淚珠,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是高興還是心酸,宋文公的話似乎都是真實的,但結果會是他想的那樣嗎?自己與他相好後,感覺對他越來越依賴,無意間他早已佔據了自己的全部!
「走吧!回裡面休息吧。我去收衣服!」
「噯……」諾言想阻止,但宋文公已衝到了雨中。望著他的離去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是宋國的國主,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愛妻子的好男人!心有所動,不由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夢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已到了深秋,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
宋文公因為把厚實的衣服都讓諾言穿上,而自己卻因受涼病倒了。
在這個絕境之中,他們經歷過生死,對於這些病也常見,每每都會慢慢好起來。可是這一次卻不同以往,宋文公的病越來越重,直至晚上都咳嗽的睡不好覺。
如果是其它的季節或許還有草藥可摘,可如今山內早已一片枯黃,就連吃得都只有存下的果實。諾言心裡著急,一直躲到洞外偷偷的哭泣。只能默默祈禱上天保佑,讓他能夠快快好起來。
那天早上,諾言如往常一樣給宋文公擦洗,突然發現他身下藏著一塊手巾,趁其不備便偷取了出來,拿到外面一看。她傻眼了!
「血!怎麼會這樣?!」手巾內盡然是一片暗紅!那定是宋文公晚上咳出來,怕自己擔心所以才藏起來。
諾言不由的拽緊手中的手巾,緊緊的貼在胸口,視線漸漸開始模糊了!
「不!子鮑……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你出去!」諾言想到這,隨即直奔大雕的巢穴而去。
「咕咕咕!」大雕大老遠便看到諾言急匆匆的樣子,便很快飛了下來。
「神雕!求你告訴我,如何才能夠出去!」諾言焦急道,「子鮑的病越來越重!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大雕聽後來回轉了幾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神雕!你前回不是說過你能夠帶我們出去嗎?這回怎麼猶豫了?」
說來也奇怪,不管大雕做什麼動作,諾言都能領會。見其拍打著翅膀做著怪異的動作,諾言又明白了。
「你是讓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嗎?」
大雕點點頭。
「不行!我現在得馬上帶子鮑離開這裡!否則他將性命難保!」
大雕為難了,繼續轉來轉去,諾言看它這樣,急道:「神雕!你就幫我們最後一次忙吧!子鮑都吐血了,再不出去醫治真的會沒命的!」
「咕咕咕!」大雕這回顯得有些激動。
「你是擔心我嗎?……可是我如果失去子鮑,我一輩子也不會快樂!更不會原諒自己!求你了!神雕!就算我求你行嗎?我給你跪下求你……」諾言剛想跪下,大雕突然打開翅膀飛上了天空,不由沖其大聲道:「神雕!如果子鮑有個三長二短,你也再不是我的朋友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當諾言走回到山洞的時候,宋文公已經醒。見其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輕聲問道:「諾言,你怎麼了?」
「我沒事!」諾言忙上前扶起他關心道,「你怎麼樣了?」
「我……咳咳咳……」宋文公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諾言一邊拍著他,一邊傷心道:「你別說話了!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的!」
「諾言……謝謝你……」宋文公喘息著粗氣,虛弱道,「子鮑今生能有你真……真是三生有幸……如果我真的走了……你千萬不要傷心……咳咳咳……」
「你不要說了!」諾言忍著淚水,傷心道,「我當初那麼辛苦才把你救回來,你怎麼可以說這些喪氣話!……聽著!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丟下我!不能!!!」
緊緊相擁,諾言咬著雙唇。二行熱淚隨即滾落在宋文公的肩上,二滴淚花,一片癡情!她如今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救活宋文公,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辭!
突然,她想到了玉玦!
隨即取下自己的鳳玦道:「子鮑,我們試一下龍鳳玉玦吧!或許外面的人看到玉玦的光芒會來救我們!」
宋文公臉上流露出慘淡地笑容,伸也手輕輕撫摸起她的臉,搖搖頭道:「你別騙我了……你是想讓我們換肉體吧?」
「……我……」
「傻瓜!」宋文公擎著淚水,苦笑道:「我不值得你如此哪……何況我做不了女人……」
諾言啞然了,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看著宋文公被病折騰的面容蒼白、瘦骨嶙峋的樣子,好是心疼!他正用憂傷的目光看著自己,是不捨,是難過,同時還透著濃濃的愛意!
「子鮑!不要離開我!」諾言再也把持不住!一想到他隨時會離開自己,便覺得心都被掏空了一般的疼!
「諾言……噗∼」宋文公心中悲傷,一激動,嘴內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血!子鮑……子鮑!子鮑!你醒醒!快醒醒!」
宋文公的昏厥讓諾言緊張萬分!她緊抱著一把脈,雖然虛弱,但他還活著!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