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不屑,冷冷道:「雪妃說讓你去後房取新做的衣裙!他們就交給我吧!」
「這……」
見撒公公猶豫,熊大臉一沉,不悅道:「怎麼?你還怕我放了他們不成?!」
「奴才不是這樣意思!」撒公公連忙倭身道:「那就有勞熊大人了!」
撒公公離開後,米二才開口道:「熊大!主公找我們何事?」
熊大向四周環顧了一下道:「走!隨我來!」隨即將二人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小聲道,「你們的事主公知道了!」
「啊?!這怎麼可能?我們做得很隱秘呀!」蝶兒愁眉苦臉道:「這回完了!這可怎麼辦哪?」
熊大道:「現在時間不多,我不便跟你們多說!但你們一定要記住,此事決不能牽扯到莊夫人身上!明白嗎?」
「明白!」米二點頭道:「我們就算死也不會提夫人!」
「這就好!你們放心,主公現在也只是聽雪妃片面之詞,只要你們緊守著牙關,性命才可保!切記!」
「嗯!」
「那走吧!主公正在西殿等你們呢!」
熊大這才領著二人一起急匆匆地向西殿而去。
「啟稟主公!米二與蝶兒帶到!」
楚莊王正摟著雪妃欣賞歌舞呢,聽熊大的稟報之後,手一拂道:「全部退下!」
宮女們這才欠身離去。
楚莊王一下子沉下了臉道:「帶他們進來!」
雪妃輕輕地站起身,輕聲道:「主公!臣妾先行告退!」
「噯!愛妃不必離去!」
「啊∼!」
楚莊王一把用力將她拉回至懷中,道:「此事還得由你來幫寡人呢!」
雪妃被其拉得疼痛不已,臉色頓變,痛苦道:「主公,您都弄痛妾身了!」
這時米二與蝶兒也已走了進來,倆人連忙跪下行禮。
——「參見主公!」
楚莊王這才鬆開緊摟著雪妃的手,對著二人怒顏而視道:「米二!蝶兒!你們二個知罪嗎?」
「奴婢知罪!」
「臣知罪!」
見倆人回答的痛快,楚莊王冷笑道:「那你們道說說看,都犯下了什麼罪?!」
蝶兒不待米二回答,忙道:「奴婢不該將公子偷偷放走!不該將米二牽扯進來!這都是奴婢的錯!請主公治罪!」
「不!蝶兒,這都是我的錯!」
「啪!」楚莊王拍案而起,斥聲喝道:「大膽!你們還想騙寡人!」
「主公!您可別為這倆人下人氣壞了身子!」雪妃慢條斯理的走到蝶兒他們面前,不冷不熱道:「你們倆個還是如實招了吧!可別讓主公發火!否則誰都沒好果子吃!」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蝶兒道:「不信主公可以明查!」
「喲,嘴還真硬!這裡可是後宮!想放走諾言公子,你們倆個豈有這個能耐?!況且莊夫人自己也承認了!何須你們倆人來抵罪!」雪妃說到此看了一眼楚莊王,見其神色陰沉,便知其心中定是焦急,繼而道:「如今主公召見你們倆人來,只是想知道你們把諾言公子藏到哪兒去了?」
「說!!!」
楚莊王見倆人沉默不語,突然大聲吼了起來,在場之人都被其嚇了一大跳。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諾言公子現在在何處……」
蝶兒馬上接過米二的話緊張道:「是啊,我們也在四處尋找諾言公子的下落!」
「你們帶走了諾言!現在竟然說不知道!」楚莊王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有莊夫人護著你們就不知好歹!」
雪妃冷笑一聲,道:「那你們守著清風觀是為何?」
倆人一聽這話,心裡都「咯登」一下,沒想到他們行蹤這麼神秘,還是讓雪妃查到了!米二皺了皺眉道:「我們只是在找張仙人!想讓他幫我們找到諾言公子的下落!」
「撒謊!」雪妃妖眉一揚,尖聲道:「你們明明將諾言公子與宋文公藏在修身洞內!」
「沒有!真的沒有啊!」蝶兒也咬牙否論道:「主公!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我們真的是想請張仙人幫助查找諾言公子的下落!」
「還嘴硬!」雪妃突然甩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蝶兒的臉上!蝶兒摸著臉,用憤恨的目光真盯著她,忙往後退几上,心虛道:「你這個賤人!還敢這樣看我!真是死不知悔改!……主公!您看嘛,連小小的下人都敢這樣欺負臣妾!嗚嗚嗚……」
雪妃發嗲的功夫不得不稱絕,拉著楚莊王的衣袖,一雙媚眼含傷,挺著豐胸扭著蠻腰在其身上做作,只要是男人怎受得了這番架式。
「來人!將他們全部打入死牢!聽後發落!」
聽到楚莊王這一聲令下,米二與蝶兒都呆住了。
當待衛進來拖拉他們時,二人才高呼冤枉!一旁的熊大見楚莊王此時正在氣頭上,只得忍著不吭聲,只等時機再為他們求請。
不一會兒,一位侍衛進來道:「稟報主公!元大人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元林是楚莊王派去搜察清風觀,倆人一聽他回來,都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元林!怎麼樣?可找到諾言下落?」
元林跪拜道:「啟稟主公!清風觀並沒有諾言公子下落!裡面也無任何人!」
「這怎麼可能?!」雪妃吃驚道,「明明有人看到諾言公子與宋文公在一起……怎麼會沒人了?」
「主公!奴想蝶兒與米二可能說的是實話!他們確實是去找張仙人!」
楚莊王氣惱道:「諾言是他們帶出去!怎麼好端端把人給看丟了?!」
「主公!一定是他們把人藏起來了!他們呀是被夫人給寵壞了,您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說出實話!諾言公子一直被宋文公所迷,再不抓緊將倆人找到,只怕最後是抱著娃娃來見您了!」雪妃不失時機的火上澆油,熊大心中那個恨啊,這個女人的心那麼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