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一聽微皺著眉頭,嘟嚷道:「那……那解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送到啊?再過三個時辰,只怕主公……」
「不會的!主公不會有事的!元帥說過一定會把解藥及時送來!如果主公有個三長二短,就拿鄭襄公的人頭來祭!」見阿果不知所以然的看著自己,忙尷尬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你就先回去好好伺候主公!我再前去查看查看!」
「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公子靈沒有回答,直接向外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文公與阿果看到諾言唇色已開始泛紫,神志已不清,倆人真是心急如焚!
「蕩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既然鄭軍已敗,為何拿個解藥還這麼麻煩!」宋文公在屋內急得團團轉,惱道,「一幫飯桶!統統是飯桶!」
阿果也急啊,苦著臉,噙著眼淚,不停的咬著自己的雙唇,真恨不得能再換個身!讓自己來替代諾言受這份罪!
「諾言!諾言!」宋文公雖知她不省人事,但還是忍不住去喚她,「諾言!你醒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諾言,你不能倒下!……諾言!」
在宋文公的推搡下,諾言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慢慢地睜開了雙眼,輕輕張開嘴,弱弱道:「……文公……對不起……」
「諾言!不要說這樣的話!」聽著諾言如游絲一般輕的聲音,宋文公再也忍不受內心的傷痛,哭泣道,「你不是最重誓言嗎?你我不是約定要相互保重好對方的肉身嗎?……諾言!你不能失言!你不能……」
「你怎麼……哭了……」諾言說著吃力的舉起手,輕輕擦拭他臉上的淚水,臉上擠出慘淡的笑容,道,「其實我這張臉也不……不比你差……別委屈啊……我覺得好……好像是在做夢……」
「諾言!解藥很快就會送到!你一定要堅持住!」
「是啊!公子!我們千里迢迢趕來,是想幫你們回到自己的肉身哪!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哪!嗚嗚嗚……」阿果傷心的哭了起來。
「阿果……文公……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
「對不起……」
看到諾言再次閉上眼睛,宋文公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一把抱起她大喊道:「諾言!醒來!你不能醒下!你醒來!!!你不能丟下寡人……你不能帶走寡人的肉體……這可是咱們的約定哪……」
「公子!公子,你不能死!不能!」阿果一看,諾言氣息弱得幾乎已無脈相,情況萬分危急,轉身飛跑了出去。
「啊喲!誰啊!」阿果因為著急跑得太快,正與匆匆趕來的蕩虺撞了個滿懷,不等定眼看,捂著自己的額頭怒喝道,「找死啊!」
「阿果?!怎麼是你?你沒事吧?……對了,主公怎麼樣了?」蕩虺也被撞得不輕,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被撞掉了。
阿果沒好氣道:「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解藥呢?」
「在我這裡!」蝶兒隨即走了進來,見倆人都被撞蒙了一樣,也不多作理會,直接朝裡面奔去。
「蝶兒!等等我!」
「我也去!」
「啊喲!」蕩虺與阿果倆人同時一轉身,又撞到了一起。
阿果怒道:「你幹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啊?」
蕩虺則一臉無辜道:「我沒跟你過不去,是你自己太急了!你看都快把我撞飛了!」
「撞飛了嗎?!你不是還好好的嗎?」阿果氣惱之極,但一想到諾言,橫起著眉道,「我先走!不准再跟我搶道!」
還不等蕩虺回答,轉身便向諾言房間跑。
「噯……真是霸道!」說著也緊跟而去。
剛一進門,卻見「諾言」正俯下身親吻著「宋文公」。
「啊!」阿果連忙摀住眼睛轉過身。
蕩虺則看得目瞪口呆,張著嘴愣了半天才回過神,道:「哇,主公真是艷福不淺哪!諾言公子主動獻吻……」說著也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口水。
「流氓!還不快出去!你還有這般心情來取笑我家公子……」阿果見其貪婪的樣子,一把將其推了出去。
蕩虺意猶未盡道:「阿果!諾言公子那麼溫柔,你怎麼就那麼凶呢?」
阿果瞪著眼睛凶道:「你知道什麼啊?!流氓!」
「我怎麼了?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
「你走啊!」
倆人正在門前爭執,蝶兒走出來生氣道:「你們倆人在外面瞎嚷嚷什麼呀!文公生死未卜!你們還有這份閒心!」
「主公怎麼樣了?剛才又是怎麼回事啊?」蕩虺這才急著問道。
阿果上前一步,愁眉苦臉道:「蝶兒,難道文公……」
見倆人都著急了,蝶兒才輕笑了一聲道:「現在知道急了?!剛才那是公子在為主公服解藥!」
阿果追問道:「現在沒事了嗎?」
「沒事了!」蝶兒道:「文公應該沒什麼事了!因為中毒太深了,所以清毒的時間會長一些!」
一旁的蕩虺則自言自語起:「有這麼服藥的嗎?還口對口?」
「蕩虺大人!你想什麼哪!」蝶兒見其憨樣,不由笑道:「剛才是因為文公已失去意識,無法自己吞下解藥,公子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蝶兒!別理他!流氓一個!只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個元帥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的!流氓元帥!」阿果說著拉著蝶兒就往裡走:「我們去看文公去!」
「流氓元帥?!真愧她想得出來!」蕩虺被說得哭笑不得。回想到剛才那一幕,她是羞得一臉春色,倒是不失可愛的一面哪!心中暗自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