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戰,宋軍卻像若無其事一樣,吃得下睡得香,唯有蕩虺心裡總有些不踏實。雖然宋文公親征,但他骨子裡那幾斤幾兩重誰還不知誰呀!不踏實呀!
諾言真是太累了!明日大戰,雖有心事,但一路勞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倒在床上便呼呼進入了夢鄉……
夢中自己恢復了原身,穿著盔甲,颯爽英姿,手持寶劍,統領三軍!親自上陣與敵方搏殺!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許諾言毫不遜於男子!寶劍在手,勇往無敵!
見自己如此勇猛,士兵們個個精神吭奮,高呼:「主公必勝!宋國必勝!……」
殺呀!衝呀!
宋國氣勢大漲,敵軍連連敗退!
正當自己越戰越勇,準備趁勝追機之時,突然,只覺前方一道白光向自己飛來!暗道:不好!冷箭!
「啊!」夢醒!
「主公何事驚呼?」伺候他的士兵聽到叫聲急忙跑進來,見其正呆坐在床上,驚問道,「主公,您是不是做惡夢了?」
諾言這才慢慢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剛才的情景嚇了一身冷汗!
「寡人沒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士兵道:「回主公!已快到卯時了!」
再一看,窗外天色漸明!不作多想,忙喚人起床更衣!
「吱嘎嘎……!」西陲城橋慢慢地放了下來。
義嚎帶著一隊人馬首當其衝!隨後蕩虺伴著「宋文公」也跑出了城!
原本平靜的大地,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一陣陣馬蹄聲打破了早晨的寧靜,滾起一片片塵土飛揚,原本的青色被黑壓壓的人馬所替代!
終於!敵我在五十米開外都停下了腳步!
連成策馬上前,大聲喝道:「蕩虺!聽說宋文公親征!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蕩虺扯著嗓子道:「連成匹夫!你是否怕了?」
「哈哈哈……」連成大笑道:「只聽說宋文公只長有女人臉,並未聽說有男兒志是吧?哈哈哈……」其身後隨從也跟著一起嘲笑起來。
蕩虺聽得咬牙切齒,怒道:「連成匹夫!你休得猖狂!有種就放馬過來!跟爺爺單獨決鬥!」
「蕩虺!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與我決鬥?!」連成卻不以為然,依舊嬉虐道:「不過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宋文公的本事!」
「連成元帥!你好大的口氣!唱戲還得擺譜呢!這前奏都沒開始,你就想見主角了?!」
連成仔細一看,說話的是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子,雖然有一定的距離,但其神氣與談吐到非是般人所及!問道:「你又是何人?」
「你很快說會知道!現在你準備是一對一的打呢,還是一起上?」
連成聽其口氣,心中暗驚道:「難道他就是宋文公?」
「元帥!就讓我出戰吧!」一旁的茍有銘道,「讓我鬆鬆手腳也好!」
連成點點頭,道:「好!我們也不趁人之危!一對一!」
「不如立個規距如何?」
「你說!」
「三局二勝!你若勝!宋國送鄭國十座城池!你若敗!速退兵回鄭國!如何?」
「這……」連成這下不敢打保票了!他思量了一下,突然笑道,「行!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請說!」
「請宋文公也要在這三局之內!」連成說著得意道,「你可能答應?」
「主公!不可!」蕩虺連忙道,「這分明是圈套!」
「是啊!主公切不可答應!」
「你們都不必擔心!寡人自有辦法!」「宋文公」隨即回道,「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連成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朝邊上的苟有銘使了一個眼神。
茍有銘隨即拉起馬韁衝上前去,跑到當中對宋軍大聲喊道:「誰來與我決鬥?」
「義嚎!」「宋文公」不待蕩虺開口,便道,「你打頭陣!記住無論輸贏,盡力便可!」
「謝主公!莫將一定竭盡全力!」義嚎聽後深受感動!原本心中早就蠢蠢欲動,又受其寬慰之言,更是放寬心態全力而行!
「義嚎,多加小心!」蕩虺不知道「宋文公」為何不派自己前去應戰,而派義嚎!雖然他也算是勇猛,但與對方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原來是義嚎將軍!別來無恙啊!」義嚎曾與父親啟鋒是宋國有名的大將,茍有銘自然也認識,不過當初義嚎一直在啟鋒手下,雖然也算良將,但卻並不特別顯眼,故對他的本事也知之甚少!想來與自己比,似乎還不是一個層次吧!於是嘲笑道,「義嚎將軍與吾無可決鬥!勸你還是別來送死了!」
「哼!真是狗(茍)眼看人低!」義嚎反嘲道,「傳說茍將軍勇猛過人,不過沒有領教之前在下實不敢茍同!」
這回可把苟有銘氣壞了!說的也是,你什麼不好姓,偏要姓茍!惱得他咬牙切齒,怒吼道:「義嚎!你欺人太甚!看刀!」
「噹!」一聲!
只見雙方都僵持在那兒,倆人都面紅耳赤!大家看得都非常緊張!
蕩虺吃驚道:「主公!真看不出義嚎還真有兩下!竟然能擋住茍有銘的大刀!有戲!有戲啊!」
「義嚎本來就不比茍有銘遜色!」「宋文公」眉並一揚,輕笑道,「寡人相信義嚎定會贏!」
「噢?義嚎將軍必勝!」大家聽後更是信心滿滿!
「義嚎將軍必勝!宋國必勝!」「宋文公」突然大聲喊起來。眾將深受其感,一起高呼起來!
人心齊,泰山移!
「呀!!!」
只聽義嚎如山洪一般大吼一聲,奮力一搏!直接挑開茍有銘的大刀!見其驚慌之際,直接揮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