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鋒急道:「主公您是嫌我已老,怕啟鋒誤了大事不成?」
「非也!非也!」「宋文公」擺擺手笑道,「您現在可是宋國一寶!您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也可為國出出主意,提提意見!宋國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才!」
公子靈也上前勸道:「啟老將軍!您聽聽!主公可把您當成宋國的一寶了!不讓您出征,是希望您能好好養身子,讓您長命百歲!好為宋國多多出謀劃策!」
啟鋒抱拳行禮道:「既然主公不讓老休出征那也罷了!那就請主公讓吾兒義嚎代為前去吧!雖然他經歷雖沒老休多,但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至前回主公將我等召回之後,義嚎及許多將領都一直苦於報孝無門,這次他們若能隨主公您一起出征,定會拚死殺敵!」
諾言在請他們來之前,早就從忠哪裡瞭解清楚公子靈與啟鋒的情況,他們都是讓華元與襄夫人設計調回京中。
當初宋文公剛坐上君位,擔心他們會起二心。正好公子靈又生重病,便借西陲生活條件差,不宜養病為由將其調回都城睢陽;同時,又說啟鋒年歲已高不宜做守將也調了回來!事過境遷,宋文公也坐穩了國君之位,因內也無再出現反動勢力。當然,一向不愛多事的公子靈,倒是樂於不問政事;老將軍啟鋒見大勢已去也無可奈何,只得整日在家中長吁短歎,在無情的歲月中抹殺著他滿腔的報國熱情。
當看到前方戰事一觸即發,諾言早已是坐立不安!她知道司馬蕩虺雖然勇猛,但缺乏智謀!而在這生死戰場之上,硬打只會增加傷亡!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她要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犧牲來打贏這場戰!故而才將公子靈與啟鋒搬了出來。
公子靈與啟鋒都被新主冷落多年,突然親自來請自然是受寵若驚!特別是啟鋒老將軍,聽說讓他為西陲戰事出謀劃策更是興奮不矣!故都應允今日前來商議作戰人員與方案!
「宋文公」聽其一番忠言,緊握住啟鋒的手,道:「好!都說虎父無犬子!老將軍英雄無敵,義嚎也定不差!明日就讓他帶著部下一同隨寡人出征!」
「謝主公!」啟鋒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二行熱淚不由自主的滴落了下來,連聲道:「謝謝!謝謝!」
諾言是女人,她無法想像眼前這位早已是年過花甲,久經沙場的白髮老人為何如此熱衷於打仗!戰場上不是你生就是我亡,若不是為了保護好宋國的疆土,她也不會選擇打仗!若不是為了減少無辜的生命死亡,她也不會急著要自己親自出征!
「主公!您這是折煞我們了!」見「宋文公」朝倆人施禮,一時都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跪地叩頭!
「倆位請起!你們請聽寡人把話說明!」說著連忙將二人扶起,表情愧疚道:「寡人是向你們道謙!把你們冷落了這麼久,是寡人的失責!」
其實倆人都知道宋文公雖然是宋國國君,但實權都在襄夫人與華元手中。而今見他能獨斷行事,並能夠不顧身份施以歉意,實為難能可貴!
公子靈也不無感動道:「主公啊!您能在最困難的時候想到臣等,這就夠了!至少說明您心中還記惦著咱們哪!這是咱們的榮幸!」
「宋文公」點了點頭,躊躇滿志道:「好!情況我已瞭解清楚,先定這幾個作戰方案,到時再作定奪!那只要晉國與楚國不插手,咱們此戰必勝!」
「主公說的對!此戰我們必勝!」
「好了!那就先這樣定下吧!天色已晚,就隨寡人一起用完晚飯你們再回吧!」
「多謝主公!」
公子靈與啟鋒老將軍倆人能受「宋文公」邀請,心中自然歡喜,但他們更清楚自己肩負的重任與擔子!
再說華元聽說「宋文公」把公子靈與啟鋒請入宮的舉動大為驚訝。原想進去卻被守衛擋了回去,只道宋文公下令不得任何人打擾!無奈之下只得跑到襄夫人處商量對策。
「華元啊!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襄夫人至被「宋文公」前回教訓之後,一直處事低調,也不再過問政事,只是暗地裡還與華元來往,並派人在暗中洞查其一舉一動。不過經過連日的觀察,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在面對鄭國的有意挑釁事件上,「宋文公」倒是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果斷與英雄!竟然會決定親自出征,這個舉動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特別是襄夫人,自認為非常瞭解他,也總認為能夠駕馭得了他,但通過這幾件事後,她才發現宋文公變了!或許是變得太快了,讓其感覺異常的陌生!剛才華元的一番話,她雖聽得驚訝,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似乎如今的宋文公似有當初宋襄公的英雄作風!只不知此去結果會是如何,表情惘然,長唉一聲道:「是福是禍,就看他的造化了!」
「襄夫人!您可不能這樣說啊!」華元急道,「主公眼下又無子嗣,真要是有閃失,那宋國誰主持?!這不會起內亂了嘛!」
襄夫人聽後愁眉緊鎖,搖搖頭道:「我何嘗不擔心?可是他如今根本就聽不進我說的話呀!……唯今之計就是得想方設法保護好主公的安全!若遇緊急情況,無論如何也得將他送回京城!」
「襄夫人的想法臣早就想過了!如今只是擔心以防萬一哪!」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做?」
襄夫人一臉期待的望著華元。
「臣想不如您先將公子丹接入宮中,以防不測!如若主公安然,再送回也不遲!」華元輕聲說完,抬了抬眼卻見襄夫人面色變白,滿心憂愁的樣子。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說著襄夫人心中湧起一陣說不清的難過。不管真情還是假意,畢竟倆人相處了那麼久,多少還是有感情。
華元自然瞭解她的心思,但卻毫不顧忌道:「襄夫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哪!您可得想清楚哪!主公現在獨斷行事,只怕到時候誰也阻止不住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