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哪!天哪!宋文公心中暗暗叫苦!我仍堂堂國主,如今混得如此悲慘,要靠演戲維生啦!真是老天愚人!
阿果伸手在其臉上一筆劃,道:「要笑!公子每回都是笑對楚莊王哪!」
「……好!笑就笑吧!」伸手將諾言的嘴角往上一翹,堆起一臉僵硬的笑容!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走下車去。
楚莊王看到「諾言」滿臉燦爛的走下馬車,不待她行禮,上前便道:「諾言!你終於回來了!」
「諾言參見義父!讓你們擔心了!請義父恕罪!」
楚莊王忙將起扶起,笑道:「快起來!快起來!此事只怪寡人太慣縱於你!不該答應讓你隨意出去!這一去還這麼久,怪讓寡人與夫人想的急!以後寡人決不再答應……你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臉色都那麼差!……回宮寡人讓人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謝義父關心!諾言只不過是旅途勞頓而已!」
通過幾句言語,宋文公憑著男人的知覺,他確實楚莊王果然非常寵愛諾言,而且這種愛似乎已超越了父女之情!
「義父!今日天氣晴好!不如我們按老規矩賽馬回宮如何?」
楚莊王聽後點點頭道:「好!那就按老規矩!輸都罰酒三杯!……來人!備馬!」
見人牽著一匹棗紅寶馬過來,阿果忙跑過去代牽了過來,道:「公子!你的紅血養得更壯啦!」
楚莊王拍了拍紅血,道:「她如今可是阿飛的跟班!阿飛跑到哪兒,紅血定會跟到哪兒!倆匹馬的感情可好哪!」
確實倆匹馬的感情很好!它們正在親嘴呢!
「諾言」剛想騎上紅血,不想它突然揚起雙蹄,竟然拒絕讓她上馬了!
「阿果!紅血這是怎麼了?」「諾言」明白了!定是這馬兒認出自己不是它的主人才會如此!果真是一匹通靈性的好馬呀!
楚莊王也皺起眉,對著訓養馬兒的人,道:「馬師!這是怎麼回事?!」
那馬師嚇得臉色都變了,哆嗦著走上前道:「主公,息恕!或許是因為紅血與諾言公子分開太久了!」
「諾言」見阿果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便心領神會道:「義父!紅血可能真是與我分開太久見生了!我還是騎白光吧!」
白光就是一起陪伴諾言遠征的白馬!這一路上阿果特意讓「諾言」與它多接觸,偶爾還騎上去跑跑,倒是沒有紅血那麼生份。
倆人騎上各自的寶馬,拉起馬韁,做好準備。
楚莊王道:「諾言!準備好了嗎?」
「好了!」
「那寡人就倒數數了!一!二!三!駕!」
白光與阿飛都是公馬!也曾都是宋文公最為心愛的寶馬!只為一次比射箭時給諾言下了賭注,最後才敗給了她!(其實也算是有意送給她吧!)諾言選中了白光!
兩匹馬兒不分上下!特別是白光,雖然剛剛跑了那麼遠的路,但在比賽的時候一點也不遜於阿飛!揚著矯健的馬蹄,正如其名光一般向宮中的奔馳而去!
也幾乎是同時跑到宮門內!
「吁∼!」倆人相繼拉住馬韁,楚莊王笑道:「諾言這回是不分勝負呀!」
「主公,您的阿飛稍稍領先!」一位宮人上前道:「不信您可以問眾人!」
「是呀!是主公的阿飛領先!」
楚莊王道:「噯!諾言剛剛回來,還沒喘息一下,便與寡人賽馬,寡人怎麼能欺她?!只為一小步,算不得贏!」
隨後跑來的阿果連聲道:「主公說的極是!」
「主公!諾言!」叫喚的不是別人,正是莊夫人樊姬。
阿果在「諾言」耳邊輕聲道:「是莊夫人!」
「諾言」連忙行禮道:「諾言見過義母!」
「啊呀!諾言!可把你盼回來了!讓我好好看看!」莊夫人說著仔細瞧了瞧,見其面容消瘦了不少,心疼道:「諾言啊,以後別再跑出去玩啦!你看你都瘦了!」
「謝謝義母關心!我其實挺好的!」「諾言」依舊保持著微笑道:「只不過有些勞累了!」
「都瘦一圈了,還說挺好!」
「夫人!先別多說了!快帶諾言回房去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休息!」
「是!你看我糊塗的!我剛才已吩咐下去為你準備熱水了呢!快先去泡個熱水澡吧!」莊夫人說著便拉著「諾言」往裡走,當然阿果一直伴著「諾言」左右,生怕出他出什麼差錯。
楚莊王見到「諾言」回來之後性情大悅,在宮庭之內大擺宴席,要好好為其接風洗塵,同時也慶賀其平安歸來。
宋文公泡完澡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一直至天黑阿果才將他叫醒。
「公子!醒醒!快醒醒!」
「啊∼∼∼」宋文公伸了個懶腰,迷糊道:「阿果天亮了嗎?」
「是天黑了!該用晚飯了!」阿果又氣又好笑道:「怎麼換了個魂,這個壞毛病倒是落下了?!」
「諾言」這才摸了摸自己的頭,恍然道:「噢……對!寡人怎麼睡昏頭了!」
「噓!」阿果連忙道:「以後不能叫『寡人』了!否則就穿幫啦!」
「我明白!」
見其拖拖拉拉才下了床,阿果上前一邊忙著為其穿衣打扮,一邊急道:「您動作得快點!再不去主公定然會等急了!」
「慢著!」宋文公見阿果在為自己穿上漂亮的宮庭女裝,不由叫起來:「我怎麼能穿這衣裳?!」
阿果笑道:「平常公子是穿男裝的多,不過像今晚這種特殊的場合,必然是要穿女裝啦!……來,放鬆!這身可是公子最喜歡的紫紗裙!」
穿好衣裙後阿果又將她拉坐到梳妝台前,道:「來!該梳妝打扮一下!公子最喜歡簡單的妝容!」
阿果說著便輕輕將其梳理起來,宋文公沒想到女人事那麼多,閉著眼睛任其擺弄。過了一會兒,道:「好了!」
宋文公這才睜開雙眼,對著銅鏡了照,失聲道:「美!真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