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終於聽出端倪來,輕聲安慰道:「您放心!既然能打結,定也有辦法鬆解!……您先擦把臉吧!」說著便遞上手巾。
諾言接過後擦拭了下臉道:「忠!謝謝!現在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主公言重了!」忠感動道,「忠曾說過誓死跟從主公!主公之事就是奴之事!主公之命,奴決不違!」
諾言淡淡一笑道:「難得你如此忠心!文公能有你這樣的奴僕也算是幸事!……那走吧!」
轉身卻見蕩虺還踮著腳往遠處張望著。
「蕩虺!馬車早就走了,你還望什麼呢?」
蕩虺尷尬的一笑,竟然變得靦腆起來,舉手撓了撓頭,紅著臉道:「臣……臣不是跟主公您的心情一樣嘛!」
「你看上阿果了?!」諾言驚訝道:「你可是早有妻室哪!」
蕩虺一聽後嬉笑道:「主公,大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事嘛!若連個妾氏都沒有,那做男人也太失敗了!你說是吧?!」說著見忠正朝自己眨眼睛,突然才醒悟過來,忙道:「噢……主公臣不是說您哪!……不是那個意思啊!您千萬別誤會!你看我這張嘴!真該打!」說著便要掌嘴。
「算了!」如若真是宋文公定然會生氣,不過如今是諾言,這些不干她的事也不計較。假裝不悅道,「以後別以為三妻四妾就了不起!你那房中三人,加起來還不敵阿果一人呢!」
「啊∼是!是!是!主公說的極是!」
蕩虺嚇得一身冷汗,只是沒想到「宋文公」這回這麼大方,竟然放過自己。一時還愣在那裡想他剛才說的話!自己房中那三個娘們還不如阿果一人哪!能得到宋文公的肯定,說明自己眼光不差呀!心裡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連忙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沒有宋文公與阿果在身邊,諾言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空落落的!特別連日邊關告急,讓諾言更是寢食難安!
「主公!」忠來到其面前,輕聲道:「襄夫人請您過去……」
「不去!」諾言心裡煩著呢!
「不可!您還是去一趟吧!」忠勸道:「您若不去,又會惹襄夫人不高興!」
諾言惱道:「忠!現在邊關的事都夠讓我煩了!我哪還有心思去哄她開心啊!」
「是!奴明白!……但在此時無論如何您都得忍著,千萬別得罪襄夫人才好哪!否則只怕她會對您更加不利!主公當初……」
「別再說了!」諾言打住了忠話道:「我去還不成嗎?」說罷氣沖沖的走出門去。
原本襄夫人以為諾言一走,宋文公一定會主動來找自己,並深信自己能駕馭宋文公!可惜她想錯了!諾言走後,他非但沒來向自己低頭,就連每日的請安都不能夠保證!忍了又忍,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她決不能放手!為了挽回倆人的關係,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自己主動去請了!
見到「宋文公」走進房來,襄夫人連忙起身迎接,上前挽著他的手,嬌聲道:「文公,您終於來啦!」
「祖母,寡人近日國事煩多,未能向您請安,還望您多多見諒!」
見「宋文公」斯斯文文的樣子,襄夫人不由笑道:「我知道你近來為國事操勞,看整個人都瘦了,好不叫人心疼哪!所以才特意請您來,好好放鬆放鬆!」說著便斟上二杯美酒道:「來!我先敬你一杯!」
「多謝祖母!」倆人同時一飲而盡。
襄夫人見「宋文公」對自己言行很是規矩,不覺有些好奇。輕輕地挪了挪位置,靠近他,又倒了一杯酒,撒嬌道:「鮑,現在無外人,你不要老是『祖母!祖母!』地稱呼我……讓人聽得心裡怪陌生的!……難道我真的有這麼老嗎?」
「……不是!」「宋文公」強打起精神,臉上擠出幾絲笑容道:「您誤會了!你保養如此嬌嫩,怎麼會老呢?」
聽到好話了,襄夫人的虛榮一時得到了些許滿足,舉起酒杯道:「來!再乾一杯!」
「干!」
襄夫人趁起在「宋文公」面前賣弄起來,一會兒故意靠近他,用自己的胸脯有意無意的接近他,那豐滿之處更顯風騷!可是就不見「宋文公」對自己動心,不由暗暗著急起來。
「鮑!你今晚都沒好好看過我一眼呢!」襄夫人說著裝出少女的羞澀,微抬鳳眼投以嫵媚道:「以前您總說我穿這身衣裳最漂亮了……」
聽了她這一番說道,「宋文公」才投以注目。襄夫人竟然不顧天氣寒冷,內裹著粉色布衫,外套著一件紫紅薄紗衣裙,露著白頸、袒露著豐胸,正眨巴著雙眼不停地在放電呢!
「宋文公」看得真瞪眼睛,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連忙站起身,拉她往床邊跑去。
襄夫人滿心歡喜道:「主公!你何必如此著急嘛!」說罷便想等著他與自己親熱呢,不想他卻沒動靜,再一看,卻見「宋文公」正拿著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披呢。
「鮑!你這是怎何?」
「祖母,現在才三月,天太冷了!寡人怕你受涼啊!」
襄夫人瞪大眼睛又羞又惱,將他給自己披的衣服一甩,表情複雜道:「鮑!你真的不再愛我了嗎?……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難道你真的嫌棄我了?!」
「對不起!」宋文公卻顯得一臉平靜,目光如一潭深水,讓人看不透。
襄夫人一臉苦楚,搖著頭哽咽道:「對不起?!……我對你這般好,卻換來一句『對不起』?!……不!」說著突然撲倒在「宋文公」懷中,抽泣道:「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氣!你是在怨我不將諾言送回楚是嗎?……我是自私,但我也是為你好啊……鮑,念在我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請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祖母,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