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玦:生來只為君   靈魂的交換 第九十九章、
    在東宮內,襄夫人正在香郎的陪伴下在後花園內散步。院中一片鬱鬱蔥蔥,滿園百花爭香鬥艷,一對對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一陣風吹過,迎面撲來一陣沁人心扉的花香氣息,輕輕淡淡好不舒心。

    襄夫人仰頭踱著慢步,一掃幾日來的陰霾。走到園中蘭亭處,香郎輕聲道:「襄夫人,您到裡面小息一會兒吧!」

    「好!」襄夫人說著便走了進去,坐下後看著香郎,問道:「香郎,你的手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 香郎回道。

    「讓我看看!」說著便挽起他的手看,那手皮上一排紅紅的血齒印還深深的烙著。襄夫人心裡不由的心疼起來,道,「還很疼吧?……水兒!你等一會兒把張太醫給叫來!我倒要問問香郎的傷都看了都兩天了,怎麼一點都不見好?」

    「不用!不用!」香郎忙道,「襄夫人勿急!奴的手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襄夫人想到那晚上,自己因氣他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而事後才知自己錯怪了他,可是後悔已晚哪。

    「襄夫人您多慮了!這點小傷不礙事!很快就會好!」香郎說著投以寬慰一笑道,「倒是您,千萬別再如此急躁了!萬一把身子氣壞了可如何是好?」

    襄夫人聽得心頭一暖,緊握住他的手道:「我聽你的!以後再也不亂發脾氣了好嗎?」

    香郎聽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得襄夫人心裡一片暖意,就如這春日一般燦爛。

    「襄夫人,公孫大人求見!」倆人邊說邊笑邊賞花,正當好時候呢。不想水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打斷了倆人的興致。

    襄夫人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不悅道:「這時他來有何事?」

    「奴婢不知!公孫大人只道要見您!」

    香郎很識趣,站起身道:「奴還是先退下吧!等您處理完事後奴再過來伺候!」

    襄夫人無奈的點點頭道:「香郎,那你先下去吧!」

    不一會兒,公孫友便氣匆匆地走了進來。

    「臣叩見襄夫人!」

    「起來吧!」襄夫人挽著衣袖,慢條斯理道,「公孫大人,你如此匆忙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公孫友起身,便將今日早朝之向其稟報,襄夫人聽後不由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此事華元難道沒說什麼?」

    「華元大人什麼也沒說!」

    「那你來找我為何?」

    公孫友急道:「襄夫人!這『買糧救民』雖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談何容易!就拿臣來說,原本每月才十石俸祿,補貼家用本還顯得緊措,剛才華元大人略略算了算,我得拿出三石哪!這可如何是好?!」

    「噢,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是不願意負擔這三石俸祿哪!」

    聽襄夫人如此說,公孫友急忙解釋道:「臣不是此意!襄夫人您知道,臣手下門生都有上百號人,這去了三石俸祿……確實是多了一點。而且許多大臣私下裡都與臣等情況一樣,只是都不說罷了!」

    「他們都不說,你為何要說呢?」

    公孫友不想這次襄夫人對此事看的如此平淡,心中不由的有些慌亂,額頭上也沁出了細汗,又跪地道:「臣只是認為此事重大,其實很多在臣是敢怒不敢言!」

    「為何會如此?」

    「因為華元大人都應允了,所以大家也不敢不允哪!」

    襄夫人思量了一會兒道:「行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們既然有這麼大的意見,那就讓華元寫份奏章,我再與主公商量商量吧!」

    「是!多謝襄夫人!那臣告退!」公孫友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捲起袖子擦了攛額頭上的汗珠,轉身退去。

    襄夫人見其走遠了,才板起臉不悅道:「水兒!主公下午在作何?」

    「回襄夫人,主公一直在書房批奏章!而且……」水兒說著朝其輕輕瞧了一眼,輕下聲道:「而且剛才舒兒過來說,主公將她與忠公公倆人都支出門外,只讓諾言伺候……」

    水兒以為這回襄夫人定又要大發雷霆了,可是過了許久也未聽到她有何反映,只見她沉著臉,雙眼中透出一股寒氣,看得令人生畏。

    「水兒!你說到底是主公與諾言倆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聽到襄夫人突然問自己,水兒忙回道:「此事奴婢不敢妄加猜測!」

    襄夫人看著她道:「我恕你無罪!如實說來!」

    水兒這才道:「奴婢覺得主公是個感情執著的人,一般情況下不可能這麼快就會喜歡上別人!至於諾言……雖然是楚國公子,但性格直爽,且並無公子的嬌蠻之氣!奴婢從阿果那裡打聽到諾言留下純屬是為了兌現當初的承諾……說是倆人有男女之事,奴婢覺得不太可能。而近來主公又是性情不定,對諾言一會兒恨不得殺了,一會兒又顯得於心不忍……這或許也真是主公內心的憤怒與本性的仁厚所產生的矛盾吧!」

    襄夫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長歎一聲,道:「看來這天真的是要變了!」

    水人勸道:「襄夫人,您別太多心了!主公只是一時之氣,過了便會好的!」

    「他如今翅膀硬了!不再需要我的幫助了!」

    「襄夫人,是您多慮了!」

    襄夫人走到一枝迎春花前,伸手輕輕將其摘下一枝,道:「春花雖開的最早,但謝得也最早啊!你看這滿園百花盛開如此嬌艷,但卻不過百日!人也一樣!我如今在文公眼裡已是殘花敗柳……否則像今日之如此重要的大事,他不可能不與我來商量!華元也從他了!……只可惜他性子太急了些,如此下去必定會出亂子!」

    水兒疑惑道:「襄夫人,您是說主公如此決斷是錯的嗎?那可如何是好?」

    襄夫人微瞇雙眼,嘴角一揚道:「隨他去得意幾日吧!不讓他吃點苦,怎麼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呢?!」

    一座皇宮,二種態勢,一場無煙的戰爭正在慢慢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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