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看到諾言如此傷心落魄的樣子宋文公應該感覺到高興才是,自己不是要報復嗎?可事實上恰恰相反,他非旦沒有感覺到一絲喜悅,反而對其有些憐惜起來。心頭湧起了一股無名火,懊惱萬分!轉過身,倒床便睡!
直到天明,諾言都沒再睡過。忠進來,看到她受驚的樣子,忙上前輕輕的碰了她一下:「諾……」
「啊!!!」忠話還沒說完,諾言突然好像被電擊了一般緊張的失聲大叫起來。
「怎麼了?諾言?!」忠也被她嚇了一大跳。
諾言這才抬起頭,看到是忠,心情才又平靜下來,神色暗淡道:「……噢,我沒事……」
忠見她雙眼浮腫,一臉憔悴的樣子,關心道:「你這是怎麼了?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噢,沒有!」諾言哪兒敢講啊!太丟人了呀!吱吱唔唔道:「我……我晚上腹部又痛了,所以沒睡好!」
忠看了看她,半信半疑道:「那你好點了嗎?要不等一會兒讓主公再太醫給看看?」
「不用!不用!」諾言急忙搖頭道:「我現在沒事了!天亮了,我也該起床了!」
雖然忠與諾言話都說的很輕,但還是讓裡面的宋文公聽到了!他是被諾言剛才的驚叫聲給吵醒的,想不到自己一時之氣,盡會讓她一宿未睡。
「你們倆人大清早在嘀咕些什麼呢?」宋文公坐起身道:「諾言!怎麼還沒有起床?」
忠忙接道:「主公,諾言昨晚上又犯病了,一宿都沒睡好呢。讓她再休息一會兒,還是讓奴先來伺候您!」
「忠公公!還是我去伺候吧!」不想諾言回絕了忠的好意,自己已穿好外套,走到宋文公面前,瞧都不瞧他一眼,隨即拿起他的衣裳服侍其穿衣。
「那我去準備洗漱水!」忠又走出門了。
宋文公見諾言憔悴無神的樣子,皺著眉道:「你為何一宿不睡?」
諾言沉著臉隨口回道:「與狼同室,何以安心?!」
「你說寡人是狼?!」宋文公聽得又氣又好笑!自己在宮裡三年,除了偶爾光顧光顧襄夫人,偷偷與樂雪相會外,也再無與其他女人有染。這回竟被諾言說成是狼,自然覺得不悅。
「你說是就是!」
「……什麼叫寡人說是便是?!」宋文公想到昨夜之事,不由壞壞一笑,輕聲道:「昨晚寡人好像沒吃了你吧!你何須如此?」
諾言瞪著冒火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吐出三個字:「大混蛋!」
「你說什麼?敢罵寡人『大混蛋』?」
「罵的就是你!」
「你就不怕寡人割了你的舌頭?」
「哼!」諾言朝他白了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敢!」
「什麼?!」宋文公見到諾言目光中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不知道她這一晚上想到了什麼。為何說話口氣突然變了。瞇起眼睛冷冷一笑道:「寡人想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你最好識相一點!」
正說著,門開了,忠與舒兒各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