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諾言便醒來了!見阿果睡得香,便輕手輕腳的起床,穿戴好後悄悄離開了房間。匆匆忙忙往後院跑去,沖了個冷水臉,漱了漱口,這才來到宋文公房間。
忠與舒兒早就到了,正在伺候宋文公起床呢。
見到諾言進來,忠道:「諾言,你來替主公穿衣吧!我來替主公洗漱!」
「好!」諾言應聲走上前替宋文公穿起了衣服,就在折那衣領的時候,那玉墜正好露在衣襟外面。她便借整理之機,仔細的瞧了一眼,就那輕輕一摸,就如觸電一般!她看清了!那是一條龍!與自己的鳳正好是一對!難道是巧合?!
「諾言!你在想什麼?」
諾言猛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與宋文公幾乎是貼在一起。他正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奇的注視著自己,連他的呼吸都聽得分明!手一鬆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臉刷得一下就紅了。目光躲閃著,輕聲道:「沒!沒想什麼!」
「你的手傷好了吧?」
經宋文公這麼一問,諾言才想起自己的手,馬上舉起來一看,抬起頭笑道:「謝謝主公關心!我的手好了!」
「那你替寡人洗漱吧!」
諾言剛剛對宋文公留有的一點好印象,又被其一句話給澆滅了!臉上的微笑一時僵住了,目光也暗淡了下來,但一想不就洗個臉嘛!有什麼了不起!冼就洗!想到這裡,表情馬上又平靜下來,走到了水盆架前。
忠道:「諾言,手巾泡軟了,你可以取出來了。」
諾言抿著小嘴,伸手下去隨意搓了搓,便將手巾擰乾,轉身走到宋文公跟前,面無表情道:「請主公坐下!」
宋文公一看自己站著讓她擦臉確實有點困難,也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請主公抬頭!」
宋文公有些不悅,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請主公閉眼!」
宋文公生氣道:「讓你伺候寡人,規矩怎麼這麼多!」
諾言卻振振有詞道:「請主公見諒!你若低著頭、睜著眼睛,只怕會洗得不乾淨,而且還會傷到您漂亮的眼睛!」
無語!她說的在理呀!只能是乖乖的閉上眼睛。
諾言的手與忠的手不一樣,很軟很柔。她並不像忠那樣先把手巾直接蓋在宋文公的臉上,而是用那只濕漉漉的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抹了抹,再慢慢用手巾擦乾淨:從額頭上慢慢擦向眼睛,那對漂亮的眼睛睫又長又彎,她擦得很輕很輕,生怕會弄傷了它;再慢慢的擦到臉上。第一遍算是洗乾淨了,她而又將手巾放至熱水中搓了一把,將半干的手巾輕輕的鋪在其臉上,過一會兒才取下擰乾,擦淨後才鬆了口氣道:「好了!請主公漱口!」
忠在邊上暗暗著急,因為諾言的手法與自己平常洗的完全不一樣啊,只怕宋文公會不高興。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宋文公覺得諾言說是在幫自己洗臉,不如是在讓自己享受,那手感動作都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舒服。
宋文公漱完口道:「諾言!真沒想到你還很會伺候人哪!寡人這臉讓你洗得可真是舒服!以後你就天天幫寡人這樣洗!」
「是!」諾言嘴上這樣應承,心裡可一直在暗罵他呢!臭小白臉!等三個月後,誰還管你!
「好了!忠!你陪寡人用早點去!諾言與舒兒也都下去吃點東西吧!」說完起身離去。
諾言也正準備出門,不想舒兒卻陰陽怪氣道:「諾言,你真行啊!即會吹簫又會熬粥,今日洗臉還洗出新花樣,把主公哄得開開心心的!真是會勾引男人哪!……哎喲,別急嘛!走路可要當心了!別走急了怎麼摔倒都不知道!哼!」
舒兒說完一扭頭,從她身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宮庭爭鬥諾言深有體會,想到楚王沉迷女色之時,義母樊姬沒少操心!對於舒兒的話自然也知其意,只是淡淡地一笑而過,自顧自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