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司徒星淡然的應聲,微笑的看著天空,「小華,你說我離自由有多遠?」
小華低下頭,她知道她說的那些主子根本就沒聽進去,或者是聽到了也不願意相信。
慕容昊軒趕來,小華悄悄退下。
他將她從鞦韆上拽起,攬入懷中。緊緊的,好像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
她卻只是看著天空,不說一句話。他顫抖的說:「星兒,叫我軒!叫我軒!」
司徒星不動,冷漠的說:「我討厭你!」
「不要!不要!那些話都是假的!」慕容昊軒只能更緊的抱著她,可是懷中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稍稍鬆開她,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忘記那些話好嗎?那些都是假的!」
司徒星像是木偶一般,淡淡的說:「可是,我忘不了!我做了好久的夢,你一直在我的夢中重複著一樣的話語。我在想,早知道等著你來救我,會聽到那樣的話,我寧願死!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的,當在御書房中看到你們一起,當你將硯台砸向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的!」
掙開他,再次坐在鞦韆之上,「我早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一直以來,你對我時好時壞。每一次,在我將自己的身心完全托付給你的時候,你就無情的將我拋棄!所以,我討厭你!別再靠近我了!」
慕容昊軒眼中閃耀著淚光,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僵持著,直到小華來打破僵局。
「主子,你的藥該吃了!」
司徒星淺笑,拿起小華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
慕容昊軒突然拉起她,說:「司徒星,你難道不懂嗎?我要救你,我不想你死!」
她淺笑,拉開衣裳露出左肩上的刀疤,「可是,我不相信你!你不想我死的話,為何要先救徹兒?你可以一個也不救或是同時救兩個,可是你沒有。我不是偉人,我會在乎,在乎我的生命我的孩子!你以為慕容蕭為何沒有直刺心臟?他刺下去的時候對我說,他捨不得我死!所以我才會活下來。你以為最後的時候他真的是在談判嗎?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他只是在證明他曾經對我說的話。他曾告訴我,在江山面前,我在你心中什麼都不是。我當時諷刺他,雖然我知道這是真的,可我以為我不在乎。但是,當一切擺在眼前的時候,容不得我不去想不去在乎!所以,軒,你說,我懂嗎?」
司徒星搖頭,整理好衣服,抽出自己的手,從他身邊走開,「其實,皇上,還記得我最初的話嗎?我要的愛情你給不起,所以不要再勉強了,這樣對彼此都好!」
慕容昊軒維持著一個姿勢站著,她的話那麼的真。江山與她,他從沒考慮過為了她放棄江山,可是卻想過為了江山和徹兒放棄她與她肚中的孩子……
司徒星回到房中,關上門。靠著門緩緩的滑倒在地,用手摀住臉,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他傷心。從今開始這個金牢籠中再也沒有任何羈絆,她再也不想留在這兒。
再一次,她坐在梳妝台前,默默的注視著銅鏡中的容顏。莞爾一笑,她將頭髮編成流雲髻,畫上淡淡的妝容,讓她看上去沒有那麼蒼白,再換上純白的衣裳。對著鏡子淺笑,很滿意之後就出門。
她對守在門外的小華笑道:「我想去見皇上,你要跟來嗎?」
小華頓時笑得像個孩子,「主子,你諒解皇上了呀!」她高興的拖著司徒星到院外,早就有準備好的步攆。小華解釋道:「這是皇上為主子準備的,他說主子身子弱,不能總是走那麼多的路!」
司徒星淡淡的笑,上了步攆。
來到皓清宮,所有的人看到她都很開心,她也淡漠的笑著回應。慕容昊軒迎了出來,在司徒星行禮之前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往皓清宮中走去。
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司徒星跪在地上,緩緩的說道:「皇上,臣妾想回家住幾天,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派小華、雷跟著臣妾。」
慕容昊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你真的那麼想離開我嗎?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
「是!」司徒星抬眸直視他,嘴角噙笑,「請皇上恩准!」
「不可能!就算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放你走!」慕容昊軒一把拽起地上的司徒星,抓著她往內室走去,之後再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司徒星,從今天開始,你不准走出皓清宮一步!」
司徒星冷笑,「皇上,你除了會剝奪我的自由之外還會什麼呢?」她直視著他,嘴角嘲諷的弧度越來越大。
「不論你怎麼看我,都不可能改變我的決定!」慕容昊軒決然的說,「就算失去你的心,我也要留住你的軀殼!」轉身決絕離開,親手鎖上房門。
司徒星站著,就緊盯著慢慢關上的房門。在她準備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走到桌前,拿起酒壺開始飲酒,她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硬!
一壺酒見底,司徒星有些醉了。她臉色潮紅,顯得絕美非凡。拿出小小匕首,一刀一刀慢慢的劃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冷笑著看著鮮血慢慢的流出,她在心中猜測他看到這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她靠著牆壁坐著,等到血液凝結的時候,再次劃開傷口,一次、兩次、三次……
慕容昊軒推開門的那一刻,司徒星剛好再一次劃下一刀。她笑看著皇上那心痛的模樣,刀再次提起……
他衝上前一掌打落她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將她拽著站起來,怒吼:「司徒星,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是最珍惜自己的生命嗎?你不想要腹中孩子了嗎?」
「臣妾這樣做就是愛惜生命!疼痛可以讓臣妾忘記被軟禁的事實,這樣就不會影響心情,孩子才能健康成長!」她諷刺的笑,抬眸看著他,「其實臣妾不想怎麼樣的!是皇上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