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清宮中,慕容昊軒緊緊的握著司徒星的手,輕輕的撫摸她緊皺的眉頭,可是卻撫不開她的眉,有些生氣的用力的想要撐開眉間那緊皺的皮膚,卻無濟於事……
柳琚歎息的看著皇帝,準備了一個多月,以他的聰明才智怎會不知這樣的結局呢?如今卻這般一籌莫展,若說是因為內疚肯定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星兒住進了他的心!
暖暖端來熬好的藥,拿到慕容昊軒面前,低聲說道:「皇上,娘娘該喝藥了!」
慕容昊軒抬頭,接過暖暖手中的藥。不懂餵藥的他將滾燙的藥用勺子舀起送到司徒星的嘴邊。暖暖心急的打翻勺中的藥,燙到皇上她都沒注意,而是檢查司徒星。看到司徒星沒有受傷,才大大舒口氣,轉眼看到皇上燙紅的手,急忙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慕容昊軒在被燙到的那一刻是很氣憤的,但在看到暖暖的一系列的動作之後就明白如果真的將藥給星兒餵下去的話,她就會被燙傷。
再次細心的為她吹涼藥,可是卻怎麼也喂不下去。他生氣的捏著她的臉頰,卻奈何不了她禁閉的牙關。暖暖心疼的看著睡在床上的娘娘,心急的想要上前卻不敢再次造次。慕容昊軒喝下一口藥,對上星兒的唇,藥隨著細細的牙縫進入她的口中,一個時辰之後藥才喂完。
他讓所有的人都出去,看著床上蒼白的人兒,唇上還有她的香味。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像是細細的品嚐。冰涼的觸感卻很舒服,他突然很迷戀這種感覺。
柳琚進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慕容昊軒有些不悅的看著擅入的人。柳琚有些無奈,是皇上曾經說過重要的事情不用通報,今天好像不是時候。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薛將軍一家已經被抓,請皇上定奪!」
慕容昊軒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先讓他們在牢房中呆幾天,透露消息說皇后危在旦夕!腹中龍子不保。」
昏暗的牢房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薛妃披頭散髮的縮在一角,整個牢房之中只有她一個人。每日以淚洗面,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晚皇上留宿在她那兒,一個晚上盡顯對她的寵愛,早上離開時皇上曾溫柔的對她說過希望下完早朝的時候可以馬上見到她……
她不明白平時寂靜的皇后那日為何會反常。曾經皇后受寵的時候所有人都去請安,唯獨她沒有去,皇后也無任何話語。那樣的話語應該不足以惹怒皇后。難道是為了爭寵?她在心底確定了這一想法!她決定一定要告訴皇上,她是被陷害的!
慕容昊軒冷眼看著蜷縮在牢房中的女人,披頭散髮哪還有當初趾高氣昂的模樣。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司徒星在沉溺在湖底深處時解脫的笑容,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好像整件事情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薛妃看到皇上來了,急忙爬起來奔至牢門邊,喊道:「皇上,臣妾冤枉的!是皇后陷害臣妾!」
慕容昊軒冷漠的轉身坐在擺好的椅子上,獄卒打開牢門將薛妃放出。她急忙的想要去抓住慕容昊軒的腳卻被檠侍衛攔住。
抬眼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昊軒,跪在地上不再歇斯底里。
「皇后為何要陷害你?」慕容昊軒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薛妃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皇后無緣無故想要掌摑臣妾,臣妾不敢動的待在原地,不想皇后一個趔趄的撞到欄杆接著就掉下湖中了!」
慕容昊軒瞇著眼睛,冷笑的看著薛妃,「那就是說是皇后故意陷害你了?」
薛妃看到皇上的笑容,心下鬆一口氣,「是的,皇后因為嫉妒臣妾,所以想到這個方法陷害臣妾!」
「那薛妃可知皇后懷有龍子?皇后會犧牲皇長子來與你一個小小的賢妃爭寵?」
聽完這話,薛妃大驚,她驚恐的看著仍然是面帶笑容的皇上,可是如今看來這笑容像是死亡對她發出邀請。她恐懼的坐倒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