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瑤 江湖卷 情絕
    輕緩的閉上眼睛,直衝入兩人中間。

    出招凝聚所有內力的夏炎景晟和月瀾魅,眼中冰冷可以凍結萬物。忙於應戰對方的他們並沒有因奮戰而混沌了神智。

    看到飛向兩人中間的她,怒紅的眼裡驚光轉動,心漏了一拍。驚急的收回發出的內力,情急之下收力,兩人均被收回的內力反噬得倒退幾步,踉蹌的落地,口吐一灘血紅。

    夕瑤知道她的這一次舉動,若她沒事兩人均會受極重的內傷。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卻無可奈何。

    看著兩人手捂心口,嘴角一絲殘紅,她心中一片苦楚,那麼的無助。對著月瀾魅怒吼,「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苦澀的笑,淒涼的絕望,「我怎麼會想要你死呢?我只是想要你跟我走而已。」

    「可是我對你沒有愛。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只為你自私的想要我和你走。」她心痛而絕望的望向他。

    「不愛我嗎?」他笑,伸手,地上的一把刀便落在手上,淒楚的笑著走向到她身前,手中的刀遞到她身前,「給你選擇,殺了我,否則跟我走。」這一刻四周的雪花簌簌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每個人的眼睛都停在兩人身上。

    夏炎景晟看著他苦澀的笑,心中痛苦萬分。夏炎景晟看著她,眼中神色恍惚迷離,就似魂不附身。清冷的衣袂捲起雪花萬千。

    君漾身旁,東方宇托著他的身體。而他一雙眼只是靜靜的定在夕瑤的身上,看著她的臉,深記那張永遠都無房忘記的容顏。

    步煙舞看著夕瑤和月瀾魅。夕瑤會殺了魅嗎?會與不會,殺與不殺如今的局面都無法挽回了。血紅的衣,穿在他的身上沒有艷麗的感覺,反而添了幾分孤寂,幾分蒼涼。

    她看著他一笑,眉心的鳶尾花在血色裡彷彿失去了所有顏色,暗沉的紫,一片雪花在上邊化開,雪花融化成水滴,滑落,那雙花的淚,卻是滴在她心頭的血,「殺了你嗎?」眼睛頓時寒光束起。

    眨眼間,月瀾魅手中的刀便落在她的手中。「那我就殺了你。」多少年沒有掌刀殺人了,想不到再次掌刀殺人,刀卻要沒入他的心臟。

    她的速度依舊那樣的快,卻不再想以前那般狠、準、絕,對著他絕艷卻淒涼的臉,她始終做不到以前的狠絕。

    遠處城樓上的步煙舞側目。魅,如果你死了,我陪你。

    雪堯國眾將士眼中震驚,他們雪堯國的王,那個邪魅,手段殘忍的王竟然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王位,國家,甚至是生命。他們是該為他的癡情贊喝,還是該為他的愚蠢而憤怒?

    狂風大作,這人世間的情與愛,若用對與錯來衡量,又有多少人能說得清楚呢?

    夕瑤的眼角一滴淚滑落,那樣灼熱,落在雪中便將雪暖化開一朵鳶尾花印痕。睜開眼,對上他悲傷的眼,看著他絕美的容顏上那抹絕艷淒楚的笑,她沒入他胸口的刀卻再也無法深入。

    鮮血將艷紅的衣暈染,開成一株株暗紅妖嬈的話。暗紅的花如通往彼岸的曼珠沙華,絕望妖艷。

    步煙舞再次看向成落下,看了眼笑著的月瀾魅。轉頭,一滴淚在風中凍結。那樣蒼白的容顏前,紫色的髮絲有些許蒼涼和繚亂,卻絲毫不減他妖冶邪肆的風姿,然而他淒涼的愛意,週身瀰散出的痛讓人心碎。

    看著手中的刀,她的手微微發顫,就要落下時,月瀾魅突然握上她的手用力向裡刺,身體伴隨著手中的動作前傾。刀劃開血肉的聲音是那樣清晰。他笑得絕望而美麗,是彼岸花中最妖艷的一株,「好聽嗎?」

    放開刀的手握上她的手,放在暗紅的心臟部位,「記住它的聲音,因你而跳動,也將因你而死亡。」

    夏炎景晟看著夕瑤眼底的痛,便要飛身上去,冷宮狄拉住了他。他深邃沉痛的眼深深閉了閉。

    夕瑤冰冷的身體輕顫著,悲傷浮上臉,「為什麼要逼我。」看著他胸前湧出的大量鮮血,看著他身體顫巍巍的就要倒。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後擁住他,緊緊的傳遞著他的力量。

    「為什麼不能學會放棄,這難道就是你的愛,只顧及嘴角的感受?」夏炎景晟怒道,他做不到靜靜在一旁看著她傷痛,看著她為其他男子痛苦。

    月瀾魅的目光始終停在她身上,「要我看著你和其他男人幸福的在一起,我做不到。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幾乎是後出來的聲音,似乎在宣誓他的所有權。血氣上竄,口中腥甜上湧,一口血染紅了一片雪色,身體搖晃,墜落地上。

    「何苦?」為什麼要折磨自己,折磨她呢?推開夏炎景晟的懷,走上前,將他蒼白得近乎與雪同色的頭摟在懷裡,不至他倒睡雪地。眼中的淚怎麼也停不下來。

    這時的她才覺得自己是如此脆弱。

    在場的很多人,即使是熱血男兒也被眼前的這份情感動,眼眶紅紅的。在二仙懷中的狂兒和毓兒低低的抽泣著。

    月瀾魅躺在她懷中,淡淡的幽香縈繞鼻尖,看著她眼中的淚,他笑得很幸福。伸手撫上他的臉,擦拭著她的淚,「看著你為我流淚,心中滿滿的幸福。這下你定忘不了我了。所以我這次沒有輸。」淡淡的笑沒有了以往的邪魅,那樣的自然純真。

    模糊的視線落在他胸前不斷湧出血的傷口上,她慌忙幫她點穴止血,手按住他的傷口。呼聲中帶著焦急,「師傅,師傅?」

    逍遙二仙落下,上前幫他處理傷口。對胸口不斷湧現出的血他一點不在意,淡淡的笑著,看著她道:「瑤兒,能再為我跳最後一次舞嗎?」他喜歡她的舞,喜歡她為他而舞,那麼美,就像羽化的仙子。可是這一次,她於他而言真的成了羽化的仙子,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她點頭,「你不許有事,知道嗎?」擦了眼淚,對旁邊星眸中複雜的悲傷閃過的藍隱道:「藍隱,照顧好魅。」對魅嫣然一笑。起身將魅交給藍隱照顧,身上的悲傷已不再,臉上是淡淡如蓮花的笑。

    在所有人的目光停在雪地中那抹紫色身影上時,一名身穿雪堯國士兵鎧甲,行為怪異的士兵身體正慢慢向著狂兒和毓兒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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