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瑤 謀,情 被傷
    冷硬的格調,一具具冰冷的刑具。夕瑤被關在牢房的最深處,那裡沒有一扇窗,只由幾盞、火盆油燈照亮。

    她坐在冷硬的床上,一夜無眠。牢門外不遠處的桌上,幾位看守牢房的獄卒伸了個懶腰便起身。

    一年輕的獄卒環視牢房一周,看到鐵勞中的她仍和昨晚一個樣,神色飄忽的望著前方,轉身對牢頭道:「你說她是不是瘋了?從昨天俺晚上便坐到現在,一動不動的。」

    牢頭看了夕瑤一眼,雖然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可內心的悲傷還是流露了出來。這深宮中的女子總是命薄啊!對年輕獄卒道:「想活得久點就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多管。」

    「淑妃娘娘駕到。」緊接著,又一聲男子的聲音從牢外傳來,「沈婕妤駕到。」

    聞聲的獄卒看到以下出現的兩位娘娘,忙上前行禮,「叩見淑妃娘娘(沈婕妤)。」

    楊羽珊道:「將夏貴妃帶上來,本宮要為皇上審問一下貴妃的眾多罪行,也好為皇上減少些煩心事。」

    牢頭心驚,這兩位娘娘說是審問,還不是要給著夏貴妃苦頭吃。雖說這夏貴妃已經被皇上打入天牢,可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難保皇上不會發怒。「淑妃娘娘,你看這牢房污穢不堪,難保濁了兩位娘娘的眼,奴才看……」

    話還沒說完,便聞沈清霓大怒:「狗奴才,你算是麼東西,敢管主子們是事。」

    牢頭和餘下獄卒忙跪地求饒,「娘娘恕罪。奴才們這就去帶夏貴妃上來。」

    楊羽珊和沈清霓這才滿意的看向獄卒走向的鐵牢,看到坐著一動不動的夕瑤,沈清霓譏諷道:「姐姐看,我們備受榮寵的夏貴妃也有今日啊!」

    當夕瑤被帶出牢房時,她看了來人一眼,眼中沒有過多表情。楊羽珊想到她一石子將柳薇擊入池,襠下不敢小覷她,對獄卒吩咐道:「為防妥當,將夏貴妃綁在十字鐵架上。」

    看到遲遲不動手的獄卒,楊羽珊道:「看來這些奴才是長膽子了,本宮還請不動呢?」

    獄卒慌忙上前要綁夕瑤,夕瑤剛要反抗,想到現在綠盈和心瑩應該醒了,也應該去聯繫澤鋒們了。現在她倒要看看她們能多狠,若是沒將她玩死,她會讓她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狠厲的眼神像冰刀,讓周圍的人心裡發毛。

    被她眼神所憾的楊羽珊心下憤怒,對獄卒吩咐,「給本宮準備辣椒,鹽水,還有一根皮鞭。」看到夕瑤越來越冷厲的眼神,沈清霓心下不由一顫。一思索對楊羽珊道:「姐姐糊塗了,要是留下傷痕,這可就不好玩了。」

    對身後的的宮女示意,宮女將手中的錦布展開,裡邊細長的銀針散發著銀光,看得人心驚,這種刑罰施後根本就看不出,卻會讓人疼得死去活來。

    楊羽珊道:「還是妹妹聰明。」不過側回頭時,眼中的鄙夷和嘲諷卻一閃而過。」

    夕瑤算了算時間,如果夏炎景晟一夜無眠,現在應該趕來了,若他安睡了,那應該上早朝了。

    牢房應該是她最後在皇宮停留的地方了,若他今日來了,她倒要看看他對她還剩多少情,若他不來,那他就不要後悔。

    沈清霓吩咐身後的隨身宮女將銀針一針針施加在夕瑤的身上,而她與楊羽珊兩人則坐在一邊的椅上。

    夕瑤看著眼中惡毒得使整張臉都扭曲的宮女,直直的盯著她,盯得宮女手發麻。夕瑤看著宮女嘴角微勾,那種笑美得吸人魂魄,卻自地獄,美得讓人發寒。持針的宮女手中的動作遲遲不能落下。

    被宮女遮住視線的楊羽珊和沈清霓根本看不到夕瑤讓人發顫的笑容,沈清霓催促道:「快動手啊!」

    宮女回神看了被綁著的夕瑤一眼,再看四周深冷的牢房,不再看她的臉,可她身上陰剎的氣息卻讓她心跳反常,深呼吸一下,手中的銀針狠狠沒入夕瑤的手臂。

    她的心很空,身上的疼痛根本入不了她的心,在她還是冷雲婷的時候,這種痛又算得了什麼,小兒科吧!

    宮女解開她的外衣,手中幾枚一起的銀針又沒入她腹部幾次,而夕瑤只是咬著牙,額頭上已沒出絲絲薄汗,額頭一次次的蹙起,眼神卻依舊冷得讓人髮束。

    年輕一些的獄卒看著那閃著冷光的銀針扎進夕瑤,心下膽寒,看著她咬著牙,不哼一聲,當下佩服心中騰起幾分憐憫。再見桌前笑得殘忍的兩位貴妃,心道,皇上的女人惹不得。

    楊羽珊道:「貴妃姐姐要不要將謀害皇子,向皇上下毒,與月王私會的事招認了啊?也省得受著皮肉之苦。」

    「這一切不都是淑妃你自編自導的戲嗎,你說我該招些什麼呢?」話間腰上又是磚心的痛襲來。而額頭逸出汗的她只是輕叫一聲。

    持針的宮女見她忙了半天,而夕瑤眼中是冷然、嘲諷,滿頭細汗卻不哼一聲,臉一點輕微的反應也無,當下心底狠了起來。轉到她的身後,搬開她的五指,夕瑤眼中暗光濃重,「真要這麼做,那就別後悔。」食指連心,這種痛她不喜歡承受。

    宮女身上一寒,看到前面看著這邊的娘娘的眉頭已經蹙起,下定決心似的將最後五針沒入夕瑤的手指,夕瑤痛得頭瞬間揚起,痛悶出聲,痛苦的表情引來了沈清霓的狂肆的笑聲。

    「兩位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夕瑤鄙夷一笑。

    楊羽珊起身向前,捏過她的下顎,眼中毒光四起,「想不到你還挺能忍的嘛。」放開她的下顎,優雅的走到隨身宮女身旁,「慧兒,給我們的貴妃娘娘來點猛的。」

    慧兒來到夕瑤身邊,手打開手中瓷瓶瓶蓋,楊羽珊道:「貴妃姐姐就招了吧!這如同萬隻螞蟻嗜肉的痛可不好受。」

    「你還真會演戲,不過如今我受的痛,不多時,我定要你十倍的還來。」眼中的狠絕不容讓人懷疑。

    慧兒抽出腰間的刀,在夕瑤眼前晃動,刀向夕瑤身下移動,鋒利的刀刃在她只著裡衣的腰間滑過,緊接著將瓷瓶中的藥粉倒在傷口上。萬刀凌遲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夕瑤不禁痛出聲,滿眼通紅的等著前方看戲的人。

    慧兒將她的外衣衣帶繫上,聽到外邊的聲音,刀快速割斷捆綁夕瑤的繩子將繩子扔到火盆中,走到楊羽珊身前耳語。

    楊羽珊嘴角揚起一個陰毒的笑,手中幾根銀針毫不留情的滑過脖子,再由慧兒將銀針射到牆上,對牢頭和獄卒道:「你們剛剛看到了什麼?相信聰明人應該看得出如今形勢,選擇跟從什麼樣的主子才是明智的吧?」

    牢頭和獄卒看了眼底有著痛色靠在牆上的夕瑤,道:「奴才們聽淑妃娘娘吩咐。」後宮的妃子們有誰進來天牢還能出去的呢?

    夕瑤靠在牆上,全身的血管癢痛難耐,即使如此,在慧兒察覺來人時她已察知來人是夏炎景晟。看了一眼牢房裡的人,既然他們要冤枉她,那她豈能受著冤枉,袖中的銀針直射楊羽珊的心臟,銀針沒入心臟,看誰能取出?

    「你幹什麼?」為什麼就如此湊巧,銀針射進楊羽珊心臟時,恰巧被夏炎景晟看到。

    楊羽珊虛弱的癱下,夏炎景晟忙上前抱住她,「皇上,臣妾的心好痛,」夏炎景晟焦急的道:「快傳御醫。」身後的太監馬上向牢房跑去。

    夏炎景晟將楊羽珊抱坐在椅上,讓隨身宮女照顧。滿臉陰翳的走到夕瑤身前,滿臉怒氣的他並沒注意到夕瑤蒼白的臉色,捏著她的下顎,「你怎麼這麼歹毒呢?」

    「你不問一問我為什麼要傷她嗎?」

    「還用問嗎,你這女人,是朕看錯你了。」

    她的心真的很痛,笑得嫵媚,眼中卻很是淒涼,勾上他的脖子,將頭湊上去,「景晟,你真的如此看我嗎?你忘了你說過會寵愛我一生的嗎?」

    他甩開她的手,用力之大,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低著的頭臉上神色不明。「你能聽我解釋嗎?」

    「解釋?你還要如何狡辯,勾搭月王,謀害朕和朕的骨肉,現在有惡毒的傷害淑妃,你還要怎樣解釋。」他看著地下的她,看不到她的表情,臉上青筋暴怒,眼中一片陰翳。

    她站起來,神色淒涼:「原來解釋都成了多餘。」轉眼又笑靨如花的看著他道:「你後悔過嗎?」問得淡然。

    「朕從來就不知道後悔兒二字。」

    慘白的臉上那抹笑勾人魂魄,櫻花色的薄唇吐氣如蘭的對著他的臉。

    她身上的幽香想讓人瘋狂,她的美讓人心醉。手緊扣上她光滑的下顎,「多麼美的一張臉,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月瀾魅的嗎?」手摩挲著她的唇,唇上的痛遠不抵身上螞蟻嗜血骨的痛,這些痛又遠不及心下的痛,絕望、失望……

    她笑得嫵媚,心裡卻如萬箭穿心般的痛。對他吐氣如蘭,手攀上他的頸,「景晟不是知道臣妾不但容貌傾城,味道也不錯,你就不要我了,要不要再嘗一嘗臣妾的味道啊?」

    望著近在唇邊的唇,一動一動仿似邀請著他品嚐。他狠扣下她的頭,吻上去,粗魯的蹂躪著,心痛的輾轉著。她環上他的腰,不想他放開她的唇,狠狠的一掌掌摑在她的臉上,瞬間臉上便紅腫一片,嘴角流出血來。

    夏炎景晟舌頭一舔唇角,嘲諷道:「味道是不錯,可惜髒了,也不新鮮了。」走到沈清霓的身旁,長手一撈便將她撈入懷,輕柔的吻上她的紅唇,沈清霓嬌吟出聲,「皇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溫柔的道:「還是愛妃的味道好。」

    「皇上要為淑妃姐姐好好懲治貴妃,她太過分了,你看淑妃姐姐都痛得一臉慘白了。」

    「愛妃人為真該如何懲治她?」問得極其溫柔。

    「皇上做主。」

    他看向夕瑤,她就靠在牆邊,蒼白的臉上是淡然的神色,甚至還有嘲諷的味道。「牢頭,讓貴妃嘗試一下傷口上撒鹽的滋味。」話語毫不留情的鞭策在夕瑤的心上。

    兩獄卒神色難看的將她架住,牢頭神色有些憐憫看向夕瑤。將沾了鹽水的皮鞭抽在夕瑤的身上,帶著凌厲的風飛長鞭凌厲甩在她身上,紅紗裙連著她細膩的皮肉撕裂。

    不多時,細白的皮膚已皮開肉綻,紅色的血染上紅裙,像暗夜的紅梅,妖嬈的綻放。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劇痛頓時直達四肢百骸,將嗜骨的痛意蓋過。

    看著眼前恩愛的親吻著的人,她笑了,笑得悲傷淒涼,笑聲越來越來狂慢,一聲聲帶著絕望,帶著心殤,帶著苦楚,無盡心冷……笑聲空曠的傳出牢房,守在牢房門口的兩侍衛心聲淒冷感,暗處的藍隱聽到她的聲音心下痛楚,手不禁捂著胸口。

    夏炎景晟看著那染上她血的長鞭,聽著她讓人心碎的笑聲終是不忍,深邃冰冷的眼底匿出痛色,抱起楊羽珊道:「將貴妃收押,沒朕命令,誰也不得看望。」

    牢頭、獄卒見人都走完了,輕柔的將她扶進牢中,牢頭看她一直在笑,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懷中的一藥瓶放在她手中,「擦在傷口上會好些。」鎖上了牢門。

    年輕獄卒道:「你們看著貴妃會不會是冤枉的?「她剛剛的笑帶著心碎的絕望,而她似乎是真的愛皇上……

    牢頭道:「這牢中被冤枉的還少嗎?」幾人無聲的歎息。

    她手覆上肚中,他怎麼不將他的孩子抽掉呢?景晟?希望你真的不後悔今天的一切,因為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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