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洛峰,你這是什麼意思?」陡峭的懸崖邊上,一名大約十八歲的女子,軟滑的紫裙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眉心的紫色鳶尾絡紋襯得冰冷的面容絕美艷麗。
她怎會不知他是何意,一路走到現在,這類的事早就司空見慣了,她還真是有些累了,但還是給他點面子,陪他演一下戲。就是不知,這一次老天給不給她這個休息的機會了?
「什麼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黑衣男子臉色一冷,隨即右手一抬,身後的四台黑色法拉利中出來十來位穿黑色勁裝,戴墨鏡的男人。
「冷雲婷,想我冷洛峰為錦隆幫打拼十幾年,不就是因為我不是冷黎霸那老j傢伙親生的嗎。論功勞,論資歷,你憑什麼繼承錦隆幫的產業?」冷洛峰氣憤的道。
美麗的雙眸掃了一眼冷洛峰身後的墨鏡男,視線落在冷洛峰身上,嘲諷的一笑,「想不到我一弱質女流也需金龍灣的老大這麼花費工夫,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啊!」纖美的手指一卷臉龐的發尾,嫵媚一笑,眼底一片冰冷。
暮地,聲音一沉,「但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可有本事殺我的人,至今我倒還沒見著呢。」
作為跨國企業冷氏集團的千金,錦隆幫坐擁第一把交椅的冷揚的外孫女,她無疑是令人嫉妒的。一路上,和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中,太多人對這位商業奇才,恨不能先除之後快。
錦隆幫的第一把交椅又有太多人忌憚。但想要她的命就要看有沒這個本事了。
「冷雲婷,你別太得意。你如果交出鳶尾戒,念在多年兄妹的情分上,我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只有擁有鳶尾戒才會被承認是金龍幫的下一位繼承人。否則就算他統領台中的三大灣,也會被台南和台北幫首所不容。
台北的乘翔幫,台中的錦隆幫,台南的龍剎幫曾有過協議——三幫互不侵犯,三幫會同決驗鳶尾戒的真假(三枚鳶尾戒有一個秘密,至於是什麼秘密?只有歷代幫首才知。鳶尾戒的真假和驗證方法也只有三幫會同時,聯繫三幫的三句口訣才能解開)。
對於冷雲婷,他知道她是暗殺組織的少主,處死過很多暗殺她的人。而這次自己所帶來的人可都是黑道中殺人無數的好手,他不信她真如傳說中的那樣:能在瞬間以撲克牌取人性命,十秒內殺掉五大殺手。
冷雲婷冷笑一聲,雙手環於胸前,「那我還真想要試試冷堂主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頓時冷洛峰眼中寒光四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右手一揚,寒聲道:「上!」
就在十幾位墨鏡男抽出衣袖中的槍的前一秒,冷雲婷一個漂亮的轉身,纏在手腕上的深紫色長紗瞬間飄落,一個優美的抬手間,右手多了一支小型金色手槍,側腿,瞄準前方。
五子連發直射敵方心臟,一分不偏,五人倒地面露驚詫之色。這是如何之快的手法,想他們的槍術雖不是一流,卻也算二流,怎會瞬間就敗倒在一女娃手上?
其餘墨鏡男一怔,再不敢輕敵,連連躲著冷雲婷右手不知哪來的銀色薄刀,瞄準目標扣板。
冷雲婷身手敏捷,左閃右避,旋身,側翻,出刀,動作漂亮利索。
退至一旁的冷洛峰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當真是殺手訓練中出來的奇才,在是奇才,遇上我,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
眼睛不轉的望著前方,右手悄然探入衣內,伸出時,手中多了支黑的泛著深冷暗光的手槍,拉槍擊,瞄準冷雲婷的心臟。
冷雲婷的聽覺何其敏銳,倏然望向冷洛峰,眼睛深邃而冰冷,真是卑鄙!手中一片薄刀直擊他的手腕,漸而滑過他冷俊的臉,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口。冷洛峰右手吃痛,手槍應聲落地。
「雲婷,小心!」在她回頭的一瞬間,「砰」兩顆子彈擊破。
楊姳雙手握槍,擔憂的臉在子彈擊破的瞬間釋然,前翻至冷雲婷身側。
冷雲婷疑惑的望了身側的楊姳一眼。她不是去台北執行任務去了嗎,怎麼會在這。但也只是瞬間的疑惑,現在解決前面的問題才是首要。
子彈射來,再次閃避、揮刀,對手手臂動脈,紅色血液流了一地。
一道寒光射到背後,以殺手的對殺機的敏覺,冷雲婷暗道:「不好」回身發刀,閃避。雖避得快,刀還是沒入腰中。
一陣強烈的刺痛襲來,低頭,腹部一片殷紅。左手下意識的撫向腹部。冷洛峰對楊姳一笑:做得好!手中的槍暗暗對著冷洛峰的腿開槍。
冷雲婷抬手擊向楊姳,楊姳手中寒光一閃,察到危險的氣息,和楊姳對招後,楊姳右手狠狠挨了一刀,她的小腿卻沒躲過冷洛峰的暗槍。
腿上痛楚襲來,冷雲婷疼痛難當倒跪在地。剩下的墨鏡男在冷洛峰的指示下已屹立於一旁。
楊姳握住手上的傷,譏誚一笑,「想不到我們名傳一時的冷大小姐也有向人下跪的一天呀!」
冷雲婷冷哼一聲。忍著腹部襲來的陣陣劇痛,強行站起來,血再次如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