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艾曉蕾童鞋的鮮花,紅包,金牌……)
「忘了告訴你,你的那個姨母還真是疼你!為了金針鎖魂的事情已經找過我好幾次了,瑾……你是我兒子,只要你開口求我,為了你自己求我……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你知道的,沒有這種說不定!我不是端木墨!」瑾轉身走出了房間,不再理這個瘋子。金針鎖魂,既然他選擇了,他定然不悔!
「母親的算計裡可沒有瑾長壽這一項吧?只要陸妍能懷上陸家的孩子,這就已經足夠了……我猜,母親之所以生下我們五個,為的就是報復吧……」昨夜的事情一幕幕闖進腦海裡,第一次除了莫小北以外他有些沉不住氣了,無論再不濟,她都是他的母親。
他也發誓,一定要找到父親的遺骨讓他能入土為安,生前折磨他的身體,死後折磨他的靈魂。他不得不對面前這個稱之為母親的人刮目相看。
仇恨和厭惡的情緒在右眼裡集結,針刺的感覺不期而至。拽緊了拳頭,隱忍著,這種熟悉的感覺中夾雜著陌生,他不確定這次又要痛多久。
「混賬東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拂袖,陸瑛走出來房間。她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何要生下這五個兒子,除了瑾和秋,剩下的三個孩子都是在她的仇恨中計劃出生的。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能回心轉意,雖然懷孕期間他極盡溫柔,但是他的眸中無情。身在,心不在。她便也產生了邪惡的念頭,既然她好過不了,他也不能好過。所以連續生了逸和宇,而生產期間傷了中氣,老五小靄更是姍姍來遲。
小靄比賤人陸茗的孩子小了整整五歲多,那五年裡她蓄著端木墨的命,以為她死了。他看向她的眸裡便會有感情,即使在懷孕和生產的時期他也不曾開懷過。所以,那一刻她便下了狠心,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活著。
背叛端木墨,身體背叛了,心卻一直在他身上。甚至故意讓他知曉,甚至選擇的對象是他最好的朋友,自己的親哥哥。也激不起他的嫉妒和痛苦,他容忍了一切,因為他已經無心了。對她已經無所謂了,無法想像當初那個海誓山盟的男人怎麼會如此……
愛和恨同樣的深刻!
在陸毅的事情上,她不曾內疚過。他是他們的哥哥,然而他卻只是庶出,不受關心不受重視,甚至和他低賤的母親一樣得不到照顧。若不是她,他恐怕早已經死了。從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那是和看陸茗不一樣的!
她那麼做,只能算是成全吧,絕對不是折磨。陸毅不是一直想要她嗎?她給了,這麼多年各取所需,都不吃虧。
直到確定陸瑛不會再回來,瑾才顫巍巍的關上門,身體早已經支撐不住了,背靠著門後滑落。雙手痛苦的扣緊腦袋,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一層層的往外冒。
繃緊的太陽穴凸跳不停,牽動著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封於後腦的金針不安的似乎要衝出來,不行,他絕對不能把那只惡魔放出來,絕對不能……
「大哥……」秋本想來找瑾,卻發現陸瑛在房裡,索性便進了密道,隔著薄薄的地磚,他們的對話全數聽進耳裡。金針鎖魂,即便是不通醫術也知道這是多麼痛苦的一種承受。
「打昏我!」唇邊是茵茵的血跡,最後一絲理智還在的時候,恍惚間瑾記得自己幾乎是用吼出了這三個字。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秋服侍著瑾躺在床上,一遍遍摸去他額上的汗水,他不能去找任何人來幫忙,就算是陸茗也不行。這個繼任儀式,他也請求過五位長老,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端木族長必須是長房長孫,而他不夠格,連為他去承受都不夠格。
「大哥,你醒了?」瑾睜開眼便看見秋焦急的站在床邊,手上還拿著擰乾的毛巾。蒼白的臉上扯出勉強的笑意。
「大哥你怎麼那麼傻,竟然用金針鎖魂!你是不要命了?即便她能活下來,你呢?你還能陪在她身邊嗎?」遞過毛巾,焦急的吼出聲來。
「不是有你們陪著她嗎?至少不會讓她受委屈。」摸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些,把毛巾丟給秋,就翻身下床。
「你怎麼又起來了,這招兒太損了,我去讓姨母幫你把金針拔出來,無論什麼事情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現在,你就回床上休息!」轉身準確的把毛巾投進鑒盆裡,就要伸手去扶他,卻被瑾搖手制止了。
「秋,讓我為你把脈!」瑾坐下來倒了杯水喝,這個時候他不能有絲毫的鬆懈,任何一絲紕漏都可能功虧一簣,喪失掉所有的主動權。
「大哥,你什麼時候肯為你自己想想!」秋的臉上的滿滿的焦慮,他不願意自己的兄長如此的操勞,有些事情他可以分擔。
「過來,我為你把脈!」瑾堅持!
「大哥……」雖不願意,秋還是無可奈何的擄開衣袖。心裡卻還是疑惑,無緣無故的為何要為自己把脈?
有心問出來,卻不忍看見瑾的疲色,忍住沒有問。他想說的自然會說的。
「昨晚你們,你要了幾次?」有些難以啟齒,瑾鬆開手還是問出來。秋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本來一點點的私心,竟然全部落進了瑾的眼裡。
「大哥……我,是我比較自私……找到了密道沒有告訴你們……不過,我是想今天就告訴你們的……」秋愧疚,窄目找不到聚焦點。
「無妨,我也是男人!我也會那麼做!」事實上他也有同樣的打算,即便是相處的幾日他也只是隱忍著疼惜著,如果不是看見那一幕,他也不會聯想到這和七日噬骨的變化關係。
「昨晚,你要了幾次?」瑾繼續問,他不能完全否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醋意,只能說這種感覺他目前還能控制的住。
「兩次……」總不能實說吧,那也太禽獸了些。
「嗯?」瑾蹙眉。
「五次!」秋豁出去了,仰頭對上瑾迷惑的眼,大膽的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