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哎,可憐的小北……)
「瑾,飯菜還熱著呢?我去拿……」被抱起的那一刻莫小北就醒了,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讓人安心。
「我不餓!」放在床上,壓住,緊緊的抱著,凝望著她的眼眸。他寧願她對自己踢打埋怨,總比看到這樣隱忍的她好受的多。
身上是瑾粗重的呼吸,兩人的胸膛起伏錯落,莫小北抬手摘掉瑾右眼上的面具,一雙清冽的眼裡全是她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卻真實。
「你不應該這樣對自己……」這樣的他,心裡面一陣陣的痛,他的唇壓了下來,流連在那兩片嫣紅上,反覆吸吮,他的唇瓣還是很冰冷。莫小北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這樣的他,是在顧忌什麼嗎?
勾住他的頸項,狠狠的拉住他,唇瓣嗑在牙齒上,舌尖進入卻帶著濃烈的腥甜,而那男人的味道卻是無比的清晰,舌齒糾纏,甚至是野蠻的撕咬,就這樣想把彼此融進身體裡,雙方的心思和佔有都在這個吻裡,知道感覺到窒息……
瑾別過頭,伏在她的肩窩喘著粗氣,那處卻傳來陣陣的暖意直逼上小腹,他對她的慾望,看一眼都會有很強烈的慾望……卻又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怕傷害到她,因為那個惡魔在面對小北的時候最容易出來,而他那麼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身體裡的另外一個他。
「為什麼不生氣?」瑾從她身上翻下來,側摟著她,手指在她的臉頰一遍遍的撫過,她越加尖削的下巴,都讓他懊悔自己。
「我為什麼要生氣?」手臂熨帖著他的下顎劃過,青色的胡茬咋地肌膚微微有些疼,有些癢,但真實。
「我沒有去接你……」他的聲音低柔,帶著濃濃的歉意。
「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冷卻,這刻的我,未必能這麼清楚的感覺到你落在我這裡的真心!」
淺淺一笑,翻身下床卻被瑾的大手摟住,急急的問,「你要去哪裡?」
「我餓了,相公……」拉著他的手,瑾順勢貼著他的後背,細細咀嚼著相公一次,不禁露出笑意,「我陪你一起!」
上次莫小北被擄還是在白日,現在在晚上更得小心謹慎才好。兩人親親我我吃完沐浴完畢才上床休息。
親吻過後,瑾卻只是隔著被子抱著莫小北而眠,她也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卻不忍心戳破,閉著眼靜靜聽他呼吸,他輕喚時也不答話。隨後便看見瑾摸下床,屏風後面便想起簌簌的水聲,再回來時,身上的肌膚濕漉漉的……
她心疼他,側身想避得遠一點,瑾的長臂一攬又回到他的懷裡……
好像告訴他不必忍著,卻開不了口,這樣的男人,賠上這一世的幸福又何妨……
「娘親,娘親……」小佑的聲音,還有個什麼東西往手裡塞。睜開眼睛,小佑披散著頭髮,往她手裡塞的是一把梳子,瑾已經不在房裡了。微微一笑,怎麼忘了瑾是有早起習慣的。
「娘親幫我梳頭好不好?小佑等很久了。」扁扁嘴,一身都收拾得妥帖,就頭髮亂糟糟的。
「等很久了?」難道他早就起來了?莫小北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抱著小佑圓滾滾的身子,問他,「你爹爹呢?」
「爹爹壞壞,讓小佑等了很久才准進來,說不準吵到娘親睡覺……爹爹壞,爹爹和小佑搶娘親……」聽了孩子的話算是明白了,瑾是知道自己昨夜沒有睡好,才特意交代小佑不准進來吵她。
想著小佑委屈的在屋外等了那麼久,心裡也是不捨,「來,娘親先幫小佑梳兩個小髻好不好?」
「是剛進來的嗎?」瑾手裡提著熱水從外面進來,看見床上這一幕,輕聲問。
「小佑不過三歲的孩子,你這當爹的也捨得讓他在外面等著……」白了他一眼,責備道。看看兩個小髻扎得還不錯,把小梳子遞給小佑才翻身下床。
瑾聽見她的話只是笑,見她過來遞過漱口的茶杯,又親手打濕洗臉的毛巾等著她。「我自己來就好……」莫小北臉上一抹粉紅,瑾這是算著時間過來的吧?
瑾但笑不語,看了看小佑,知道她是當著孩子的面不好意思,也不遞毛巾給她,親自動手給她洗臉。
「娘親害羞什麼?爹爹說,男人應該對自己娘子好的!小佑以後也要對自己的娘子好,也要替爹爹和叔叔好好照顧娘親的!」
莫小北看見小佑的模樣,窘得慌,轉身卻碰到瑾的胸膛,被摟著,重重的捶了他一記,抱怨道,「孩子還那麼小,教他這些做什麼?」
「男孩子遲早都要知道的,晚教不如早教!」他寵溺的臉龐近在眼前,莫小北卻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什麼叫做替爹爹和叔叔照顧她?替?
接下來的早飯也食不甘味,在秋的房裡正好碰到扶他淨衣的宇,看見莫小北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來,宇的耳朵羞得通紅,秋也是一陣惱,「你這個女人不知道敲門嗎?」
「為什麼要敲門?」莫小北看見秋吃癟的樣子,煞是好笑,走進了扶著他躺下,「這房間也有我一半,你聽說過進自己房間需要敲門的嗎?」
「誰說有你一半了?你都烙上了端木的印章,你是屬於我們家的,不是引了家賊來搶東西的。」秋伸手去抓莫小北的手腕,卻她含笑著躲開。坐在床位,用手去擰他的腿,半晌也沒聽見他叫出聲來,想必是強忍著。
手裡加重力道,秋還是沒有知覺,還是看見她時的嗔怒,
「秋,你不痛嗎?」手上那麼大的力道,他如何沒有知覺似的!
宇倒了茶遞給莫小北才發現,她手裡的動作,溫和的眉擔憂的蹙起,看向秋,他不是要瞞著莫小北嗎?
「呃……」秋也是一驚,忙哼了一聲,「那是本少爺忍功好,不與你計較罷了!」
「小北,大哥一會過來給二哥換藥,你陪我去竹山,可好?」頓了頓,宇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