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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深深的傷害了她，間接的把她推向了死亡……生產完的那個晚上，如玉不見了，我在她被糟蹋的破廟裡找到她，那時的她瘋了，我抱住小佑沒有追上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了山崖……」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行關閉那些記憶，可它們還是像潮水般湧過來，壓得他喘不過氣，慌亂中帶著清香的氣息靠近，一點點驅趕走天空中的陰霾。
俯首看見她眉宇間的擔憂，翻身壓住，深深的凝視她精巧的五官，熨帖的她眉間的波浪。
莫小北淺淺一笑，環住他的頸項引向她的身體，他的頭枕上她削瘦的肩膀。
「此後一段時間，右眼總是刺痛，眼球會變成紅色，也總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清醒的時候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帶上了面具……直到遇到你，我才有勇氣重新摘下來……」
聽完整個故事，莫小北震驚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心裡居然隱藏著這麼一段背痛。還有小佑，他的身世居然這麼可憐！如玉之所以會駐在他心裡，是因為愧疚！她理解，在他索取的時候會迷亂的叫出如玉的名字。
「小北……」等了一會兒，莫小北還是沒有反應，是這個故事嚇到她了嗎？冰冷的手指摩挲上他的臉頰，拉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她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現實中，還是心愛之人心結所在。
「瑾，為什麼活不過三十？因為這個，你才想和我要個孩子嗎？」她要的一個完整丈夫的愛，兒女的愛是不能代替夫妻之間的情的！
「算命先生說的，」裂嘴一笑，有些淒涼，這個問題他必須撒謊了！「也不一定當得真，只是批命的這位是神算而已，家人便信了。」
「混蛋，讓我難受！」只要他說，她就信。心裡的愁雲總算散去，氣惱不過，揚手便打，他卻也不散，結結實實挨了她一巴掌。垂了眸，心裡更難過了，他卻笑盈盈的，「為什麼不躲？」
「你並不是真的要打我，為何要躲。只是孩子的問題，那倒是我的私心。我想要心愛的人為了生一個，可以延續我們的愛情。」
捉了她的手，一個吻輕輕的落在手背上。四目相觸，郎情妾意。不是她不願，只是……
莫小北臉上漲得通紅，正式還沒說完呢？怎麼扯上這個話題，
「能不能什麼辦法把你心裡的惡魔徹底除去？」
「目前並沒有什麼好法子，不過我會盡力，就算傷著我自己也不會傷你分毫。」能有什麼辦法？這麼多年一直尋找的辦法已經被他堵死了，那樣做換取自己的長命，他不願。
「你要護著我，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斥了他一口，說也等於沒說。「只是那件事情……能不能不要追究了……」雖然難以啟齒，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來。
「那件事情？」看她的表情，瞬間反應過來。她想怎麼樣？作為男人怎麼能嚥得下去這樣的奇恥大辱。神情依然平靜，只是沒有剛才那份輕鬆，
「嗯，好！聽你的，我也不想秋和宇知道了痛苦。真正擔心的是你，女人，沒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她沒有出聲，不知道是思考還是瞌睡。他都不打算叫醒她，這個傷疤，彼此都是有意迴避的。若非得以，如何會再提及。
靜靜的靠著她，弱不禁風的她已經成長了，可以是一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只是，今夜，他不再有他想。昨夜之後她的身子一定沒好好休息調理，如果在索取，會弄傷她的。
這也是第一次說出如玉的秘密，整個人輕鬆多了，只是隱隱有種不安。那個男人如此神秘，怎麼會是常人呢？如果再來呢？看來得把還在鬧彆扭的秋調回來了，不論他和莫小北之間有什麼誤會，總是要解開的。
每次看見他失神，失態，心裡就莫名的感歎。愛情能改變一個人，老四宇不是也有很大的改變嗎？
一直找不到借口去見宇，偷窺他卻也總是被那扇冰冷的大門擋住。即便是吃飯的時候，也只是知道他在府裡，並沒有什麼交流。
趁著小佑午睡的時候，撿了她的外套，小傢伙好像最喜歡那件綠油油的衣裳，故意用剪刀開一個口子，然後大力撕開。拿著已經被毀容的衣衫敲響了宇的門。
「小北，」越加清瘦的宇站在門口，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見是莫小北的時候一點神采暈開，「有什麼事嗎？」
明明很開心自己來看他，卻還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那天……都那麼久了，還在生氣。
「是呀，我來找你幫忙。」
宇狐疑的看著她，小北找自己幫忙？她不是和大哥……垂下眼眸，不再看她，也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
「宇，」已經習慣了他的害羞，如果自己出了什麼事情，儒弱的宇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還有一套也是有用的，就是撒嬌，「我渴了！想喝你泡的茶！」
「進來吧……」側身讓她進去，有多久沒有喝過自己泡的茶呢？久遠的他自己也快忘了。
「宇，怎麼辦？如果你不幫我，我肯定死定了，」拿出小佑綠油油的外套，撿了衣服的裂口給他看。宇的眼神很奇怪，居然是帶著怒意的傷感！
「這可是小佑最喜歡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壞了，如果那個小傢伙醒來看見壞了，肯定會生氣的。」自己也拿不準小佑是不是最喜歡這件，可是他經常穿。
這是他親手縫製送給小佑的生日禮物，那孩子如何會不喜歡呢？「嗯，的確是他最喜歡的！」細細看那裂口，柔和的眉不悅的皺起。
小佑穿著這件衣服一直都很小心，唯恐弄壞了，這次怎麼會這麼大意呢？並且……那裂口不像是自然撕裂，更像是人為。
見宇一直盯著裂開的地方看，忙訕訕笑道，「小孩子嘛，難免會不小心，弄壞衣服什麼的倒也是常事。如果小佑知道是你幫他縫好的，應該也不會太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