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秋的呼聲很高,決定了,這周之內一定給秋甜棗吃,好好發洩一番,不然人孩子肯定得憋壞了!至於哪一章,目前不確定……親們關注下)
深吸了一口氣,她莫小北在這個地方無親無故,無朋無友,雖然不愁吃穿,卻沒什麼銀子!否則也不至於來找逸。
「給我配一副同房後防止懷孕的藥……越快越好!」雖然難以啟齒,這個古代又沒有什麼緊急避孕藥!總不能讓她懷上都不知道老爹是誰的孩子吧?
端木逸雖然不能言語,聽到這句話還是詫異得手裡拿著的草藥掉到地上都不知,一雙眼睛帶著探究和不可思議朝莫小北看來。
這個女人難道不想要兄弟們的孩子嗎?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妻子不應該為丈夫生兒育女嗎?本來還以為她會不一樣,哼……
轉身大步走進屋裡,彭的一聲關進房門不再理她!
這點逸倒和宇出其的相似,不同的是宇重來不會主動問她原因,因為這份難得的默契。
但是,他不是宇!不是那個藏著秘密只願意痛苦自己的端木宇,他是端木逸孤清冷傲的端木逸。抽了一口冷氣,入鼻的是淡淡的竹香,淡到要人深深的吸上一口入鼻良久才能分辨得出。
輕步站至門前,隔著門板,說出最讓她難堪的事情,也是內心埋得最深的隱私,今天她要對一個殺自己易如反掌的人說出來,
「在荒山遇到你之前,我被人打暈然後迷、jian了……」內心是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調整自己激動的語調,「我不知道是否會有孩子,但是能確定的是我不會傷害任何人,也不會給任何機會傷害你的兄弟們。」
身子顫得厲害,手臂支撐著牆壁才能勉強不讓身子滑下去。
「這件事目前沒有人知道,名義上你也是我的丈夫,你有權利處置我!或者直接告訴瑾和宇,也就此了了他們的猜測……」
話還沒有說完,門吱的一聲開了,端木逸靜靜的看著她,細細探究,從他的眼裡,莫小北看到自己白色的倒影,自己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淒楚,但是更多的是堅強!
轉身,逸已經進了內室,這次卻沒有再關門。莫小北攏了攏衣袖,嘴角輕笑,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進去吧。
或許因為逸不能言語,或許因為逸的厭棄不肯多一眼看她。莫小北在這瀰漫著竹林氣息的空間裡,輕鬆不少,心裡也不似那般壓抑得慌,憋得慌。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逸的房間,不大卻很別緻,一切傢俱都是由竹子編製而成,竹凳子,竹桌子,竹榻,竹床……
一陣墨香在空氣中暈開,然後化在鼻間。逸微微躬著身子,神色專注在筆墨間寫著什麼。莫小北並沒有走近,因為膝蓋和胳膊還隱隱有些疼,也知道他並沒有惡意,遂在一方矮凳上坐下,靜靜的看他。
這樣無竹不歡的男人,渾身卻散發著冷傲的氣質。想必在他五歲之前也是其它孩童一樣天真爛漫,五歲之後的他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與人交往和溝通,正因為這樣,他的真彌足珍貴,他不會包藏禍心,所有的喜怒都表現在眉宇之間,輕易就讓人猜透。
端木逸放下手中的筆,托起宣紙輕輕吹著,步履輕柔,一頭青絲自然的攏在腦後,兩鬢散下的髮絲無風而動,黛眉如山,剪水鳳目,瑤鼻紅唇,他的美超凡脫俗。
「給我的?」攤開宣紙,一行清雋的小楷映入雙眸:你應該相信他們,愛,不應該這麼淺薄!藥,稍等!
愛,不應該這麼淺薄!神仙一般清心寡慾的端木逸,對愛情也有自己的看法?那麼,他是不是也會時常思索這個問題?
雖然他不會表達,安慰人的技術也不高明,心裡還是暖暖的!就為那一句:愛,不應該這麼淺薄!他認為一個男人因為這種意外就遷怒於妻子,就不是真愛,就是愛得不夠!
再看他,屋裡已經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隔壁房間響起搗藥的聲音,心裡,踏實!
想站起身,膝蓋上卻傳來痛楚,也好,反正逸這裡什麼藥都有,所以找些藥粉塗在傷口上,讓它們快點好起來。免得瑾發現了擔心!
掃過不大的房間,在書桌旁邊發現一些花花綠綠的小瓶子。走過去,拿在手裡細細的端詳,這上面並沒有寫藥的功用!真不知道逸是靠什麼來識別它們的,如果吃錯了藥怎麼辦?
眉宇之間略略有些失望,這麼多藥瓶子沒有自己想要的,正在發愁忽然一隻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嚇了一跳,回首卻是帶著疑問的逸。
咧嘴一笑,「我找找有沒有治擦傷撞傷的藥?我身上的傷,不想被人看見……」
逸皺了皺眉,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後走,他不知道怎麼告訴她這些藥都是致命的,一點也碰不得!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她!因為不能言語所以只有蠻橫的抓住她往後走。
莫小北也不反抗,因為理解!被他按坐在籐椅上,端木逸半蹲在她的面前,就那麼看著她,眼裡卻像是想知道什麼。
「我是昨天自己跌傷的,膝蓋和胳膊都擦破了皮……」莫小北微笑著解釋,幸好自己理解能力還挺好的,否則怎麼和逸溝通呢?
逸拉起莫小北的手,捋高了她的衣袖,看見皓腕往上有大片的擦傷,淡淡的血跡雖然已經結痂,還是讓人心裡微微泛酸。
其實她大可不必忍下來,只要告訴府裡任何一個人,傷口都會得到妥善的處理,也沒有必要到自己這裡自己胡亂找藥。
逸又檢查了她的另一隻手臂,大致也是一樣的傷痕,晶亮的眸子微沉,才站起身又走了出去。莫小北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沉重,這樣心裡沒有他念的人,是自己生生把悲傷附加給他,讓他沾上了世俗的煙霧。
「逸,還是我來吧……」再回來時,逸的手裡拿著和好的藥汁,莫小北心猜可能是給自己擦傷用的吧……伸手去接,宇不能言語,剎那間屋裡靜的來呼吸的聲音都那麼真切。逸站著,莫小北只能仰首看他,他的臉上並沒有起伏,一雙眼盯看著她的胳膊。
「好吧,你幫我擦胳膊,腿上的我自己來!」沒想到端木逸居然這般心細,回想自己給胳膊上藥的確很不方便,也沒再推脫,便捋起衣袖露出傷處。
淡淡的竹林風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散開來,逸十指纖蔥,神色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他和宇一樣不善溝通。如果這刻是宇,指不定會有多害羞。可,面前的是逸,在他面前自己只是個病患,恐怕和他手下作實驗的小狗小貓並無差別。
肌膚上一陣清涼,褐色的藥汁均勻的塗抹在藕段般的手臂上,特別的突兀。逸放下手裡的藥碗,扣住莫小北的手腕的力道並沒有鬆開。
「謝謝……」輕輕說完兩字,便伸手要把衣袖放下來,手指猛然被握住,肌膚相親,心裡猛然一驚。在看他,勝雪的肌膚下面隱隱泛起一層粉色,手掌牟然收回,莫小北有些尷尬,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
手掌卻鬆開,逸心裡騰起莫名的煩躁,好奇怪這刻的煩躁竟然和上次看見宇親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卻也說不明白這種煩躁從何而來。
再看他時,眸子裡淡然如水,那份專注又重新駐回了他的眼裡。雙唇微啟,卻還是一個字都沒發出來,湊近她傷處,幽幽吹佛著褐色藥汁覆蓋的部分。
既然你不想被他們發現你的傷,如果衣衫沾染了藥汁,他們還是會懷疑的!你的苦心也就白費了!這些話,在心裡!
身上的傷處都細細的上完藥汁,端木逸才轉過身來,手裡托著的小盒子裡面有一粒藥丸,站起身來,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肯幫我……」
拿起藥丸仰首吞進腹中,苦澀在喉嚨裡蔓延開去,似乎有一種特別嗆鼻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個感官,鼻頭酸酸澀澀的,眼眶裡似乎有某種東西搖搖欲墜。
轉身,輕拂掉未落下的淚滴,心到底有多痛,只有自己一個人去體會!不管小腹中是否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這些痛,她只想早點了結!
在壓低的抽泣聲中,放佛聽到一聲輕歎,很近又很遠!轉身時,屋裡已然沒有了端木逸的影子!站在院子中,入眼的是一片翠綠的竹子,這小屋隱藏在這樣的環境中,倒也清雅別緻。
不知道他在哪裡,肯定離自己不遠,出了那間屋子她沒有再給自己傷心的權利,一切就那麼結束吧。逸說的對:愛情,不應該那麼淺薄!
「端木逸,謝謝你!你也一定要加油,不要放棄!」喊出心裡的話,不再停留,沿著石階往山下走,不知道何時開始,竹林裡竟然傳出一陣陣琴音,一直陪著她……
路過院子,一大一小的鞦韆落入眼簾,在桃花掩映中,似乎特別的寂寥。眼前浮現一個個場景,那樣大男人品性的端木秋在自己的指揮下,忙得團團轉,臉上卻一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說被老婆大人差遣是他的榮幸……
「怎麼,你還會記得那兩支鞦韆?」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端木秋出現在失神的莫小北面前。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裡等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