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夫君鬧洞房 第2卷 第一章    那一夜(一)
    「哎唷,我的秋少爺,您怎麼在這兒呢?害的我到處找您,都快把這勾欄院翻了個底兒朝天!走,走走,姑娘們都等著您呢?」接到兩個龜奴的眼色,老鴇心裡也是震驚,這事兒咋就被他撞上了呢!恨不得馬上把端木秋給拖出去!

    「不走,我不走,好像……好像聽見小北的聲音了……」腳步虛浮,身上無力,可一雙眼卻好似要堪破一切。推拒著老鴇和龜奴甲的攙扶,「小北……我的小北在這裡……我要找她……我不走……」

    龜奴乙則雙手按住莫小北,恨不得摀住她的嘴不讓發出任何聲響。瞥見端木秋的視線被擋住,一掌劈向她的後腦,莫小北再次暈厥過去,不再能發出任何聲音提示端木秋她的存在。

    「你個狗東西,還在磨蹭什麼?馬上給老娘滾過來,扶秋少爺出去。」嬌嗔著過來一把拎住龜奴乙的耳朵,使眼色讓他過去擋著。瞥見莫小北眉清目秀,清雅剔透,心裡便明瞭肯定是為了那位客人準備的。如果讓端木秋看中了……

    「秋少爺,您還是去喝酒吧……這裡啊,真沒您說的什麼小北。」老鴇假意扶端木秋,手掌卻趁他不注意伸向了化妝盒,胡亂抓了一盒胭脂放在袖子裡。

    「不對,不對……我明明聽見小北在喊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那股要見莫小北的意念一點不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小北來找我了,她心裡有我……有我……她是喜歡我滴……知道嗎?」

    「喜歡,哪個姑娘會不喜歡您這樣的人物呢?」老鴇打著圓場,「咦?好像真的有姑娘在叫你呢?聽見沒有,又在叫呢?」

    「哪裡有?我怎麼沒聽見?」眼皮越來越沉,意識混沌開來,臉上的喜色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少爺,一把推開攙扶他的三人,搖搖晃晃在屋裡打轉,「哪兒呢,哪兒呢?」

    「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您聽……是叫您呢?」老鴇子推了龜奴一把,「你們兩個聽見沒有?」

    「是啊,秋少爺……我也聽見了……剛才我回來到時候,好像看見門口站著一位姑娘來著,想進來又不敢進來……可能就是小北姑娘吧?」

    「小北?哈哈……小北……」勾起的薄唇因為酒漬越加的豐潤,在燭光下璀璨若琉璃,微微一挽,綻開比桃花更加艷麗的笑容。欣喜的拉住說話龜奴的手臂,慌忙問,「是個什麼樣子的姑娘……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是不是白色的?小北最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老鴇譏誚的看著端木秋自問自答的模樣,如果不是愛極了,他端木秋怎麼會如此失態呢?趁著這個空擋,轉身來到床前胡亂的往莫小北臉上塗胭脂,眼裡闖進她的白衣時,一種不好的預感猛然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啊,是白衣……那位姑娘的確穿的是白衣!」白衣,答話的龜奴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剛才那虛弱的兩聲呼喚竟是搶來的姑娘發出來的。

    老鴇搖了搖莫小北,發出足以讓端木秋聽見的斥罵聲,「死丫頭,讓你做什麼都做不好,就知道偷懶。秋少爺在這裡,還不起來伺候著。」罵著便作勢要把她拉起來,故意讓端木秋看見她的臉!

    同樣都是白色,端木秋看見的這個女子卻是濃妝艷抹,嘴巴上的胭脂好似隨時都要滴下來一般,看得讓人直倒胃口!迅速別過頭,不再多看第二眼,腦海裡重新讓莫小北的身影霸佔。

    「那她在外面多久了?是不是很著急?」小北來了,小北終於來了!難怪一直有種熟悉的感覺圍繞著自己,那不是錯覺,真的是小北來了!端木秋手掌搭在龜奴的肩上,另外一隻手從懷裡摸出大把金葉子甩過去。

    「有賞,有賞!通通有賞!」

    三人欣喜若狂,眼裡都冒著金光,連端木秋跑出去都沒反應過來。

    「混賬東西,還不去看著端木少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姑娘們把他給留住了!否則,今天我們誰都活不了!」老鴇一巴掌甩在龜奴乙的臉上,狠狠的罵道。

    龜奴甲的中衣都濕透了,關門的時候兩隻手都在發抖,舌頭好似打了一個結,「這個……不會……不會……真的是……」

    「閉嘴!」又是一個耳刮子,老鴇眼裡都是陰狠,就算是,也不能坐實了!更不許任何人把這件事說出去!「只是一個姑娘,和如蘭香巧沒有任何區別的姑娘!」

    「她……她真的是……」遇見這個姑娘的時候是在通往端木府的路上,也是一襲白衣!詭異的是剛才那兩聲低喚……真真切切是這個姑娘發出來的!龜奴甲感覺自己腿顫得厲害,跌跌撞撞扶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沒有的東西,給老娘聽好了!我勾欄院從來都沒有過小北這號人,從來沒有!明白了嗎?」老鴇絕對是個狠厲的角色,只要咬死了沒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先過眼前的這一關!

    「把她給我背到後院廂房去,好生守著,老娘親自伺候!」

    每個月的今天,黑衣人總會準時出現,帽簷壓得低低的,說話的聲音也都是用內力改變後的假聲。每次的出現都是一個噩夢,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出自讓人聞風喪膽的——黑煞門!

    窗外冷風淒淒,後院早就被處理乾淨了,黑影從陰暗中走出來,靜立在窗口,今夜的女人如果再讓他失望,他不在乎黑煞門多沾染一場鮮血。

    窗戶在掌風的推動下豁然洞開,房間裡紅燭妖冶,大紅的喜字洋溢著喜慶,紅色的帷幕,紅色的蚊帳,紅色的錦被。床下擺放著一雙精巧的紅色繡花鞋,上面繡著不與群芳爭艷的寒梅。仿如是一場婚禮後的洞房!

    幾條黑線如同長出了翅膀在內力的驅使下直奔床上的人兒而去,鎖住被角,黑線的另一端纏繞在黑影露出的手指上,指尖微微用力,錦被便緩緩往上飛捲,露出被下女子一身艷麗的喜服,火紅欲滴的分割點間,一雙白皙精巧的玉手交握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黑色的斗篷下,男子的薄唇微微勾起,冷冷的笑意瞬間消失在陰冷的夜風裡。這雙手,至少他喜歡!

    緩步走近,對於獵物,特別是已在囊中的獵物,他喜歡慢慢的品嚐,一口口吃點,食盡精髓!雙臂張開,眸光微沉間門和窗悄然關閉。至於如何洞房,他向來沒有讓任何人旁觀的習慣。

    斗篷落下,露出男人挺拔的身姿。一件月牙的金線繡袍,碧綠的腰帶繫在窄實的腰間,波浪翻滾的袍擺下一雙不染纖塵的皂靴。如墨的黑髮一絲不苟束在墨色的禮冠中,眉目清朗,灼灼有神。

    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放在鼻尖,輕輕嗅著,邪魅在眉宇之間漾開,青樓中慣用的伎倆,為了讓客人滿意,香爐中總是焚有讓人動情的香料。

    在床沿側坐下,這才看清床上人兒的模樣: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皮膚白皙,眉彎唇小,清麗秀美。從懷裡拿出青色小瓷瓶兒送到她鼻息之間,他可不喜歡在床上像死魚一樣的女人!

    手指碰觸著她的臉頰,光滑如玉的觸感傳進腦海,不滿的翻轉過來用手掌覆住她的臉頰,唇邊不覺勾起笑意,玩味的看著美睫顫動的人兒,這個女人的臉蛋居然那麼敏感,雪白的肌膚上已經紅霞朵朵。

    「嗯……」粉唇微張,再次溢出一個字,「水……」

    哼,敢吩咐本座!男人星目略沉,對莫小北的這個要求不悅加不滿!皺眉收回撫摸在她臉頰的手,剛剛抽開,冰涼的掌心似乎缺了些什麼。再看她,虛弱的搖晃著臉蛋,兩頰的紅霞紛飛,很是可愛。

    望著那兩瓣紅唇,飽滿而瑩潤,像是勾人品嚐一般。狡黠在男人的星眸中閃過,腦海裡劃過一股惡作劇的衝動,不就是水嗎?好,本座給你!

    彌蒙之間,莫小北昏昏沉沉,只覺得身子酥軟無力,不知誰在胸腔燃起了一把火,小火苗一點點燃燒著,身上越來越熱,越來越燙的她急切需要水,需要降溫的源泉。

    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美睫扇動的女人,扣住她的腦勺俯下身去,靈舌不費吹灰之力撬開她的雙唇,探入檀口,攪動著,追逐著。迷離的清香纏繞在唇齒之間,心底竟然騰起深入的慾望,這樣的感覺讓他惱怒。靈舌煩躁得如同暴風雨一般掠奪,侵略,攻佔。

    莫小北感覺到一股清香帶著男人的醉人的霸氣和凌厲的氣勢在口腔翻攪著,不讓人安寧。不耐的想要抗拒,可他就是不肯放過,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捉住她推拒他的罪魁禍首——一雙巧手,揚起手就要打起,「秋……」

    什麼?什麼秋?秋是誰?鷹眸裡透著冰寒,難道是她的情郎?以為剛才親她的是那個秋?

    「秋……」這樣的吻,唯一的記憶是來自秋。這個傢伙是不是又趁機吃自己豆腐!微微皺了眉,手被捏的好痛,他掌心傳來絲絲清涼,好舒服!

    男人正要甩開纖細的腕子,耳朵又傳來一句輕喃,「不要離開……熱……」另一隻小手趁機滑入他的衣袖,肆意的吸取他肌膚上的清涼。

    「好,既然你喜歡!本座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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