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小佑要陪他玩,也答應了不躲在瑾的房間,莫小北在院子裡兜兜轉轉才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這家房格局和瑾的差不多,但是一進去便有一種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讓人心裡明澈。
躲哪裡呢?掃視了一遍房間,留意到地上房子一口大箱子,如果藏在這裡小佑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吧?剛掀開蓋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太漂亮了。
這裡面的繡品個個是人間極品,莫小北翻開看,有的是百鳥朝鳳,有的是鴛鴦戲水,往下翻看全部都是大紅色,抖開一看金絲銀線巧奪天工,居然是大紅色的喜袍?
這是哪個待嫁小姐的房間嗎?不對啊,沒有聽小佑提起過?外面傳來小佑的聲音,慌亂整理了便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哈哈……娘親,小佑可找到你了。原來躲在四叔的房間啊。」小佑牽著莫小北的手走出來角落,一臉的得意,「娘親沒有爹爹幫忙,藏得可真好找。」
這是端木宇的房間,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子,淡淡的茶香,耳畔的潮紅,整箱的刺繡?
「乖兒子,娘親帶你去洗把臉,你這個小花貓!」寵溺的刮了一下小佑的鼻子,看來得多問問乖兒子端木府的事情。
端木秋的房間就在端木瑾的隔壁,這個愛逛妓院的傢伙房間還真是不一樣,色彩佈置明亮許多。不檢點的人還不知道有多髒呢?莫小北嫌惡的遠離他的床,他的被子。徑直從瑾的房間抱來了被子鋪在榻上,端木瑾治家很嚴謹的,幾個兄弟都規規矩矩的,為何對這個留戀風月的弟弟不管不問呢?
難道端木家經營的就是青樓?天,打了個寒顫,往被子裡縮了縮頭,怎麼也睡不著。
在這個世界,對自己最好的就是端木瑾父子了,想著他就覺得平靜!可是她應該怎麼告訴他,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
就算不願過來睡其它男人的房間,她也沒用反駁的理由,和她結婚的本來就是五個男人。天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她是會被拆穿的。
「陸小北,你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這是,宇在怒吼,而且還越來越近。陸小北?她說自己的暱稱是小北,並沒有說姓是莫。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靦腆的宇發這麼大的火,她對他做什麼了嗎?對,繡品,繡品!!
站在門口還來不及開門,門便被一道極大的外力撞開,站在門後的莫小北比推倒在地。端木宇手裡拿著猩紅的喜袍,精秀的袍子上出現了不少的刮痕和撕裂的痕跡。
宇不似白日裡那樣的柔弱,黑白分明的雙眸裡怒氣衝天,像是要把她撕裂,他的雙唇和身子都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極力控制著什麼。
「陸小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闖進了我們的生活,還要毀了我的生活嗎?」面對指責,莫小北伸手去摸那喜袍,端木宇嫌惡的打開她的手。
復沓的腳步聲傳來,端木靄身後緊跟著端木佑,小佑要過來扶她卻被端木靄一把拉住,小佑撥動了雙唇,好像在說什麼。神色歉然。
端木靄斜斜的靠著門,「這些可是四哥的寶貝,比生命還重要。你居然有本事毀了它,你也是個人才!」
「怎麼回事?」端木瑾剛回府就看見這一幕,上前扶起莫小北讓她靠在臂彎。眼神裡一片從容,沒有偏袒,沒有包庇。
原來,端木宇發現有人毀了他的寶貝,恰好端木佑下午在他房間找到莫小北。除此之外再無人看見有其它人進過他的房間,而且家裡人都知道端木宇很寶貝這些東西,又怎麼會捨得毀壞他們來傷害端木宇呢?
那麼這一切都指向了剛進府的莫小北。
「說,是不是你幹的?」第一次看見端木宇發飆的樣子,好像是怒吼的獅子,整個從來都為之動搖。他的憤怒她可以理解,因為他的恨來自於他的恨。
「小北,真的是你不小心做的嗎?」肩膀上的溫暖來自他的掌心,回望他的眼睛,那左眼裡面渲染著希冀,有他的信任。他是害怕她受欺負,被迫承認,才這樣環著她的腰身吧,為了給她一個依靠?就如同那個早晨,他的眼裡有著和煦的光芒。
她怎麼告訴他:她的卻進了那家屋子,的確欣賞了那些繡品,然而不確定是不是損壞了?
「那個……那個……好像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