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姍姍呼吸一緊,雖然他們五大家族在中國能站住一片天,但是在國際上,他們不過是海灘上的一顆沙石,渺小且難以發現。
蕭心夜若有若無的從兩人之間來回的掃視。
王子?奴隸?
這兩個詞,在蕭心夜的腦海裡來回的播放,就好像是錄音機樂此不疲的重複著。
她說:「奴隸?幻夜,你一直都只是把我當奴隸嗎?」
249,幻夜曾經說過,她是第249個女奴,呵呵……蕭心夜忽然感覺到好笑。
她從來都沒想到過,那個孤傲帶著一絲廖寂的身影,帶給她無比熟悉的感覺,那股感覺她曾經在老闆的身上見到過。
她以為,幻夜只是需要一個朋友,但是她好像錯了。
他就像是白色的布拉加堡,給人神秘的感覺,卻始終讓人猜不透他的脾氣。
沙爾沃……
幻夜給她起的名字,帶著深深的諷刺,像是一抹鋒利的刀片剜著她的心。
她因為老媽生病而輟學,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因此就是個文盲。
她傻,但卻不弱智。
幻夜原本淡然的藍眸在聽完蕭心夜的話,立刻流露出了一抹神思,面具下的劍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那留戀在蕭心夜身上的視線更是不明會意的掃視著。
當看見幻夜眸裡的神思,蕭心夜感覺到一絲毛躁湧上心頭,她那雙黑亮眼睛隱匿著一絲自嘲,她不等幻夜的回答,她說:「殿下,承蒙你收留民女,民女就不打擾了。」
幻夜的身影僵了僵,將那份孤寂演繹到了最佳的狀態,讓蕭心夜有那麼一時竟有些不忍心,但她還是強咬著牙,拉了拉身前的淳於姍姍,朝門外走去。
金黃色的光暈照射在幻夜的臉龐,卻因為被面具遮住,臉部的性感條線就這樣的被掩藏住了。
依舊是那白色的襯衣,包裹著他翹臀的褲子筆挺,更加彰顯著他那結實的臀部。
蕭心夜知道,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神秘,那份純白將他心底的黑暗壓制著,他是王,一個地地道道的王,他的肩上挑覆著一個國家的重量,卻不知為何在這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站住!」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可是蕭心夜卻不想在這裡繼續的停留下去,她無視幻夜的命令,依舊我行我素的朝前走著。
可是拉住淳於姍姍手臂的手,卻不由的緊了緊。
淳於姍姍濃眉擰了擰,但他保持著沉默。
「狄!」
黑色的身影一閃,面具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蕭心夜垂下眼瞼。
身後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踏進,踏踏踏的聲音就好像敲擊在她的心房裡,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心跳提到嗓子眼的緊張。
她慢慢的回頭,她清晰的看見幻夜那深邃的藍眸彷彿是一個擁有著夜視能力的野獸,令她感覺到一絲冷意從腳底湧上心頭,那顫慄的感覺,讓整個身體猶如被點了穴一般,僵硬著。
幻夜慢慢的抬起手,陽光下,蕭心夜能清晰的看見他那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上的青色紋路。
手最終停在了面具下,一副欲要摘下的動作。
蕭心夜張了張眼,快速的出口道:「別摘!」
「沙爾沃,你不想知道面具下的我,會擁有什麼樣的面容嗎??」幻夜問道。
說實話,蕭心夜很想看,但是她知道,一旦捅破了那層紗,神秘消失,帶來的只會是無盡的煩惱。
所以,她還是覺得不看的好。
她說:「殿下,有時候你的那點神秘會讓我記住你一輩子。」
「但是,我覺得我摘下面具後的樣子,能讓你記住我生生世世。」
額頭掛上黑線,蕭心夜有種無語的感覺。
「騷包。」一直安靜的冷眼相看的淳於姍姍出口。
「白癡。」幻夜挑了挑眉,回擊。
好幼稚的對話,蕭心夜不免的感覺到一絲挫敗。
幻夜把視線重新的投到蕭心夜身上,他的手再次的扣上面具的邊緣。
面具摘下。
蕭心夜感覺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你……你,你,你……」
她指著幻夜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死女人,別看。」在蕭心夜極度的揣測中,淳於姍姍猛的摀住蕭心夜的眼睛,擋住了她的視線,把她遊走的神思拉了回來。
「丹尼爾王子,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淳於姍姍的嗓音絕對有中咬牙切齒的味道,刻意壓低的嗓音低吼著。
淳於姍姍的低吼,衝破了蕭心夜最後的心理防線,面具下的臉,就好像在她的心房最後柔軟的地方狠狠的捅了一刀,導致她瞬間的劇痛。
她拽下淳於姍姍的手。
慢慢的走進幻夜,伸手覆上幻夜的那張臉。
「死女人,給我回來!!」淳於姍姍在她的身後咆哮。
可是蕭心夜的那雙黑色的瞳孔內只有他的臉。
面具摘下,柔軟的黑色髮絲散落了下來,微微的遮擋出了藍寶石般的眼,筆直的鼻樑下,那雙櫻紅微翹的桃唇,是那麼的性感誘人。
在他那深邃的眸底,映著自己怪異的臉。
蕭心夜做著深呼吸,繼續的深呼吸,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是即使她再怎麼強迫自己,但手裡的觸感卻是那麼的清晰,微涼的肌膚嫩滑滑,如剝掉蛋殼般的細白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蕭心夜猛的收回了手,有有種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的感覺,身上所有的寒毛都豁然的爆出,手指緊緊的嵌入掌心裡的嫩肉,急促起伏的胸口已能看出她是多麼的壓抑自己的激動,不,是衝動。
幻夜的臉,猶如給了她一個重擊,她的心終於受不了打擊,猛的抽氣被突如其來的面容徹底的背過氣去。
她閉上眼,顫顫的伸出食指,指著幻夜道:「你……」
幻夜似乎洞悉了蕭心夜的心態,他微微的扯出一抹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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