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大手一拎,漸漸的提起了蕭心夜的身子。
他給過她選擇的餘地,是她自己選擇要呆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就怪不得他了。
冷厲的面容陰冷的笑著:「你這輩子休想逃脫我的手掌心,我要你永遠的記住你犯下的錯!」
端木皓提著把全身赤、裸的蕭心夜猛的將她摔進了滿是水的浴缸裡,水花四濺,沾濕了他的褲子,可是他不在乎,反正等一下要脫掉:「洗乾淨,你現在很髒。」
雖然她已經洗過了澡,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她身上那屬於他的氣味,他要洗乾淨她。
帶著別人的氣味,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可是對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他才不會輕易的讓她死掉。
端木皓的眼裡燃燒著忌恨和嗜血的火焰,他按著蕭心夜一次次探出水面的頭。
「咳咳……」蕭心夜沒想到端木皓會如此的對她,一個沒防備,鼻腔裡嗆入了好幾口的水。
已經涼掉的水帶著寒意侵入他的五臟六腑,而寒意之下是難以忍受的心裡痛楚,那柔軟的水,就好像是利劍剜著她的心,一點傷口也沒有,卻是血跡斑駁。
她想要尖叫,卻換來更多水傾入肺腑。
「啊……啊……」蕭心夜身體因為寒意一陣陣的痙攣。
聽著她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端木皓狹長的黑眸深處一點點的加深了冷意。
他眉頭一蹙再次的提起了蕭心夜。
可是蕭心夜卻在他提起的前一秒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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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吻,愛撫,血液的衝擊,帶著濃重急促的喘息聲迴旋在狹小的房間裡。
嘿咻嘿咻,吱嘎吱嘎……
激情後……
端木皓慢悠悠滑下大床,白花花的大腿真讓人激動啊……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看了看窗口,櫻紅唇輕輕的脫口:「司徒寒,你什麼時候也有偷窺的癖好……」
『卡嚓』
站在自家窗前的司徒寒整個人從腳底開始石化,稚嫩的小臉刷刷的紅了一大片。
而司徒寒的小心臟也涼了一大片。
我滴個娘耶!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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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端木皓的身影,眼前是一片白的天花板,和從玻璃間而下的陽光。
這一次,蕭心夜很快的清醒了過來,因為當她想要動的時候,渾身的刺痛便隨即而來。
蕭心夜痛楚了冷汗,彷彿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
真他媽的凶悍。
蕭心夜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的讓人不知所措。
詭異的氣息閃動著絲絲的涼意。
靜靜的房間裡,只有屋外鳥兒歡快的叫聲。
蕭心夜抬起手,手腕上紫黑的印記映入眼簾。
雖然已經淡卻,可是誰能想到,曾經那個如小孩子一般霸道的美人,會如此的對她。
至少她不曾想到。
所以蕭心夜才會覺得,她太弱,太年輕,沒有多餘的能力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蕭心夜坐了起來,環抱住自己肩膀,整個小臉全部的埋入了臂彎裡。
思緒飛速急轉,眼前閃過端木皓妖卮般的笑靨。
可是現在……
完美的弧度是不是已經從他那張美麗的臉龐上消失了?
好吧,老闆,當我選擇留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也許司徒少爺說的對,就算是死,她也必須把她選擇的路走下去。
抬眼看了一眼歡愛後的房間,回頭凝望一眼身邊已經空卻的床。
其實她是僥倖的,因為她遇到了老闆,如果沒有遇見她,她依然生活著,但只是為了媽媽的醫藥費而活著。
可是老闆的出現,讓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一點一點的和原來的生活偏離了軌跡。但是她覺得值得,因為,他是老闆,她選擇的老闆。
忽地,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蕭心夜的手。
她側臉看了過去,對上那雙同樣低眸看著她的司徒闌,平靜的丹鳳眼注視著蕭心夜的臉。
「司徒少爺你怎麼來了。」
「笨蛋傻妞,你那是什麼語氣,難道看見我就那麼失望嗎?」明知道她是隨口的話,可是司徒闌覺得胸口憋屈的慌。
不滿的瞪了一眼蕭心夜,一面整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對著蕭心夜露出邪魅的笑容,魅惑的面容裡有著顛倒眾生的神采:「傻妞,怎麼看我也比端木那個人妖溫柔把,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投入我的懷抱吧……」
蕭心夜忍俊不禁的笑著,露出最輕鬆的笑容,隨口就道:「不要。」
司徒闌察覺到蕭心夜眼中的笑意,哇哇的大聲抗議起來:「為什麼啊!!難道我的身材還不夠完美嗎?還是說你在懷疑我的技術沒有那個人妖好??」
「怎麼看還是覺得老闆要比你實在點……」蕭心夜俏麗的眉頭一揚,脆生生的開口道,笑容飛揚的臉上有著頑劣的笑意。
如果說老闆是個美麗的妖精的話,那麼司徒少爺就好比是成了精了獅子,隨時都可能把你啃的精光。
司徒闌毫不客氣的用力推到笑得有點傻傻的蕭心夜,沙啞的嗓音裡有著壓抑的氣惱:「傻妞,你夠了沒有!」
他發覺蕭心夜似乎看不出他對她有著異樣的想法,對於她的一再裝傻,司徒闌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緊繃,露出委屈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盯的盯著發傻的蕭心夜:「你果然很傻……」
蕭心夜似乎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點壓抑而緊繃,瞄了一眼司徒闌裝可憐的迫人模樣,視線在空中撞擊在一起。
蕭心夜吞了好幾遍的口水,將僵硬的腦袋轉了過去,不去看司徒闌那燃燒著欲要把她剝皮拆骨的雙眼。
「司徒少爺……」
蕭心夜的聲音響了起來,從認識司徒闌開始,他一直都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迷離而閃耀著懶散的丹鳳眼,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灼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