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闌轉過身,他怕自己再也壓抑不住擁她入懷的衝動,怕自己會不顧大家的計劃要了她,帶著她離開。
可是……
他不能,他同樣在乎端木,端木雖為醫學界的怪才,但是他卻治不好自己的心病。
瑞說,那個傻妞就是端木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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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蕭心夜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昨夜的歡、愛而留下的痕跡,還殘留在她慘不忍睹的肌膚上。
她茫然的望著天花板,夜已經深了。皓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她也已經一天未進食。
「咕咕……」
恍惚間,蕭心夜的肚子已經開始唱起了空城計。
忽然間,房間的空氣流動,冷意席捲著蕭心夜冰冷的皮膚。
蕭心夜睜開眼,左右望了望,卻不見任何的人。
可是窗戶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
蕭心夜猛的驚醒,抓過床單遮住遍佈著吻痕的身體,一朵朵嬌艷的紫紅玫瑰散落著全身都是。
「誰!」
蕭心夜出口喊道。
「出來!」
一抹飄逸的身影落了下來,動作輕巧而優雅。
「司徒少爺。」蕭心夜驚呼,她不知道司徒闌的居然有這樣的身手,那輕巧的身子如同飄下的絨羽,不帶著絲絲的聲音,猶如從黑夜裡流竄出來的鬼魅一般,沒有任何的氣息。
不過瞬間的變化,待看清對方後,蕭心夜楞了半晌。
司徒闌失神的楞在原地,還是不由的被蕭心夜暴露在外的青紫弄的心煩。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觸碰著她裸、露 的 肌膚:「你還好嗎?」
司徒闌手指上的溫熱,從兩人觸碰的地方傳遞到她的心田,那暖暖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顫抖一下,喉嚨裡溢出低吟:「我很好。」
蕭心夜胡亂的拉著床單遮蓋自己的窘態。
卻變成自己給予的折磨,她只覺得越穿越亂,越掙扎就越慌亂,露出的片片肌膚也越多。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司徒闌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小腹上湧上的欲、望,拉過被蕭心夜百般糾結蹂、躪的傳單,展開,包住了蕭心夜的整個身體。
「別急,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蕭心夜脆弱的神經,在司徒闌不經意間的話語中,一下子崩了潰。
淚水刷刷的留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你別哭啊,又不是我欺負了你……」
她的淚水如同針一般紮在他的心房上,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攬她入懷:「傻妞,後悔了就跟我走吧。」
蕭心夜的心,狂跳著,那低沉的嗓音裡閃爍著她負擔不起的情愫。
她猛的驚倒了,她咬著櫻紅的下唇,快速的向後倒去:「不,司徒少爺,我不後悔,為了……」
「夠了,別說了!」司徒闌高聲打斷了蕭心夜的下話,她怎麼忍心在他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話。
司徒闌隨便找了樣東西:「我幫你開鎖。」
這小小的手銬,可難不倒他神偷司徒闌。
不到一秒,手銬就被司徒闌打開:「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去放熱水。」
柔和的聲線,那溫潤的眸子幽幽的散發著深深的關切。
混亂的蕭心夜,哪裡 有那麼多的想法,只是急紅了眼,像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司徒闌若有若無的歎息了一聲,道:「哎……真是個傻妞。」
夜裡的風徐徐的襲來,吹動著窗邊掩蓋的春意,露出臉色緋緋的蕭心夜:「先給我吃的,我餓了。」
司徒闌眼中沒有任何的起伏,蕭心夜猜不出他此時的想法。
他聞聲看向蕭心夜,對上她的視線。
她的榆木腦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
蕭心夜被他看的好不自在,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那個……」
蕭心夜欲言又止,終極還是開了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房間裡的窗戶是反鎖的,而司徒闌好像沒有用任何的東西就打開了窗戶,而且是悄無聲息的那種。
司徒闌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下瞇了起來。
這讓蕭心夜很是尷尬。
他眼裡似乎有著危險的味道,難道司徒少爺就是傳說中的小偷?蕭心夜不相信他會是那類人,而且他家裡那麼有錢,八輩子都不用不著做小偷吧。
但是蕭心夜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早就被司徒闌看透,他瞇了瞇眼,眼睛彎彎的笑著:「如果我說,我是壞人,你相信嗎?」
蕭心夜像是搖撥浪鼓一般,使勁的搖著小小的頭顱:「不相信。」
司徒闌什麼都沒說,只是『切』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揉了揉蕭心夜的短髮:「傻妞!」
司徒闌站了起來,走向窗口,拿著一大包的東西放在了蕭心夜的面前:「我早就知道端木那個傢伙一時不會接受你是女人的現實,也不會好好的對待你,所以我就負責來送飯啦……」
司徒闌故意的拉長聲音,讓蕭心夜更加的不好意思。
難道他們什麼都知道?司徒少爺看見自己如此的狀態,居然什麼一點也不驚訝?
蕭心夜抓過司徒闌手裡的東西,眼睛不由的亮了亮。
叫花雞!
「這個可是我自己做的,對你夠意思吧。」
蕭心夜詫異,看向司徒闌的眼神帶著不置信:「你會燒飯?」那為什麼還要她做他的保姆?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相信?」司徒闌眉頭一挑,俊逸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蕭心夜錯語,一時說不出話來,慌忙的低頭撕下脆皮的雞肉吃了起來:「哇……好好吃。」居然比她燒的還好吃。
司徒闌笑了,彎彎的唇瓣揚著好看的笑容,那抹明媚的笑意讓蕭心夜神清氣爽:「司徒少爺笑起來真好看。」
「是嗎?我笑起來很好看嗎?喜歡我笑的樣子嗎??」
司徒闌抓住蕭心夜的話問道。
蕭心夜點頭。
「那你喜歡我的笑多一點,還是喜歡我的人多一點?」
司徒闌順著話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