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要小呆妃 願天下有情人一同老死 第140章  奶媽要殺我
    日落西斜,紅日如霞,照著一身的白色都微微發紅髮亮。

    高瘦的身材拉得更加苗條。

    柔軟的髮絲垂下,剛好可以遮住臉上的疤痕。

    瘦削平滑的臉頰上有傷帶包著。

    清透碧綠的眼眸就掃遍了地下的纖塵。

    難懂是奶媽在皇陵裡面出事啦?

    我心中一片憟然,搖著白小燕的衣袖,小聲問:「小燕子,是不是奶媽出事了?」

    白小燕突然看著我:「啊?」

    我咬著牙:「是不是奶媽受傷了?」

    他們在皇陵一定很艱難,或者碰到了什麼。

    都是明凌那個壞蛋!

    /(ㄒoㄒ)/~~

    白小燕也慌張了,手握著我的肩膀,手都是冷的:「不是的,不是啊!小姐,不要哭,千萬不要哭!小姐哭,人家還以為小燕子欺負小姐的。其實,不是,祁陽沒有事。」他走顧右看的,就把我拉到一邊去,鬼鬼祟祟。

    我瞪了他一眼。

    白小燕突然軟了一聲感歎,說:「不是祁陽出事,是小姐快要出事了。」

    我拿著自己的手指摸了一下眼睛,沒有聽明白。

    我好好的,能有什麼事情。

    難道白小燕還知道緋夕是我的生父,難道他還知道我遺傳了緋夕的血咒?

    他也太強了吧。

    o(︶︿︶)o

    白小燕碧色的目光流曳出風情,但是那種風情又立刻被清池的清水洗滌無塵,他偷偷說:「小姐,我是偷偷出來找你的,祁陽不知道。」

    我越聽越不明白,我歪著腦袋:「啊?」

    白小燕急了:「我瞞著他的出來找你,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就糟糕……」他越說越玄乎。

    難道我奶媽都成了小燕子控?

    我看也未必是壞事。

    O(∩_∩)O~

    白小燕突然正色,俯身附耳說:「小姐,祁陽要殺小姐!」

    啊?

    我的臉已經夠囧的了。

    o(╯□╰)o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我今天已經受了很多刺激。

    我這人不想聽刺激了。

    我伸手摸著白小燕的額頭,手心貼著,按下額發,沒有發燒,也沒有發熱:「小燕子,你快點回去睡覺吧。」

    我睜大眼睛,認真看著白小燕,看入他的眼眸中,很漂亮的眼睛,顏色很美,會說話、會笑的風情眼睛,可惜,這樣的腦子有妄想症啊!

    o(╯□╰)o

    奶媽要殺我?

    即使奶媽知道我冒牌他的公主夢,他也不會殺我啊。

    我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我相信白小燕會不再喜歡奶媽。

    我相信……

    我相信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能相信奶媽會殺我!

    o(︶︿︶)o

    白小燕呀呀地叫了兩聲,但是沒有拉住我,他都急了:「小姐,你聽我說,我同祁陽進了緋夕的牢房,而且發現了兵器圖!」

    我立刻停住腳步。

    我轉了回來。

    榕樹沙沙的聲音,日光也斂起最後的一線光,耳邊低低縈繞著白小燕的聲音,聽得我忘記了一切。

    原來那天奶媽和白小燕真的找到了緋夕的監牢。

    緋夕的監牢地板上,鐵鏈子的東西刮出了一些文字。緋夕以為自己將永遠留在監牢,所以他留下了一段給後人的文字,關於血咒。

    根據緋夕所知,血咒不是一種病,而且一種血緣的記號。那個血族屬於東海某一個遠古的部落。那一族人血中都帶著冷血的嗜殺,見血觸發,所向披靡……不過,他們族人成年後都服用一種藥物,只需要服用一次,以後便相安無事、安居樂業。

    那種藥物來自東海,為地海的大火山熔岩之下的溶洞中,埋藏了幾萬千年的,屬於某種巨大爬行動物的屍體骨頭裡側的骨質層,經過時代的變遷,冷熱交融而遺留下的物質。正是如此,那種藥罕見如瓊脂玉露,不足以供給所有人,於是部族只好離開東海,遷移雪北國,以雪北的冰寒來抑制血咒的發作。

    正因為如此,部族人越來越稀少。

    緋夕的母親正是出自那個部族。

    那時候,爹爹一直為緋夕找藥,徘徊於東海各國的火山熔洞,直到爹爹認識了東越國的皇太子。

    東越皇太子知道那種藥物。

    因為,東越的國君駕崩,屍身都會進行一番修飾處理,其中大祭司便會用那種藥物加上冰晶水銀在國君的身體上刻下圖紋,預示著死者的身份尊貴無比。那種物質在血肉中就不會消失,除非身體已經化為白骨。

    爹爹得到這個信息,一方面哀求東越皇太子,可惜藥物只為大祭司所知。

    大祭司行蹤從來飄忽,甚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爹爹甚至不惜任何代價懇求皇太子,考慮冒犯東越的先代帝君,但是這個時候——

    緋夕以為爹爹同皇太子有染,一怒之下,心灰意冷,任何事情都不顧,便帶兵攻打東越國。

    緋夕與爹爹決裂之後,性格就變得殘暴冰冷,他享受的只有戰爭的殘酷、獵物的垂死掙扎,所以,他經常出沒東越的皇宮,他也看到了真正的兵器圖的存在——東越的大祭司將巨大的圖譜種在一個嬰孩,也即是他們的繼承人身上,銘刻血肉中。

    那個嬰孩,身上有兵器圖,完全的。

    血咒的藥就在那個嬰兒的血肉中。

    但是——

    奶媽不知道。

    那個嬰孩不是我。

    那個嬰孩是回璧。

    我眉心都疼了起來,真的想不明白:「小燕子,會不會搞錯了?我從來沒有看到回璧身上有圖案啊。我額頭有個疤痕,但是他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完全是一副乖乖好孩子的模樣。」

    真的。

    我可以發誓。

    白小燕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個情報頭子。他同我媚娘有關係,他也說過媚娘找他是訴苦,所以,白小燕知道回璧的真實身份。

    白小燕風吹的美:「因為回大少爺還是個雛,只要他破了童子身,兵器圖才會顯出來。」

    我吞了兩公升的血,這設定太狗血了。

    o(≧v≦)o~~

    我嘩啦啦地瞇著眼睛,越想越糟糕了,立刻問:「奶媽知不知道我不是東越的繼承人?」

    白小燕這下子就扯了,閃縮著眼光:「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他就會知道。」

    我奇怪了:「音不明白?」

    「因為我會告訴他。」

    我臉蛋都垮了下來:「叛徒!」

    白小燕鬱悶了,兩邊不討好的樣子:「我不能看著祁陽繼續掙扎痛苦啊。祁陽是真的喜歡小姐的,他現在只要想著要親手殺了小姐,就吃不好、誰不著,一句話也不說,太恐怖了。但是,毀滅兵器圖是皇太子的遺志,還是他爹的遺願。所以告訴祁陽之前,我才來先一步告訴小姐!」

    奶媽畢竟還是愛我的。

    白小燕說的對,如果我看到消沉的奶媽,我也會忍不住告訴他。

    我點頭:「你去告訴奶媽真相吧,說音等著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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