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懷疑明凌這個王爺是兼職在外面放「高利貸」的,他比專業的高利貸還要專業,他有空沒空、有事沒事,只要一看到我就上來收「利息」,害得我也得了娃娃患有的那一種病:明凌恐懼症,只要在五十米內聞到他的味道,我就飛快地逃跑。
我同娃娃作伴。
我不苦。
它不悶。
我紅著臉皮子、低垂著腦袋說可以還他的債了,但是他動動眼瞼、認真看了我幾眼,鼻子蹭到我臉蛋上親了一下,搖頭說:「本王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音不要心急,再耐心忍一段時間。本王可不想讓音同本王的第一次就大大失望,以後音就嘮叨著本王不夠努力。」
我牙齒都酸了。
他繼而親到我的舌頭。
我害怕著他的「利息」。
我是第一個因擔憂親吻太多而死亡的王妃!
/(ㄒoㄒ)/~~
現在我同他的關係嚴重病態化了,我居然天天求著他做那啥子激烈活動。
他天天吊著我胃口。
他純粹是惡劣,喜歡看著我一臉的著急。
我完全陷入一個困境:這年頭欠人家東西真的不好過。
(@﹏@)~
軒轅突然某一個早上也很奇怪地看著我:「人家都說女人經過洞房花燭夜之後,就會越來越索求無道。」
我差點就拍死他:「誰說的?」
軒轅很恭敬:「祁陽。」
臭奶媽!
軒轅還非常專業職業地問:「王妃主子,要不要屬下請明太醫過來給主子診斷一下,開一些陰陽調和茶呢,降降虛火呢?」
我淚奔。
只要還了債,我一定重新做人!
(@﹏@)~
當然,我是如此的水深火熱、莫名其妙。而因為我戒毒的那一番折騰,讓王府上下都不得好過,其中最可憐的就是我的奶媽。
奶媽無辜受罰,被明凌重重打了四十大板子。
四十板子,打在PP上。
趴著不動。
窩床不起。
我好了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打坐奶媽的房間,奶媽的房間是我的院子最後面的一排平房其中之一,清潔乾淨的,簡單簡單。奶媽一直照顧我,他現在受傷,我也要好好報答他,給他最好的,盡快康復,以後讓我繼續折磨差遣。
我不顧著衣服的乾淨華麗,就趴著他的床邊,捧著奶媽那張生動漂亮的臉,神采黯淡,沒有血色,桃花的鳳眸細細的斂起平日的奪目光彩,看來都非常吃力。我就把嘴巴嘟嘟的靠上去,用力擠著眼淚:「奶媽,痛不痛?一定很痛的。」
奶媽笑容就是很蒼白,撐起身子,趴在繡花枕頭上面,有氣沒力的說:「小姐不要鼓著臉,這樣脹起來,像只小豬。」
o(︶︿︶)o
我奶媽一點也不可愛。
我這個小豬真無語。
「奶媽,痛不痛,讓音看一下。」我說著就爬上去拉他的被子。
他用被子遮著PP,大概就傷得嚴重。
四十大板,明凌真夠狠心的。
奶媽趕緊按住腰上的被子,他的腰挺了下來,感覺比平常纖細了許多,背後拖曳的長髮如絲緞顫抖彷彿能發出一串響亮撩人的輕笑,但是就是一個動作就痛得他呀呀咬牙,悶著氣:「小姐,不行,不行,不能看,不許看!」
我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而且我純粹是關心他。
另外,我是有怨氣的,為啥他可以強盜一樣脫我的衣服,而這十年來他卻把自己的衣服拉得緊緊的。
「咳咳,小姐,奶媽渴了,要喝水。」
奶媽也要我做事,我這小樣就特開心,連忙去倒茶水。
我一旁的悉心照顧一定讓奶媽很感動,很感動。
但是我錯了。
我奶媽即使PP開花,即使不能下床,他還是非常忙碌,忙到我的照顧都是礙手礙腳,甚至將我推到一邊去了。
我奶媽號稱泠王府最強最大的棒棒糖,他的業務比明凌還要繁忙。我只是坐了一陣子,門外就閃過一個小個子的侍衛,咕嚕嚕的眼珠子,盯著我看了一陣,無視我故作出來的端莊清麗,就走到奶媽跟前:「雲大哥,雲大哥,你沒事吧。今天好點了嗎?」
「閔子,難道你天天過來瞧我,我好很多了。」
「雲大哥,這個是我娘給你帶來的。聽說打了PP,吃了可補!」
「替我謝謝伯母。」
「我娘要謝謝你才對,都是你的給她的偏方,她現在睡得安穩多了,晚上不會鬧頭風,睡眠足了,臉色也好了。」
「閔子,好好照顧你娘。」
「嗯,雲大哥,不打擾你,我還在值班呢。」
那小個子侍衛輕手輕腳的,出門前還看了我一眼,心頭皺起,居然還是沒有認出我是誰。
我這呆子的人生,寂寞如雪啊。
/(ㄒoㄒ)/~~
那個沒有眼睛的小侍衛前腳走,有人後腳踏上來:「祁陽哥哥~~」
叫地我起雞皮疙瘩了。
泠王府有這一號的媚叫嗎?
簡直就是妨礙革命!
藍色青花布條碎花衣的清麗侍女撲向前:「祁陽哥哥,蘭兒特意跑了三百里的山路去觀音廟給祁陽哥哥求了一道平安符。」
我鬱悶得一頭青煙。
這個三百里的觀音能保住我奶媽的PP不痛嗎?
可奶媽那張臉,露出大大的笑意,魅力勾引著,真的是來者不拒啊:「謝謝蘭兒。」
這個有著三分姿色的蘭兒,臉蛋透透的、紅紅的,就是小學教科書上所謂的秋天的蘋果,鮮嫩多汁。
奶媽仰著臉,勾魂的眼睛一直安靜地等著,那個目光柔得無話可說啊。
那個蘭兒低著臉孔,手指絞啊絞啊,絞得心肝都亂了:「還有祁陽哥哥,莫師傅問上一次的醉雞,是不是放的是汾酒?」
「汾酒?不是汾酒,是陽春酒,在水開的第一次放進去,不能放太多,只要一小口就好,不過呢,一定……」
那個侍女聽著奶媽說著酒,她也就醉了,低著臉認真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記住,她暈乎乎的,走出門的時候,腳步還絆倒我的腳都懵然不知。
我收回我的腳。
嗚嗚,好痛啊!
/(ㄒoㄒ)/~~
她撲過門檻,連回頭都沒有,就跑了。
我鬱悶……
這春意撩然的女娃子……
我鬱悶……
這令我無語的奶媽……
糊塗小侍女出去,又有一個人撲上來,呃,撲上來的高大漢子,哭著一臉的皺巴巴:「祁陽,兄弟對不起你!」
「誡成,你幹嘛?」
「祁陽,你是最好的,但是兄弟居然為了兩頓飯而下重手打你,兄弟對不起你啊,你懲罰我吧,你罵我吧。你刮我耳巴掌吧!」
「不要這樣!你也是公事公辦,不是你的錯。」
「我的錯,是我的錯,其實我可以下手輕一點的,這樣你就不用那麼痛苦!」
「你手下留情的話,王爺會知道的,到時候,我還是要再重新打四十板子,說不定,你也要打四十板子。所以,你其實已經為我們擋開了八十板子……」
「真的?」
「當然啦,我還要謝謝你呢!」
「呵呵,那樣就不用謝。」
這一個高大威猛的兄弟,看起來如此彪悍,居然有著純娘兒的性子,哭哭啼啼半天,還是我奶媽動著嘴皮子讓他出去了。
我不能看下去了,我立刻關上門:「不許他們進來!」
總之,我奶媽很受歡迎。
總之,我奶媽很危險。
總之,我奶媽……
奶媽越是受歡迎,我就越發鬱悶,感覺就是奶媽被人家分享了。
同我一起鬱悶的還有白小燕,
白小燕煩躁地走來走去,衣擺流動的紅色飄逸,髮絲張揚著貼著腰身飄動,他咬著牙齒咯咯作響,順便就把白燕樓的大門一關:「小姐,我要見祁陽!」
我小嘴巴還粘著點心:「哦?」
點心黏黏的。
我便非常該死地想起明凌的舌頭。
(@﹏@)~
「小姐,祁陽沒有事吧?怪不得我幾天都見不到他,原來躺在床上,出不了門!怎麼會被打板子的呢,他這輩子就沒有受過此等委屈。小姐,祁陽不會這樣就死了吧?泠王府真的是那麼可怕啊。怎麼祁陽武功高強都可以那麼重傷?」白小燕真好想像力,奶媽武功再高強,也沒有把武功練到PP上啊(@﹏@)~
不是泠王府水深,而是有奶媽在的地方都會變得異常水深。
我既然吃了白小燕的點心,也一定為他做一點事情。
「小燕子,跟著音回家坐坐,但是不能穿這一身花衣服。」我擰著白小燕的那一身花枝柳葉的,手指的點心碎屑就拈到上面。
太浪費了。
白小燕點頭,就算我要他光著身子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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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燕也就是單單的半刻鐘,就立刻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純白色,簡單的白色,三千丈青絲就都紮起來,玉簪扶起,留著一條馬尾直到纖細的腰身,遠遠看去還真的是普通人家的清俊純情少年郎,只是絕色臉容的妖嬈媚態都帶著雲煙的憂鬱,悠憐之態自然流露。
我們大大方方進入奶媽房間。
奶媽側臉輕巧溫和地靠著枕頭,正在睡覺。
白小燕悄悄靠過去,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奶媽趴著的麗姿——白小燕差點就要親上去,可惜親吻未落,髮絲就先撓到奶媽的臉上。
奶媽轉醒。
「小燕子~~」撥動心弦的一聲呼喚。
奶媽還在夢中。
兩眼微綻的朦朧,含著迷糊的水光,朦朧若笑的纏綿,瀲灩如同桃花仙子。
秒殺!
對於白小燕來說,這一句便是守候了十年的秒殺,短暫的一瞥就注定了一輩子的糾纏,他輕輕歎出一句願意。
「祁陽?」
奶媽突然睜大眼睛,眨巴眨巴幾下,看清楚是白小燕的那張絕色的美人臉,突然嚇了一跳:「小燕子,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不是偷偷進來的。快點出去,泠王府這裡不是玩的,你被當做刺客就死得冤枉了。」奶媽想像力太豐富了,完全是夢中驚訝過度。
我怪笑著,奶媽,你太遜了。
你剛才那一句悱惻纏綿的「小燕子」已經勝過千言萬語,白小燕心中激盪著。
白小燕果然纏得像麥芽糖:「讓他們當我刺客好了。」
「小姐帶你進來的嗎?」
我仰著臉,對著天花板,一臉的無辜。
「小姐,帶著白小燕出去,他不應該來這個地方。」
「祁陽,你怕什麼?」
「我怕你啊。」
白小燕激動著,坐在他身邊,就要拉開他的被子看:「你怕我什麼?讓我看看。」
奶媽激烈地往裡面挪動,拚死壓住被子,好像護著自己的貞節一樣:「小燕子,我沒事,好了很多了,過兩天就可以下床了……你這個樣子,我見不得,太難看了,你回去換個衣服過來吧。」
奶媽忽悠人。
白小燕看著自己的衣服,居然點頭答應。
他起來,走到門邊,立刻又折回來,獻出什麼好東西:「哦,我都忘記了。我給你帶了創傷藥。這些藥很好,專門從西方帶過來的,我一直都在用的,塗上去清涼的,可以消腫去痛。後面受傷的話,用了它,我通常兩天就可以下床。」
我聽得狗血淋頭。
白小燕這人,果然是極品小受!
他那張絕色小受的臉,還真的流動著叫做得意的珍珠光暈。
他完全無視我奶媽的臉有多黑。
他也無視我的臉有多囧。
白小燕這極品小受……
O(∩_∩)O~
他舒開纖細高剔的眉峰,從幽深的眼睛中流瀉出來的碧色清澈,灣灣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凝結露出的七彩色,天鵝絨的纖細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幽漠如深……
我突然有點可憐他,露出小可愛的虎牙,走出過,拉著他的衣袖,呆呆的無邪:「小燕子,音也不想奶媽PP痛,給奶媽上藥好不好?」
「好!」
白小燕那色狼好來勁。
我們一同看向奶媽,笑得歪歪扭扭的——
不要害羞了,請翹起你的P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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