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紋絲不動的,突然凝住話語,有點冷冰冰的,說:「音說錯了,沒分清楚家的方向。音的家,不是爹爹家,而是泠王府家。現在呢,爹爹家,不是音的家,而是叫做音的娘家。分清楚了嗎?回家,音就一定是跟王爺回家。」
他冰語透出的干冷。
冰封,將我置之門外。
我心裡一片茫然蒼白。
爹爹看著我的臉,還是不忍心太苛刻,突然臉露輕鬆含笑,手掌摸著我的額頭,霏霏的眼眸掃過一片空靈,彷彿就要將我帶入他的空寂世界,他安慰著我說:「過幾天,爹爹派人接音回家住一天,今天還是要同王爺回家。」
其實,怎麼說呢,回太傅這人,表面上是不可以商量的,內裡也是不可以商量的!
我抑制著,低頭:「嗯。」
灰溜溜的,回到馬車上,我兩個手緊緊拽著那包點心,彷彿它就是唯一的依護。
心情,提不起來。
點心,沒有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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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的梨花香味漸漸靠近包圍,那雙強硬的手,掰開我緊握的點心袋子,悠然恣意的聲音靠著耳邊撫摸著,如春風吹襲著青蔥楊柳岸:「這樣被回太傅說兩句話就要鬧生氣?如果心裡不舒服就把它吃了。這樣抓緊,點心都要碎了。」
我轉開臉,咬住嘴巴不說話。
明凌歎了一聲:「想要跟太傅回家,現在還可以下車。」
我轉過來:「真的?」
明凌白玉的臉容閃過一絲的不明確的笑意,邪惡、玩耍、欺騙:「當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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