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繼續埋在被子裡面。
什麼都是浮雲，只有這個暖暖的被窩才是最真切的。
我閉著眼睛。
奶媽……
白小燕……
當年的雲祁陽……
當年的白小燕……
我突然好懷念回璧那一條侏羅紀暴龍，回璧暴力，不過，回璧簡簡單單的真實。他一定會捏著我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的腦袋瓜子裝什麼的……明明是個包子，就該想著包子的事情~~」
對啊，我做個包子就好了。
我發現我得了未老先衰症！懷念，就是這個症狀最顯著的特點。
白小燕的輕巧的手指癢癢地貼著我的手臂爬行。
我的手臂綿綿細軟。
他的手指卻扣住我手腕上的鐲子，輕輕地勾著。
白小燕輕巧的語笑，濕溽的舌尖一點一點舔舐著我的手臂敏感的皮膚：「他真的好傻，傻得太可愛了。他一直同我說，我們的小公主不是個傻子，只是有點遲鈍，雖然偶爾也會犯著小糊塗，但是心腸很好……」
「……所以，他才會教你武功，讓你不至於讓人欺負。不過他也洩氣說，無論他怎麼教你，你都是手忙腳亂，手腳不會用，笨丫頭一個，結果，他換了無數個方法，換了無數的武功招式，你還是什麼都學不好……」
我的臉貼著繡被裡面。
「如果，我說如果，讓他知道，你早已經學會他全部功夫，祁陽會是什麼感覺呢？高興？傷心？還是應該謀劃復國呢……」
我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已經睡著了。
「小公主，你讓他相信你不懂武功，你讓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你是個傻子，單純天真，無邪無害，是為了什麼？你是想要深埋野心伺機而動，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復國呢？你是東越王朝的公主，奔流城未來的女主，祁陽活著就是為了復國……」
手指的纖柔掃過著我的後背，我單薄的睡衣：「小公主，你不用裝睡著了，你的小身子，其實很緊繃，嗯，我很喜歡……」
我喜歡睡覺，而且我趴著睡覺。
因為有人說，趴著睡覺，不會做夢。
我細細的脖子後面，長頭髮一縷一縷被撩起來，手指間梳理著，恰恰劃過皮膚的細膩觸感。
白小燕撩人的聲音一笑：「小公主真是殘忍，這個時候還可以無動於衷啊？不知道下面的，小公主能不能還繼續那麼安靜呢……」
「太后下旨，小公主就要嫁給攝政王明凌。明凌這人怎麼說好呢，我也百使其法而不入——我想，如果在公主的洞房花燭夜，明凌發現公主早非完璧之身，那麼明凌會怎麼想，明凌會怎麼對待公主呢……」
他紮起我的頭髮，束起一把，圈起來，就放在一邊，完全露出我的背。
白小燕俯身，韌柔的身體就蹭著我的背後，薄薄的衣服傳遞著炙熱的溫柔：「雖然祁陽說要教我武功，但是我不能練武。練武的話，身體就變得僵硬，而我這種人，身體必須保持敏感和敏柔。但是，祁陽那人倔強，我被逼也學了一些簡單防身術……」
我的身體綿軟無力。
白小燕圈過我的腰，胸膛貼著我的腰背撫摸：「……如果公主不想我繼續做下去的話，那麼動手吧。我想，憑著公主十年的武功造詣，應該可以阻止一個男人小小的強/暴的。但是，如果公主想要體驗一下極速快感，我也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