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璧那人已經神經錯亂!
他的長臂就撈著我的腰,將我的身體拉起踮著半個腳,手掌隔著衣服摩挲,我的衣服單薄,他手掌心的熱力,透過一寸一寸的貼緊,灼燒到我的腰下,他突然俯身下來——我目光定住,就看著他的那迷倒眾生的魅惑笑容無限擴大——
他真的——
艷麗的嘴唇親了下來——
親到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正捂著我的嘴巴——
濕熱的親吻氣息透過手指的縫隙,碰到我的唇上,甚至比手指皮膚還要纖細的感覺的觸碰。
那種感覺流連在嘴唇上,清淡,若燃。
突然消失無存——
我臉頰突然一痛!
回璧手指尖尖擰緊,從我的臉頰到下巴就滑下來,他水靈靈滿眼的鄙夷,舔著邪魅的唇,美得像迷失在桃花陣中的桃花妖精。
我連個「呀」字也說不出來。
他手指就推了一下我的額頭,艷色的嘴唇露出邪惡,哈哈狂笑:「去,呆頭呆腦的呆鵝一隻,黃毛臭小丫一個,連胸都沒有長好。即使本少爺要非禮,也要找個懂得什麼叫做非/禮的人!你,傻瓜呆子,懂個啥!」
我傻傻的,歪著臉,說:「哥哥~~」
我是呆子,我無比平凡的呆子,但是你卻欺負一個呆子,你注定會不得好死啊!
我無動於衷的眼神恍然一動,鼓著臉,映出一點點紅暈,說:「琦姐姐說,這樣就要叫非禮啊!」
回璧這個無法無天的猴子,好像聽到唐僧的緊箍咒,乖乖回頭,魔爪扯著我的肩膀,來回地搖晃,說:「呆子,你說誰?」
主啊,原諒我吧,我是好人。
「哥哥,痛啊~~」
回璧鬆開手指的,笑得那個假冒偽劣:「回音,快點告訴哥哥。」咳咳,這人超級現實,一旦有好處,他就是哥哥了。
我望著樹枝上的桃花,莫非是桃花開,好久才回頭看著他的桃花艷麗臉,驀然醒悟:「哦!」
回璧細皮嫩肉的精緻臉皮抽了一下,但是還是笑臉盈盈,說:「回音,快點告訴哥哥,琦姐姐說了什麼。哥哥給你帶吃的回來。你想要吃新畫樓的醉鄉雞,還是想吃梅子店的酸梅湯,還有咪咪店的棉花糖?」
我又不是豬!
我點頭:「音要酸梅湯,要兩個。」
「呆子,酸梅湯不是用個的。」回璧那副欠扁的表情,還真憋不住啊,「音音,快點說,琦姐姐說了什麼?」
我歪著腦袋:「琦姐姐說一叫非/禮,他們就害怕。」
「呃……」
「那天啊,不是的,好像是琦姐姐。她就同另外一個哥哥說的,你不要這樣,我叫非/禮的啦,然後那個哥哥說,怎麼非/禮啦?琦姐姐說你的嘴巴……呵呵,忘記了。最後琦姐姐還笑著說:男人都沒種,一叫非/禮就害怕。哥哥,是不是非/禮很厲害的,可以打(死怪獸)……音欺負,就叫非/禮!」你明白了嗎,我自己都不明白在說什麼。
但是回璧的那張叫絕的臉,很誠實地告訴我,他明白!
這個中了丘比特之箭的男子,神經特別敏感。
有時候,人們總是深信一個傻子。
人啊人,太黑心眼了。
「小傻瓜,沒事不要叫非禮!」回璧狠冷地說,兩個手指就捏著我的臉頰。即使我不是傻子,我嘴巴張開,自然而然流出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