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現在改名雲舜帝國,鳳舜帝二年。
言慶酒樓
酒樓面積很大,上下兩層都坐滿了客。
「張兄,聽說了嗎?雲辰郡和雲野郡這次又各自獻上了十名美女,皇上龍顏大悅,不但賞賜金銀,還免了兩郡一年的賦稅呢。」二樓挨著窗口的一張桌子上,一白衣男子對著同桌的三人說道,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悄悄話。
「我也聽我爹爹說過,爹爹當時說的時候痛心疾首,可是又無可奈何。」旁邊的張兄說道,還摻著笑聲。
「和我家老頭子一樣,可是,當今皇上年輕有為,兩年時間拿下木辰國和蒼野國,雖說沒有滅了海國,不過海國稱臣,現在只是個小小的諸侯國了。皇帝的本事讓人無話可說,現下四國統一,戀戀女色也很正常的。」一青衣男子插話,眼中全是敬慕。
「可是我聽我爺爺說,一年前攻進蒼野國時是要殺蒼野國的王爺蒼默的,後來蒼默獻上一美女,皇上喜,不但放了蒼默,還賜良田美宅,讓他一生富足。我爺爺進諫,帝大怒,差點殺了他,那時朝中大臣頗有意見,卻又無策。
經過蒼默事件,木辰、海國、蒼野一些本該殺、罰的皇族全部效仿,皇帝也落下個貪戀美色之名。」開始說話的白衣男子小聲的說道。
「、、、、、、」
「、、、、、、」
議論還在繼續,離他們不遠處,一桌,一藍衣男子安靜的坐在那裡吃飯,一張清秀的面龐,狹長靈動的眼睛,纖白的手,拿著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
少頃,男子微微一笑,放下筷子站起身,下樓結賬。男子身高一米六五,略顯嬌弱,手中一把銀骨扇,男子,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少年,十五歲左右的樣貌,扇著扇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尤其是那雙狡黠的眼矇,給人一種輕切、放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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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舜皇宮
正值春季,花開時節,大地回暖,萬物復新。
錦何園
三名盛裝打扮的靚麗女子坐在亭中,吃著茶、賞著園中的花,春風和睦夾雜著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一旁站著六名宮女,本分的候著。
不遠處,走來一女子,上身穿紅玫瑰緊身袍,下罩雪白色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帶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鳳釵,一身的裝扮顯得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再看臉上,大大的眼睛,粉嫩的臉頰,紅嘟嘟的嘴唇,竟和當年的成然郡主十分相似,或者說除了眼睛,她就是郡主面貌的翻版。
「三位姐姐好興致啊。」女子聲音嬌脆,似甜甜的糯米,讓人心神都不由的發顫。
亭中的三位美麗女子聞聲抬頭望去,臉上的笑意全無,有的嫌惡蹙眉,有的面無表情,還有的撇撇嘴,眼中劃過一絲恨意。
「見過藍妃娘娘。」三人加上候著的宮女紛紛行禮迎拜。
再次抬頭,臉上全是笑容,之前的表情好似沒出現過一樣。
「三位姐姐不必多禮,坐吧。」藍妃笑著進亭,坐在長椅上。
「瞧,這牡丹開的多好啊,」藍妃嬌笑,然後把目光收回放在三位的身上。
「哎,本宮可是羨慕幾位姐姐啊,要是能經常出來散散步,賞賞花多好。可是陛下偏要本宮在藍院休息,其實本宮的身體早好了,陛下卻不放心,硬是在藍院看著本宮。今日終於趁著陛下接見丞相議事的機會偷偷跑出來,真是不容易的。」藍妃一個人在那裡感歎自己的不容易,實則把在座的三位娘娘氣的焰火沖天。
陛下是寵愛她,可是不用見了人就炫耀陛下的寵愛吧,實在是欺人太甚。
「藍妃娘娘身子不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一粉衣女子說道。
「呃?良嬪姐姐放心,本宮的身子早好了,那樣小小的一跤本無大礙,是陛下小題大做了。」藍妃笑著說道。
良嬪微微點頭,心裡則鄙視了她一翻,不知道是誰小題大做呢,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偏偏怪在雨美人身上,不但銷了她的級,還重則三十打入冷宮。不就是皇上那天在雨美人那用了午膳嗎?
「藍妃娘娘,臣妾覺得頭有些沉重,許是在外吹風所致,臣妾想回去休息,先行告退了。」一白衣女子起身,微微蹙眉,剛剛紅潤的臉龐現在略顯蒼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呀,香姐姐身子不適,要不要叫太醫過來。」藍妃輕呼,起身扶助香美人,
「怎敢勞煩藍妃娘娘,只是小毛病,回去休息一會便好。」香美人急急退後一步,不敢和藍妃近距離接觸。
藍妃拉著香美人,她想往後退,但是不知為什麼身子好像定住一樣動不了,心急之下,使得力氣大了,手往後一甩。想甩開藍妃,誰知藍妃鬆了手,香美人力道沒有控制好,整個人向後一帶,半側著身子倒下。
而藍妃由於香美人往前帶的力氣大了,身子不受控制,人往前倒去。
瞬間發生的事,誰也沒料到會這樣。
一旁伺候的宮女趕緊上前扶起自家的主子,再看香美人額頭偏左的位置紅紅的,滲出一絲絲的血,應該是是倒下時撞在長椅上,
而藍妃,衣服有些凌亂,左手掌因為倒下時撐著地蹭破了皮,也流出血來。
妖艷的眼睛含著淚,委屈的看著香美人。
「怎麼回事?」清冷,低沉的聲音打破亭中暫時的寂靜。
「陛下。」藍妃轉身,輕咬著嘴唇,弱弱的喊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將左手藏於身後,輕輕拜下行禮。
其餘的人見是皇帝來了,趕緊行禮。
東方抑然略過別人直接來到藍妃的面前,瞧見那委屈的小臉,泛紅的明矇,心疼的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怎麼又亂跑,有沒有傷到?」東方抑然溫柔的替藍妃收拾好有些凌亂的衣服,低聲問道。
藍妃搖搖頭,「陛下掛心了,臣妾沒事。」
「娘娘,您的手怎麼會沒事呢?」藍妃的侍女見自己的主子不說,趕緊插嘴,那傷口要趕緊包紮,否則會留下疤痕。
藍妃責怪的瞪了侍女一眼,東方抑然則將藍妃藏於身後的左手拿出來,手心還在流著血。
東方抑然面色陰沉下來,「怎麼回事?」凌厲的眼神看向先前說話的侍女。
侍女嚇得趕緊跪下,哆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香美人感覺到東方抑然那陰冷的氣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嚇得趕緊跪下,面色更加蒼白,自己預感的事情看來要發生了。
「哼,來人將香美人拖出去仗責二十,貶為宮女。宣太醫,藍院候旨。」東方抑然冷冷的吩咐,然後摟著藍妃出了亭子。
香美人嚇得坐在地上,整個人沒有了神采。
良嬪和另外一名嬪妃靜靜的看著,沒有說話,她們早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因為前天香美人在御花園唱歌被皇上發現了,誇她歌聲美妙,還賞賜了東西。
而假山後,一藍衣少年一直靜靜的看著這場戲。
剛剛走到一半的東方抑然忽然停下身子,藍妃倚在他的懷裡不知說了什麼。東方抑然扭頭看向站在亭子裡的另外兩人,冷矇掃過她們,讓兩位娘娘身子不由的一顫。
「你二人禁足半年。」說完扭頭走人。
良嬪後退了兩步,身子晃了一晃站住,輕輕的鬆了口氣。
就在東方抑然摟著藍妃經過假山的位置時,一股清冷的劍氣迎面而來。
東方抑然顯然早有準備,他摟著藍妃一閃身,躲過一劍。
藍衣少年,笑呵呵的持劍立在二人面前。
「在下草上飛人稱美嬌郎,」說著自稱草上飛的少年抬手抱拳,對著東方抑然拱手,聲音低沉、帶著磁性。
美嬌郎?不就是最近才出現的採花大盜嗎?東方抑然腦中迅速調出有用的信息。
只是還沒進一步回想,草上飛手一抖,五枚銀針飛出,直奔藍妃和東方抑然而來。
東方抑然趕緊用內力將藍妃推開,兩人狼狽的躲開銀針。
「啪、啪、啪、、」五枚銀針打在樹上,頃刻間,樹幹變成黑色,接著樹葉枯黃掉落,整棵大樹數息間枯萎。
好霸道的毒。
東方抑然心中想到,此時不敢大意,運掌拍向草上飛,可是草上飛擺好架勢卻攻向沒有絲毫驚訝、懼怕之色的藍妃。
藍妃腳步一轉,躲開凌厲的一劍,本以為安全了,誰知這草上飛奸詐無比,劍走空,五枚銀針卻迎面而至。
東方抑然根本趕不到護住藍妃,情急之下,藍妃右手一抖,數片花瓣從衣袖飛出,與銀針相撞,打落了銀針。
草上飛一見,笑呵呵的收回劍,一個縱身離開二人十米之遠。
東方抑然感到藍妃身邊將她攬在懷裡,深沉的眼曚閃過一抹厲色。
「如果還抱在一起,你的美人可要變成那般模樣了。」草上飛笑著指指二人身後已經枯掉的大樹。而雙手一轉,數十枚毒針在手。
「來人,將藍妃送回藍院。」東方抑然輕哼一聲,眼中雖是不屑,但是卻放開了藍妃。
早護在一旁的大內侍衛趕緊上前,將不情願的藍妃護送回去。
「你好大的膽子,採花竟然採到皇宮裡來。」東方抑然沉下臉來,冷酷的眼曚盯著草上飛。
「呵呵,皇宮裡美人多嘛,倒是陛下你,這麼多美人相陪,真是幸福啊。」草上飛一點也不在意東方抑然那湧現出來的殺氣,手一轉,針沒,一把銀骨扇出現在手中,打開輕輕的搖。
「好羨慕、好嫉妒的,怎麼辦?要不分我幾個怎麼樣?」草上飛與東方抑然打著商量。
「找死。」此時的東方抑然怒氣大盛,竟然敢調戲自己的妃子,這個傢伙即使自己看著在順眼也要死。
話畢,東方抑然一掌劈來。
草上飛扇一合,變為武器,迎上東方抑然的寒冰掌。
草上飛的武功不是很厲害,但是輕功卻有些邪門,滑溜的很,讓人想打、想殺時卻發現人已經沒了,跟泥鰍一樣。
「嘖嘖,想盡美人之福啊。」說完,銀骨扇輕輕劃過東方抑然的下顎,等東方抑然反映過來要調戲自己的惡徒拍碎時,人已經在五米開外的地方。
東方抑然額頭黑線劃過,又氣又惱,可是卻不想動用白霧劍,甚至剛剛根本只用了自己的五成功力,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他也想不明白。
看著東方抑然黑黑的臉,草上飛嘿嘿一笑,眼珠一轉,「我又有個主意,陛下你長的比女人還漂亮,不如我委屈一下自己,就吃你吧。」
說著人一晃消失在東方抑然面前。
聽到這句話,東方抑然是氣的不行,竟然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啵,一聲清脆的親吻聲。
東方抑然一愣,只覺得臉頰一熱,一種柔柔的觸感,激起心中冰封三年的感覺。
「嗯,好香、好甜,果然比美人要好吃多了。」草上飛滿意的舔舔嘴巴,然後施展詭異的步伐,在某人還呆愣的時候盡快逃走。
「等我哦,大美人。」遠遠的放下一句話,人已沒了蹤影。
手緊握,發出骨骼交錯的聲音。
「十一,朕要草上飛的全部資料,今晚回復。」
隱在暗處一直沒有出現的隱衛,悄悄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