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國年前的瘟疫已經治好了,當然這大部分靠鐘鼎從雲國帶回十幾位資深的大夫和幾十車藥材,同時護公主有功,賞黃金,官升一級。
皇后生辰過後第三天,凌揚/林如冰便被叫到皇后的宮中,為皇后表演節目,而皇上則陪在一旁。
「見過皇上、皇后。」凌揚、林如冰二人站著鞠了一躬,沒有跪下。
木辰國皇上不滿的看了二人一眼,剛要發火,就被皇后制止了,她笑著抬手做了個起的姿勢。
皇上不忍皇后不開心,就把要訓的話嚥下去。
「好了,皇后很喜歡這個孔雀舞,只要你們好好表演,朕重重有賞。」
「美人心傷。」輕輕的話語從凌揚口中傳出。飄進皇上的耳朵裡,讓他立刻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凌揚,眼神變得犀利。
「皇宮裡的人可真多啊。」林如冰感概的說道。
皇上猶豫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太監總管揮了一下手,總管心領神會,對著殿內的宮女太監招招手,帶著人下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最好真的有話可說,否則、、、」皇上冷冷的看著他們,語氣透著殺意。
「呵呵,美人心傷,木辰國年代已久的無解之毒,遇水無色無味。中毒症狀從心口的位置開始出現黑線,中毒者開始沒什麼感覺,且潛伏期很長,胸口的黑線要四五年的時間才會一點點長長。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線慢慢上長,但是當開始蔓延到脖子時,就是病發晚期,中毒者只有一年壽命。等長到臉頰下部,中毒者的心臟將會徹底衰竭,最後一點生機使中毒者出現最美的容顏時心碎而死。所以名為『美人心傷』。皇帝陛下我說的對吧。」凌揚輕描淡寫的說道。
木辰國主不由的吸口氣,手緊握著皇后的手,聽他說到最後時,臉已變色了,自己的愛人將會這樣離開嗎?雖然知道是『美人心傷』,知道無解,可是卻不知道最後的狀況會是這樣的。他的皇后這就要離開他了嗎?自己年少時惹得禍卻讓愛人來償還,這讓他情何以堪,怎樣在沒有皇后的日子裡繼續活下去。得到了皇位最後卻要失去自己最愛的人。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國主,以前你年少氣盛,現在是否已後悔了?」凌揚看向木辰國國主,問道。
「可有辦法?」國主語氣輕顫的問,既然他知道『美人心傷』的具體情況,那說不定會有辦法。
「鐘鼎,邊鎮農戶的兒子,十歲遇到高人學武,十七歲當兵,五年都沒變動,直到二十二歲升為副將,二十五歲升為正將,二十八歲立功升為護龍大將軍。短短六年時間由一個小兵變為位居顯位的大將軍,排武將之首。手握重兵,和木辰國的文官武將關係很好,手下的部將也大有作為,家鄉親戚考舉舉人、秀才、甚至前三甲的人都有。
鐘鼎雖說年紀不大,但是滿朝文武中,根系卻是不淺,在朝中說話也是有份量的。
前些日子,鐘鼎護送公主,將邊疆小鎮的瘟疫控制並消滅掉,有功,皇上又賞又封的。我沒說錯吧大叔?」林如冰忽然說道,跟剛剛國主談的話題一點也沒關。
木辰國國主也不明的看向林如冰,這個只有十一歲的女娃,明明是個丫鬟,可是說話不卑不亢,甚至叫自己大叔,真是有意思。
「娃娃,你掌握的資料很全,難道鍾將軍於你們有仇?」這是木辰國國主唯一能想到她忽然提鐘鼎的原因。
「呵呵,大叔,這位姐姐中毒快十年,哪怕有上好的人參、雪蓮護命,恐怕現在也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林如冰又左顧而言他。
木辰國主臉色很是難看,看著日漸消弱的皇后,他知道皇后陪他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到底怎樣才能治好皇后,你說吧。」國主眼神很是堅定,只要治好皇后,哪怕讓他那皇位來換他也會同意的,一切因為皇位而來,那就讓它因為皇位而去吧。
「大叔還是好大叔的。」
「皇上還是好皇上。」
二人感歎的說道。
凌揚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國主。
木辰國主不明的接過來,看完上面的字,臉色變了變,然後有些沉重的將紙放進衣袖。
「果真如此?」帶著懷疑。
「大叔不答應嗎?要大叔帶兵攻打雲國只是假象,大叔只要在邊疆按兵不動就好,到時我自會給大叔傳遞消息,具體該怎麼做。大叔放心,此事事後絕對不會連累到木辰國的百姓,而且我還可以保證木辰國公主的安危。重要的是皇后會痊癒,這樣百利無害的事大叔還在猶豫什麼呢?」林如冰笑著看著木辰國主,告訴他這樣的合作對他是最好不過的。
「好,朕答應。但是你要怎樣讓我相信你會治好皇后,還有皇后現在只有一月生命了。」稍作考慮後國主答應下來,他緊緊拉著皇后的手,他真的怕她離開,自己費盡人力物力才能用藥物為自己的愛人延緩三年的壽命,半年前她的情況更是不樂觀,現在哪怕有一絲機會他也不會放棄。
皇后則深情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能陪伴他十幾年並為他生下孩子,她已經很知足了。
「大叔,這是三色草,能暫緩皇后姐姐的病情,延長姐姐兩年的壽命。等半年事了後,我會奉上五色草,徹底的為皇后姐姐解毒。」說著林如冰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盒子,交到國主的手中。
木辰國主手有些顫抖的打開,只見兩片三色草靜靜的躺在盒中,真的是三色草,國主興奮的不能語,自己找了近十年的藥材終於見到了,看來紫兒真的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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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突然吃壞肚子,皇帝陛下沒有責怪你們吧?」蘇彩一臉歉意的對林如冰和凌揚說道,手緊張的捏著衣服,生怕二人真的生自己的氣。
「姐姐不要這麼說,這次面聖很順利。姐姐身子怎麼樣了?」林如冰上前拉著蘇彩白皙的手,關心的問道。其實是她在飯菜中動了手腳,她當然不會責怪她不能前去了。
蘇彩還是不適應林如冰拉著自己的手,她有些害羞的紅著臉搖搖頭,示意自己現在很好。
「姐姐。」林如冰忽然將蘇彩抱住,小手環住她的纖纖細腰。
蘇彩身子一僵,連耳朵都成了紅色,一雙手不知放哪。她深呼吸,讓心平靜。
「妹妹怎麼了?」柔弱的聲音在林如冰頭頂上響起。
「只是一天不見姐姐,很想念姐姐。」林如冰放開手,恢復如初,臉上又是淡淡的拒人的笑容。
「好了,別在我面前這麼親熱。」一旁看的不爽的大少爺酸溜溜的發話。「今晚你伺候我睡覺。」纖長的手指指向一臉呆像的蘇彩。
「我,我、、」蘇彩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睜大美矇。
凌揚不再理她,酷酷的轉身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
「姐姐,少爺終於接受你了,姐姐加油啊。」
蘇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面色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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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彩穿著一件緊身的粉裙來到凌揚的房間,身體突兀有致,面色因為害羞顯得更加誘人。
「少爺。」酥酥麻麻的聲音響起。
「過來伺候我更衣。」凌揚盯著她的身體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
「是。」蘇彩小步上前,羞澀而生疏的為凌揚寬衣。
當凌揚完美的上身展現在蘇彩眼前時,蘇彩眼中並沒有女人該有的害羞的不敢看的動作。眼中一抹消逝的不屑並沒有讓凌揚抓住。
「脫衣服,上床。」凌揚坐在床上,懶懶的發話,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了之前的冷漠。
「是少爺。」蘇彩忸怩的解著衣服往床前走去。外衣被脫下,蘇彩遞到凌揚眼前,聲音似蚊「少爺,你聞聞奴家的衣服香不香。」
凌揚眼睛突然變得很亮,臉上露出媚笑,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上前一下子將蘇彩摟進懷裡,另一隻手則把衣服遞到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臉上是陶醉的神情,「彩兒衣服香,人長得也一定很香,讓少爺我嘗嘗。」說著將衣服隨手扔掉,就要欺上蘇彩一親芳澤。
誰知人還沒親到就壯烈的倒地了。
蘇彩暗暗鬆了口氣,厭惡的瞪了凌揚一眼,轉身打開門離開。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凌揚明亮的眼睛忽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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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人已搞定。林揚中了軟筋散,他的護衛也吃了迷藥,小丫鬟中了迷香,而那個林行和他的護衛並沒有進宮。」蘇彩恭敬的站在一黑衣人面前,
「好,你的任務已完成,你下去吧。」黑衣人聲音有點粗獷。
「主人要怎樣處置那個女孩?」蘇彩猶豫的說出自己想問的。
「蘇采,你逾越了,退下吧。」黑衣人語氣帶著責備,不滿的看了蘇采一眼。
「主人,把那個女孩給我吧,由我來處決她。」蘇采不甘心的繼續說道。
一股強大而冷的氣息從黑衣人身上發出,蘇采不禁後退一步,主人生氣了,不過他並沒有妥協,迎著氣息站的筆直。
「蘇采,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小丫頭了吧?」黑衣人猜測著。
蘇採點點頭,「雖然她還是個孩子,但是我確實喜歡上她了,請主人成全。」蘇采單膝跪地,面上很是堅決。
「我不反對感情,但是她卻不行,他是主子點名要的人。」黑衣人最後有點無奈的對跪地的人解釋。
「主人,」蘇采抬頭看向黑衣人,眼中是祈求。
黑衣人不再看向蘇采,背過身子。
「屬下告退。」蘇采見狀不再請求,留下話閃身離開。
黑衣人聽到『屬下』二字,心中有些涼,他雖於蘇采有救命之恩,但是二人就像親兄弟一樣,他雖稱自己主人,但是卻把自己當成他最得力的助手與朋友,現在這樣生疏的稱屬下,說明蘇采從心裡對他失望了,可是這是主子點名要的人,主子於他同樣有救命之恩,還有提拔之恩,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做不到忤逆主子的命令。
「哎,兄弟,以後哥哥定給你找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