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浩來到大殿見東方抑冥竟然在悠閒的用著膳,心中有股怒氣積壓胸口。
「老臣見過殿下。」楚明浩壓著心中的不滿行禮。
「舅舅不用多禮,來一起用膳吧。」東方抑冥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臉上始終是百年不變的笑容。
這樣一說,楚明浩一下子憋不住火了,「殿下你怎麼還有心情吃飯。究竟何事不上早朝,把這個大好的機會給了東方抑然,咱們的大計全泡湯了。」楚明浩語氣不善。
啪,
桌上的湯碗碎裂,乳白的湯汁順著流下,滴落在地上。
楚明浩抬頭看著東方抑冥嘴角那詭異的笑,心中一顫,趕緊跪下請罪,「殿下息怒,是老臣逾越了。」
東方抑冥沒理會跪地的楚明浩,而是拿著手絹輕輕的擦著嘴角,然後離開桌子,喝下下人遞過來的茶,悠然的坐在正面的椅子上,慢慢的揮動著折扇,臉上除了笑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楚明浩跪在地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這時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大廳裡,單膝跪地。
東方抑冥揮了揮扇子,管家心明,趕緊招呼下人一一退下。大廳裡只有東方抑冥三人。
東方抑然合上扇子,抬眼看向黑衣男子,「說。」
男子趕緊回報「錦霜從殿下喝剩的參湯中查到裡面放了一日不歸,是媚藥與迷藥混合煉製的。藥性持續一天自會消失。」
東方抑冥思琢片刻衝他揮了一下手,男子低頭,然後離去。
跪在地上的楚明浩一聽總算明白為什麼東方抑冥沒有出現在朝堂上了。
「舅舅趕緊起來吧,看我,您這麼大年紀了竟然忘了叫您老起來。」說著東方抑冥親自起身上前來扶楚明浩,楚明浩起身趕緊與東方抑冥保持距離,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臣,怎可叫君來扶呢。
「殿下,是老臣不分是非,請殿下責罰。」
「呵呵,舅舅嚴重了,來坐。」
楚明浩坐下,然後說出自己心中擔心的事,「今日早朝皇上見殿下遲遲不來龍顏大怒,將兵權將位給了東方抑然,老臣覺得下毒之事定是東方抑然所為,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至於是誰所為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棋差一招,那咱們只能叫他有去無回了。」東方抑然扇著扇子,天下太平的笑著,那些陰險的話好像不是出自他口。
「老臣明白,這就下去準備。叫他不幸身亡。」楚明浩精煉的老矇露著殺氣。「那殿下老臣先告辭了。」
「舅舅慢走,那外甥就不送了。」東方抑冥站起身對楚明浩抱歉的笑道。一張和氣儒雅的俊臉給人始終是平易近人的和藹感覺。
「老臣告退。」楚明浩躬身施禮退下,不會被太子那溫文爾雅的外表所迷惑,太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自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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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雪姬始終說不知道。」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東方抑冥身邊。
「算了,估計也不是她所為,杖斃。」東方抑然專心的看著書,仔細看眼角依舊是笑意。
「是,」男子領命下去。
少頃,
門外侍衛稟報,「殿下,盈妃娘娘求見。」
「進。」
門開,一位淡藍色裙裝的漂亮女子進來,「盈兒見過殿下。」楚飛盈盈盈一拜。
東方抑冥總算有了動靜,他從書中抬起頭,露出清美的笑容,起身趕緊扶楚飛盈。「盈兒來此有事嗎?」
楚飛盈跟著東方抑冥來到桌前坐下,輕張紅唇,「殿下,雪姬、、可否饒過她?」
「呵呵,盈兒為此而來啊,好看在盈兒的面上饒了她,貶為婢女。」
楚飛盈面喜,趕緊起身謝恩,「謝殿下開恩,盈兒不打擾殿下了,告退了。」
這書房平時並不允許女人進入,楚飛盈並沒有多留在書房一刻,聰明的女人要懂得見好就收,審時度勢。
東方抑冥未加留攔,只是別有深意的笑著看著楚飛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