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久違了,我的愛愛】
他灼熱的目光讓人不敢忽視,艾愛寸寸朝後退卻,直到縮到牆角才停住。
三米寬的大-床,她與坐在邊緣的他遙遙相對。
眼角撇到白色的被褥,艾愛身形一竄,迅速溜到了棉被中,將自己包裹在純白的棉色中,不留一絲縫隙。
呼——久違的安全感!
她看著床邊的沐睿辰警告:「好了,就這樣吧,想要和我說什麼就趁現在,說完快點送我回去,明天一早我還有專業的主修課,學生會開會,很多事要忙。」
沐睿辰見她像受驚的小白兔,裹得緊縮的嚴,便坐在床頭上,冷眼瞧著她,「你想跟我耗時間……還是你以為我真的會這麼輕易就把你送回去?」
「你到底把我抓來幹什麼!」他的言語沒由惹怒了艾愛,「五年前的你利用我的同情心讓我傻傻簽了那份協議,每天和你朝夕相處的我,卻對你的身份,你的過去和你的目的,完全一無所知,更甚至讓我和湯湯差點有了生命危險!這些也就算了,你就連離開的時候,也是不明不白,一句話沒有,一封信沒有,支言片語什麼都沒有……沐睿辰……你這個兒子,不覺得當的太自私了嗎?」
一連串話語說完,艾愛憋的有些喘氣。
抬起頭,看到沐睿辰正定定的望著她,便冷冷的轉過頭去,低聲道:「讓我回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聯繫,鬼知道你又會惹出什麼麻煩。」
靜了好大一會兒。
沐睿辰深眸如潭凝望著艾愛,薄唇微啟,聲音又安靜,又平和,「你在等我,對不對?」
艾愛緊鎖眉頭,咬住唇,「沒有。」
五年前,那夜之後,將醫院裡的湯小漪送回家後,她就坐在沐睿辰消失的街道上等候。
她以為他會回來,就坐在那兒等他,連連等了三天,卻沒有任何消息。
她擔心,害怕沐睿辰遭遇不測,到警察局去報案,在整個城市中尋找,自己寫了成千上百張尋人啟事貼發……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於是,生活又變得平靜了。
艾愛沒了沐睿辰,又過上了一如往常的生活。
結束了青澀的高中生活,和湯小漪一起考上了另一個城市的大學。
房屋拆遷,公寓拆了,她也搬到了現在所在的城市。
唯一的記憶和牽扯也斷了,她想,就算他回來,兩人也再也沒有交接。
平靜的大學生活,一如往常的和湯小漪嬉笑逗樂,但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從不會提起沐睿辰這三個字。
就好像,生命中從未有過這三個字一般。
在這樣的平靜中,沐睿辰,他卻又像五年前一樣,出其不意,亂七八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久違了,我的愛愛。
這種任性的出現手法,太過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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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睿辰神色稍緩,抬頭一眨不眨望著牆角里滿臉怒氣的她,臉上多了些欣喜,「我不在的日子,你很想我,對不對?」
他用一隻手臂拿起被褥一角,「我們這麼久沒見了,現在,為了防止你忘了我,我回來了,你不開心麼……躲這麼遠幹什麼!」
手臂一扯,她連人帶被褥一齊滾到了他的面前。
他低頭抿唇,「就算是放你走,也要先履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是麼?」
艾愛小手死抓住被褥不放,身子不自在的縮了又縮,像條白色蠶蛹一樣朝外蠕動,試圖離沐睿辰遠一些。
「我們之間哪有什麼約定,你一定記錯了。」她怏怏的,「就算是有,也已經過了保質期,不算數了。」
她不記得有什麼約定,只知道從沐睿辰口中說出的約定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絕對是對她不利的。
他是個霸道自我從不會考慮別人的小子不是麼?
沐睿辰忽然抱住裹在棉被裡的艾愛,將她直直提了起來,霸道說:「我在你這裡的保質期是永遠。」
「你幹什麼——能不能別這麼野蠻啊小子——!」
身體忽然騰空,艾愛高聲尖叫,裹在棉被裡嚇的一動不敢動,她怕一動就是春光外洩。
「別叫我小子!」沐睿辰皺鼻,站起身,掂著艾愛,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腳背上。
她裹著白色的被褥,赤腳站在他的腳背上,鼻頭剛剛能蹭著他赤果的胸前。
「你……」艾愛停了停,抬起頭,發現自己才剛剛能觸到他的胸膛,曾經和自己並肩前行的小子,現在,卻需要仰視才能勉強看到他的面容。
「好高……」
「嗯」,聽到她的讚賞,他勉為其難露出了有些驕傲的神情,「還好。」
伸出手,揉弄她柔順的長髮,沐睿辰目光中的灼熱始終沒有褪去,「你知道這代表什麼?」
艾愛輕輕笑了,「代表我五年前失蹤的兒子突然長成了這麼帥這麼高的男人,我這個做媽咪的很開心。」
「男人」,他露出笑容,輕而易舉的抓住她死攥著的被褥一角,「對……五年前那個你和我的約定……關於你答應過的事,就是這個。」
話音方落,艾愛隨著被褥的抽離轉了好幾個圈……
她的身體懵然,一涼,一軟,再也沒有任何阻擋物的倒在了床上。
如雪似玉的肌膚與床上通透的白融為一體,海藻般烏黑的髮絲散亂張揚鋪在雪一樣的白上……極致妖嬈。
她看著沐睿辰目光可憐,「你真的要和我……」
沐睿辰終於低聲一咒,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
「我不想強迫你,可是,我不能再忍了。」
黝深瞳眸中帶著濃烈欲-火,像是看到獵物忍不住撲食的不耐,他抱住她軟噥呢香的身軀,在她耳旁低聲喃喃,「這麼誘人的小不點兒,你說……我怎麼忍心不吃了你……」
艾愛腦海中終於回想起了沐睿辰所謂的約定。
「多大……可以做這種事?」
「成年……呃,最少……最少十八歲吧。」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聽你這麼一回……五年後……你和我做。」
如果當時的她有預見未來的能力,就說六十歲才行,讓這小子六十年後再來履行什麼狗屁約定,也不至於讓現在的自己陷入這般窘境。
沐睿辰喟歎一聲,毫無保留的深擁著她,大手不由自主的柔若脂玉的肌膚,身下早已熱絡如鐵。
為什麼對這個女人這麼渴望,他不清楚。
他只明白一種感覺,叫做得到。
吻上她的頰,她的頸,她的鎖骨……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烙下了斑斑點點印記。
雙手捧住她的面頰,對準她的面她的唇,發狠般的親吻。
「唔……唔……唔……」
艾愛無辜的叫著,承受著沐睿辰持續不停的狠吻。
甚至有些被他吻過的地方紅腫疼痛,她禁不住幾聲嚶嚀,眸中泛起薄霧,「沐睿辰,你停下……求你……停下……」
沐睿辰從她的窩頸中抬起頭,看到她哭了,臉色瞬間一變,「小不點兒,你怎麼了?」
「你咬得我好疼!」嗚咽著,漸漸轉為啜泣,艾愛抬起手不斷抹淚,「你別這樣好嗎,你嚇著我了,真的好疼……好疼好疼……」
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總說要吃了她,因為他真的是在吃,又啃又咬的,肉都要被他扯下來了。
「你……」他憋得滿臉通紅,一個挫敗的低咒鬆開她,坐起身轉過頭去,「哭什麼,別哭。」
「你咬的我好疼,又不讓我哭,不帶這樣的」,她繼續抹淚,側身趴在床上,棉被被淚水濡濕了一層印記,「你突然把我抓過來,我能不怕嗎?一見面就對我這樣,我能不哭嗎?你怎麼這樣……怎麼這樣……」
淚水由面頰上緩緩奔騰,越說越哭的越凶,越想,艾愛就越氣。
她知道沐睿辰的性格,反抗在他面前不起任何作用,所以,越哭越甚,最後一發而不止,眼淚鼻涕一齊流下,白色的床單上被她蹭的慘不忍睹。
「別哭了!」他命令。
「除非你答應不咬我……」
「你威脅我?」
「嗚……嗚……好疼……我好疼……好痛苦……」
穿著這麼單薄的兩件式對著兒子又哭又鬧,艾愛每次事後想起就覺得很詭異。
「該死!」沐睿辰臉上是不可耐的怒氣,站起身從衣櫃中拿起一件真絲睡衣扔到她的面前,「穿上!」
艾愛仰起臉,看著半透明的睡衣,無辜的絞起手指,「我可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他冷冷的眼神殺了過來,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觸怒氣便傾盆而發,「別提多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