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帶著醇美的甘甜,輾轉反覆糾纏在彼此的唇齒間,丁香纏繞著彼此的心頭。
手觸摸到她柔滑的肌膚,讓她的心尖一顫,下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手,「對不起,我想我們走題了!」他的手還是那樣隨時都能勾起她的悸動。
她微微發燙的雙頰露出粉色的暈,在他的心底激起了小小的漣漪,從最初的一點點,慢慢地擴散開來,他再也無法掩飾心中悸動,將她摟進了懷裡。
雙唇再次被火熱覆蓋住,甜蜜的感覺就像是一罈子蜂蜜,讓她也欲罷不能,雙手慢慢地撫上他堅實的臂膀,將他拉近自己的身體,像靈蛇纏繞上他的背。
「惜月,別隱藏自己,把一切都給我,一切,…………」瀚薛秉最後的話語被淹埋在了那一片溫柔裡。
激、情過後,瀚薛秉摟著林惜月躺在寬大的床上,將頭埋進她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秀髮中,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愛你,惜月,我愛你!」
緊貼著他炙熱的身體,身體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他的手依舊在身體上製造著火苗,按住他遊走的雙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別,我得回去了,夕雪還在等我!」五年後,她發現自己依舊愛他,哪怕知道他身邊有個女人在一直陪伴著他,她也沒辦法抗拒他的愛,有時候覺得自己太傻,明明做了決定要離開他,到最後卻還是捨不得。
五年過去了,他依舊能輕易地挑起自己的慾望,而自己的身體也對他的挑、逗毫無招架之力。
「惜月,我跟你一起去見女兒!」瀚薛秉拿開她的手,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看著我惜月!」
他的眼裡洋溢著一層朦朧的幸福之光,柔和的線條勾勒出他性感的薄唇,在暈光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林惜月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喉間的乾澀感讓她有些難受,「我先走了!」
她剛想起什麼卻又被瀚薛秉拉回了懷裡,「別走,晚上沒有你,我會睡不著!」
「別哄我,要是真的這樣,那你五年裡,每晚都是怎麼睡的!」林惜月不喜歡聽到謊言,這個傢伙,要是真像他說的,那麼這五年間的每個晚上他又是怎麼睡的!
「呃,好吧,我是說的誇張了點,不過事實也差不多!」瀚薛秉聳了聳肩膀,然後將她攬進了懷裡,在耳邊低語,「告訴我關於夕雪的事好嗎,你也不想我們父女一輩子都不能相認吧!」
「哎……」林惜月長長地歎了口氣,「夕雪她,她喜歡的東西與其他的孩子不同。」她希望瀚薛秉能知道女兒的不同,不是用一般的東西就能打動夕雪的。
「嗯,我看得出!」他早就領教過女兒的厲害了,想到自己能有那麼可愛的孩子,他的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他的女兒,是與眾不同的!
「所以,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他慢慢談一談,好好地談一談,然後再安排你們見面,好嗎!」瀚薛秉將她秀長的頭髮繞在指間,慢慢地撫摸著,「好吧,我等你的消息,不過,你不會要我等上一輩子吧!」他都等了五年了,好漫長的等待,林惜月的一個『等』字,他是再也承受不起了!
「要是真的,你願意等嗎?」她小心地試探,五年了,他等了,多等一陣子,他會願意嗎?
「願意,要我等上一輩子,我都願意!」他愛她,愛了一輩子,所以他願意等,哪怕是要等上一輩子,他也願意。
突然,她卻變得沉默了,靜靜地躺著,沒有出一聲。
「怎麼了?」瀚薛秉剛想開口問,電話鈴聲卻響了。
「去接電話吧!」她淡淡地說,身後的人沒動靜,可是電話卻依舊響個不停,於是她推了推他,「去吧,是不是有什麼事!」
瀚薛秉接起了電話,「喂,魅,怎麼了?」
心有那麼一刻咯登了一下,她慢慢地起身,拉過長袍裹住身體,趁他在專心聽電話的時候,她閃身進了浴室,反手將門反鎖上,水嘩嘩地流著,她將身體浸泡在了水裡。
「惜月。」門外,瀚薛秉敲著門,「開一下門吧。」
敲了很久,門終於開了,不過出來的林惜月卻穿著衣服,眼裡的神情沒了之前的溫情,帶了一點點的冷漠。
「惜月!」瀚薛秉心裡有些不安,「剛才是魅的電話,她就是問問我,到了沒,找到你了沒,我和她說,一切都好,我找到你了!」
手按住她的雙肩,他緊張地解釋,不希望再在她的眼裡看到任何的一絲冷漠,那樣的神情讓他的心沒來由的擔心,緊張。
她釋然一笑,按住他的手背,「我知道,你太緊張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夕雪還在等著我。」她有什麼資格來責備他,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都沒有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現在的她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
「惜月,我送你!」他捨不得,她溫柔的身軀,清香的秀髮,都讓他貪戀。
「好…………」
接下來的路程,他們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這五年,他們之間也淡了很多,有很多的話,壓抑在心頭,還是沒能說出來。
「嗯,外公,他還好嗎?」瀚薛秉最後開口問,當初為了他,惜月才狠心拋下他。
林惜月苦澀地笑了下,眼裡的霧氣朦朧,「外公和媽媽在一起,他很幸福。」不再會有任何的仇恨。
「是嗎。」瀚薛秉眼神一暗,嘴角只是澀然地上翹著,「那就好。」
惜月說的對,外公他會很幸福,只有真正閉上眼的那一刻,心才會得到永久的平靜,可是自己的平靜什麼時候才會到來,五年了,他每夜都是要吃安眠藥才能入睡,沒有她在身邊的每一刻對自己而言,都是不眠夜,只有今天,抱著她才真正安心入睡。
「媽媽,你怎麼才回來!」林夕雪一把拉過她,然後怒瞪著她身後的瀚薛秉,「你把我媽媽帶去了那裡了!以後不許你再接近我媽媽!」
「夕雪,不可以這樣對……」林惜月突然停住了,後面的稱呼讓她覺得有些難以開口,是該叫爸爸,還是叔叔,誰知林夕雪卻搶先開了口。
林夕雪將媽媽護在身後,然後一臉正氣凜然地對他說,「喂,猩猩大叔,麻煩你趕緊回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猩猩,大叔!」閻立似乎對這個新鮮的詞感到意外的興趣,「有意思,我們家的夕雪真是有創意!」
瀚薛秉差點沒衝過去狂扁他,不過在女兒的面前,他要保持形象不能再增加她對自己的壞印象了!
「夕雪,你可以叫我叔叔。」瀚薛秉蹲了下來,對她說,「好嗎!」
林夕雪眨了眨眼,對他說,「是不是我叫你叔叔了,你就不再來糾纏我媽媽!」
如果是這樣,她可以叫上一百遍,一萬遍!
「夕雪!」
「叔叔,叔叔,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林夕雪不顧媽媽的反對,將瀚薛秉推出了門外。
「大哥,怎麼辦?」瀚薛霖也不可避免地一起被趕了出來,他一臉無奈地看著瀚薛秉。
「先回去,明天再說!」瀚薛秉覺得只要惜月站在自己這邊,小小的丫頭,他還是能搞定的!
第二天,瀚薛秉一早就到了林夕雪上學的幼兒園,在門口等著她下課。
「夕雪!」當他看到林夕雪小小的身影時,朝她揮著手。
林夕雪轉過頭,看到了他,然後揚起笑也朝他揮手,瀚薛秉當時一愣,咦,這個丫頭,難不成轉性了,怎麼突然對他和氣起來!
正想著的時候,她就朝自己這邊小步跑來,疑惑立刻被欣喜所取代,他也邁開步子朝夕雪走去,伸出雙手,正想抱住她,林夕雪卻從自己的身邊擦過。
手落在半空中,心漏掉了一拍,轉身看去,他才發現,原來,她不是在對自己笑,而是對身後的方恆棋。
「叔叔好!」林夕雪對他露出甜美的笑,然後奔到他的懷裡。
「乖,夕雪真乖,今天想去哪裡?」方恆棋將她抱起,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笑著問。
「嗯,我想去找媽媽!」林夕雪露出得意的笑,看向瀚薛秉這邊。
瀚薛秉知道這個丫頭在氣自己,不過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罷手的,他有信心,他一定會奪回女兒,血濃於水,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
「好啊!」方恆棋眼瞥了一眼站在身後臉色難看的瀚薛秉,嘴角微微翹起,緊實的弧度,就像是做了壞事後的得意。
來到酒吧,林夕雪坐到媽媽的面前。
「媽媽!」她朝媽媽笑著。
「你今天怎麼帶方叔叔來這裡?」林惜月微微有些生氣,看著女兒一臉的賊笑,再看看身後的瀚薛秉是一臉的慍意,她立刻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你不該老是欺負瀚叔叔!」
「哼,我可沒欺負他,是他自己要來的!」林夕雪的小嘴巴努的老高,不高興地說,「我不喜歡他!」
「夕雪,媽媽沒有要你馬上喜歡瀚叔叔,媽媽只是說,給他一個機會,讓你好好瞭解一下他,可以嗎!」她總是試著和女兒交談,不是以母親的身份強壓她,而是像朋友一樣,平等地交談,「你要是不給他一個機會,又怎麼會知道他好不好,單憑自己的感覺就討厭一個人,似乎不太像是我的夕雪哦!」
林夕雪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瀚薛秉,又低下了頭,他的笑很溫暖,那種笑,她在夢裡做了好多次,她希望見到爸爸的那一天,能看到他對自己這樣笑。
「夕雪,明天是週末,你想去哪裡玩呢?」方恆棋走近她們,笑著問林夕雪,眼卻是看著林惜月。
「我想去,迪士尼樂園!」她那次和瀚薛秉一起玩的很開心。
「好,我們一起去吧!」方恆棋點了點頭。
「哦,那就一起吧,瀚叔叔!」林夕雪極度彆扭地轉身對瀚薛秉說了一句。
「好啊!」瀚薛秉見女兒難得邀請他,心裡萬分的高興,立刻答應。
「方叔叔,好嗎?」她又轉過頭,問了問方恆棋。
「當然可以,小夕雪說可以就可以!」他沒有意見。
週末的時候,瀚薛秉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林夕雪一手拉著方恆棋,一手拉著林惜月,他們倒是像極了一家人,自己倒成了個外人,他一臉的不悅。
「哥,你幹嘛帶我出來!」瀚薛霖一臉的倦意,被瀚薛秉一大早就拉了起來,就為了看別人親親我我,自己卻得在後面忍受他的臭臉。
「要你出來就出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瀚薛秉本來心情就不好,正好拉個人當墊背的,而這個人非瀚薛霖莫屬!
「不是吧,我怎麼這麼倒霉啊!」瀚薛霖欲哭無淚,直呼倒霉,看樣子只要前面的人不分開,他今天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可是他又不能強求他們分開,誰敢去招惹林夕雪這個小魔頭啊,他還是認命吧!
耷拉著腦袋,認命地跟著一臉火氣的大哥,瀚薛霖覺得今天不是他的好日子!
「媽媽,你看,那是過山車,很好玩的,我上次和大叔一起玩過了!」林夕雪指著前面,興奮地喊道,「今天我們還去坐吧!」
「還是你去吧!」林惜月看到這個就覺得胃要翻滾了,「媽媽不敢玩!」
「那好吧,方叔叔,我們叫上大叔一起吧!」林夕雪轉過身,朝瀚薛秉和瀚薛霖笑著喊道,「狐狸哥哥,大叔,我們一起玩吧!」
「大哥,你保重,我先撤!」瀚薛霖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回答,「不了,哥哥還有事,你大叔說他要陪你玩!」開玩笑,他的生命可很珍貴的!
+++
鼓勵呢,杯杯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