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薛秉得到她的回應,手繞過絲長的秀髮,將她的頭壓近,她嘴裡的芬芳讓他陶醉,舌靈巧地深入與她的糾纏,溫柔中帶著無盡的渴求,無盡的索取。
林惜月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嘴一張,他的舌就開始得寸進尺,從舌尖開始敏感的觸覺刺激身體的每個神經,身體有種不知名的電流在活躍,點燃火焰簇簇,吻開始從她的下顎一路往下,靈活地遊走在雪白的脖間。
「唔……」林惜月發現唇間的溫暖開始轉移,於是睜開眼,卻發現瀚薛秉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襟,正朝著她的胸、部吻去。
啪——一個拳頭蓋去,她趁機拉好衣襟,與瀚薛秉保持一定的距離。
「哎喲!」瀚薛秉正陶醉時,冷不丁地被她來了這麼一拳,捂著鼻子,無辜地朝她喊道,「你幹嘛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色、狼!」林惜月氣死了,本來以為他真的改好了,回應了自己的心,結果這個傢伙還是一副色胚子的模樣,她後悔剛才那麼的投入。
「哦?」瀚薛秉露出蠱魅的笑,調侃著,「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那麼投入。」
「你!」林惜月一鼓嘴,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我叫你得瑟,叫你得意,哼,捏死你!
「哎喲,死丫頭,你不會輕點啊,你這到底捏的是骨頭還是肉啊,疼死了!」
「我捏的就是你這副賤骨頭!」說完她又加重了力道。
「哎喲——死丫頭,你輕點!」
就這樣本來一場溫馨又浪漫的吻結果卻在瀚薛秉的喊叫聲中落下了帷幕。
風暴過後的雪上還原了它原本的美麗與神奇,林惜月與瀚薛秉繼續踏上了征程。
「呼——」林惜月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抱怨著,「老天爺是不是老愛和我們開玩笑,怎麼剛才還是清朗的一片雪白,現在又濃霧瀰漫。」
「這就是雪山的偉大神奇之處,時時變換面貌,讓你永遠也看不清,看不到,除非你到達了山巔,否則就會一直徘徊,迷茫在這裡。」瀚薛秉耐心解釋。
「我懷抱著遠大的理想,壓抑著興奮的心情,一步一步地向目標山頂出發,走上困難的道路,我不屈服地咬緊牙關,彷彿被魔舞蠱惑般陷入了執念,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置身於山巔。」林惜月突然想起了那首詩中所描繪的境界,「我們走吧,它就在前方,我有這種感覺!」
「來吧!」瀚薛秉朝她伸出手,他的眼裡洋溢著的是難以壓抑的興奮與喜悅。
「嗯!」林惜月伸出手,搭在他寬厚的掌中,帶著這種心情和執著,她與他繼續踏上旅程。
越往高處,迷霧越來越稀薄,慢慢地眼前的景物開始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呼呼——」林惜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不再看到的是白霧,一道美麗的風景就像是天外飛來的一般,出現在眼前。
皚皚白雪緊貼著山巒,彷彿穿上了絲絹的禮服,全數優雅安靜地臣服在腳下,在這顛峰鳥瞰一切的喜悅,那種俯視一切的絕對的征服感油然而生,竟是那般的超乎想像的幸福。
「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林惜月再也壓抑不住的喜悅,爆發了出來,她拉著瀚薛秉的手指著前面的絕美的風景,默念著,「等我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置身於山巔,群山盡收眼底,彷彿全部臣服於我的腳下,美麗而沉默,岩石緊挨著皚皚白雪,像穿上了絲絹禮服般,柔順而華麗,閃閃發光,這是何等的透明,何等的幸福。這首詩指的就是這裡,薛秉你看,這裡真的很美!」
瀚薛秉靜靜地看著她甜美的笑容,嘴邊浮起一絲滿足的笑,原來他一直在尋找的,父親曾經感受過的,那種他從未在巔峰時感受過的喜悅和幸福,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原來一切的喜悅和幸福不是孤獨的佔有,而是分享,只有和心愛的人一起分享才會帶來獨一無二的滿足感受,今天他才終於體會到了,而讓他知道這一切的正是眼前的女孩,心的一角開始慢慢融化。
他慢慢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站在雪山之巔,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惜月,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
喜悅的聲音在瞬間停止,兩人都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中——————————
「惜月……」瀚薛秉對這沒由來的沉靜感到害怕,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害怕失去她。
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的感覺真的很好,林惜月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沉了一口氣回到,「你的女人太多。」
想到那日在瀚氏大樓頂樓所看到的,林惜月就沒來由的傷心,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他是這麼說的,可是他沒有說『唯一』,他的女人太多了,多的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她不要成為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你吃醋了?」瀚薛秉悶笑了一聲,他的小丫頭在吃醋,這是個很好的現象,於是手又拉緊了,繼續在她的耳邊低語蠱惑,「放心,我只會寵你一個,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留在我的身邊吧!」
『只怕我要的你給不起——』林惜月在心裡說道,黯然神傷,她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愛,也許這紛繁複雜的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情感,只是她在心底,一直相信,也一直渴望這樣的感情,而這個絕對不是瀚薛秉能給的起的。
「惜月——」瀚薛秉抬起她的下顎,眼裡充滿閃爍的星光,「我想吻你。」
林惜月闔起眼,緩緩地迎上他的唇,她知道這一次將會是最後一次的放縱,離開這裡,他與她又會恢復到各自原來的狀態,一個是冷酷無情的黑道霸主,一個是該上大二的學生。
瀚薛秉沒想到林惜月會這麼的主動,心底的喜悅一下子湧了上來,他噙著她甜美的吻,環繞上她的纖腰,將她再次緊緊地擁進懷中。
雪山的上空盤旋著一架私人直升飛機,一道冰火焦灼的眼光緊縮住雪地上相擁的兩人。
「瀚少爺,這…………」管家看著雪地上親吻的兩人,又看了看臉色極差的瀚薛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要不我們喊一下?」最後他只想出了這個笨拙的方法,哪知瀚薛霖冷笑了幾聲。
「放下雲梯,我要下去!」瀚薛霖沒有看他,眼緊盯著雪地上熱吻的兩個人,炙熱與寒冷交替著,讓他的心在火與冰中煎熬,看到大哥和惜月相擁的身影的那一刻,讓他最終明白了,這不是一場遊戲,他愛林惜月,愛的瘋狂!這一次,他是來遲了,但是他並沒有輸,因為他絕不會退讓,他要奪回她,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奪回她!
吻一發不可收拾地如燎原的烈火將他們的神志淹沒,彼此都渴望著心靈的溫暖和解放。
「林惜月!」憑空而起的怒吼聲,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瀚薛霖踏著厚厚的積雪,帶著一身的怒氣朝前面走去,眼裡的兩人皆驚詫地轉身看著他。
「瀚薛霖,你怎麼來了?」林惜月一臉的驚訝。
瀚薛秉斂起眼,冷冷地看著他,剛才的慾火因他的突然出現而瞬間熄滅。
「你們呆在雪山的時間太長了,我不放心就來找你們了。」瀚薛霖刻意避開瀚薛秉緊擁她的手,將眼光落在林惜月被吻腫的雙唇上,火再次被點燃,他大步走上前,拉開了他們。
「瀚薛霖!」
「薛霖!」
兩個人都對他表示出極度的不滿。
「哥,索菲亞來了!」瀚薛霖突然冒出這句話,然後就如他所料的,瀚薛秉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神情。
「索菲亞?」林惜月在這之前也聽他們兩兄弟提起過。
「你告訴她的!」瀚薛秉十分不高興,確切地說是發怒了。
「她很擔心你,所以就來了,我想你應該去看看她。」瀚薛霖將林惜月拉近自己的身子,貼近她的耳邊,「你師父他也很擔心你。」
「師父他……」林惜月果然在乎,問他,「師父他人呢?」
「我帶你去見他!」瀚薛霖揚起勝利的笑,眼瞥了一下瀚薛秉,卻對林惜月說,「跟我走吧!」
「惜月!」瀚薛秉拉住她的手,眼裡的神情溢滿渴求,「留在我身邊!」
「惜月,你師父他很著急!」瀚薛霖用力一拉,林惜月的手便從瀚薛秉的手中滑出,「走吧!」
「林惜月!」瀚薛秉帶著慍火的聲音響起,他朝她喊道,「只有這一次機會,回答我!」
林惜月回過頭看了看他,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在給她最後的機會,她的心在動搖,只是,他與她之間終究是不同的兩條路,就像是兩條平行而走的線,永遠也到達不了相交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