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月這才發現雪山的夜裡冷的出奇,自己躲在睡袋裡也抵禦不了寒冷的侵襲,夢中的她禁不住發抖,被凍得發紫的雙唇裡,牙齒正在沒命地打顫,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就在她以為要被凍僵的那一刻,一個溫暖的身子包裹住了她冰冷的身軀,那樣的溫暖就像是母親的懷抱,好溫暖啊,林惜月有些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又忍不住朝那裡靠了靠。
「小丫頭,凍壞了吧!」瀚薛秉將緊擁著林惜月的雙手又收緊了幾分,盡量讓她貼近自己的身子,溫暖她那嬌小的身軀。
看著她在睡夢中露出的甜美的笑容,他突然感到很滿足,那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以前即便取得了許多的成就也沒能帶給他這種感覺,如今只是看到了這個丫頭的一個甜美的睡容便讓他感到如此的滿足,真是太奇怪了,今天的他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哼,瀚薛秉啊瀚薛秉,你也不過如此,平凡的一個男人,竟如此的容易被打動,瀚薛秉在心底自嘲,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何之前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行,獨獨只有她呢,為什麼?
瀚薛秉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巨大的滿足,似乎懷中的一切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自我安慰,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吧,做一次真正的自己,今後也許再也不會有這樣奇妙的放、縱了。
睡意襲來,他揚起溫柔的笑,將頭埋進那一簇的秀髮中,帶著極度滿足的笑入了夢鄉。
第二日,林惜月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夢中的那個溫暖的懷抱其實是瀚薛秉的胸膛,驚嚇之餘她不敢動彈,只好龜縮著想趁他還沒醒來,爬出睡袋。
瀚薛秉一個勾手,就把正準備逃走的林惜月又撈回自己的懷中。
林惜月想哭,因為這一次的舉動反而讓她與瀚薛秉之間的姿勢更加的曖昧了,就在她尷尬得想哭時,一個猶如百年好酒般醇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別動,我只想給你取暖。」
「謝謝,不過,現在我不想睡了,可不可以……」
林惜月第一次對他說謝謝,那樣的感覺也挺好的,他只是溫暖了她的身子,而她溫暖的卻他那顆早已冰凍了多年的心,這樣說來,究竟是誰溫暖了誰,而誰又該謝謝誰呢?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又浮起難以察覺的笑。
「再睡會兒吧,現在外面的風還很大,暫時還不能出發。」說完他又收緊了手腕,將林惜月緊緊地擁在懷中。
林惜月的小臉因為他親暱的動作而迅速變得火紅,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只好鼓起勇氣大聲說,「我想起來。」剛想有所動作,卻被瀚薛秉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你!」林惜月很生氣,「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