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林惜月一邊垂著頭走著,一邊在心底將瀚薛秉和瀚薛霖臭罵了八百萬遍。
「該死的色狼,混蛋,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林惜月覺得自己很委屈,本來好好的工作結果被這兩個人一攪和就都泡湯了,而且還害得她失去兩份假的身份證,要知道為了這兩張的身份證她可是花了一些本錢的,現在倒好錢還沒掙回來,先把自己的吻和工作給搭進去了。
現在工作沒了,錢也泡湯了,回家要怎麼辦,怎麼還錢給高利貸,沒錢的話,高利貸又會逼上門,想著想著,她的腳步變得很沉重,邁向前方的路似乎也更曲折了。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是媽媽。」林惜月放開了腳步,朝前飛奔而去。
剛一到院內,她就看到兩個男子在凶神惡煞地抓著父親打,母親則發了瘋似得衝上前去死死地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的手,狠狠地咬下。
「該死。」被咬的男子一個用力的甩手,就將母親甩到了地上,頓時額頭的鮮血流了下來。
「住手!」林惜月怒吼一聲,她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男子狠狠地打去。
還好她練過跆拳道,兩個男子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最後丟下一句狠話。
「你,你有種,等著,再不還錢,我們還會來的,到時候就沒這麼便宜了。」說完他們在林惜月的舉棒示威下倉惶而逃。
「滾!再來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林惜月朝他們怒罵著。
「孩子他媽,孩子他媽,你還好吧。」父親連滾帶爬地爬到暈倒的母親身邊,扶起她,呼喊著。
「媽媽。」林惜月丟了棍子,跪到母親身旁,「媽,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別嚇夕月啊!」
她用手把母親額頭的血擦去,鼻子一酸,頭一次,淚不爭氣地流下了。
「惜月別哭,媽媽沒事。」微弱的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林惜月抬起頭,眼裡的淚花閃動。
「惜月。」母親朝她露出心酸的笑,這讓林惜月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她的懷裡哭了個稀里嘩啦。
「乖,別哭了。」母親在惜月的幫助下艱難地起身,「我們回屋吧。」
「老婆,對不起。」
進屋後父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侷促地站在一旁,嚅囁著,「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惜月剛想說他幾句,卻被母親攔下。
「好了,你知道錯了就好,只要我們一起努力沒什麼難關是邁不過去的。」
林惜月聽了母親的話後更沉默了,一連失去兩份工作,現在的她還被人通緝,以後想掙錢就難上加難了,還怎麼度過危機啊。
隔天,林惜月頂著個熊貓眼去了學校,結果遲到了,她索性就躲到死黨的宿舍裡貓著,順便敲頓早飯。
「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死黨程琅尖銳的喊聲從門口響起。
「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 林惜月嘴裡叼著甜甜圈,一手拿著可口可樂,歪著頭看著她。
「校長到處找你,說是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來,指名要找你。」程琅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跟前,拉起一臉茫然的林惜月往外衝刺。
「等等。」林惜月被她弄得迷糊不已,「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