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獨眼男子出去辦事,林惜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男子。
離海村的日出無疑是最美的,在鋼筋水泥的大都市裡你永遠也無法欣賞到如此美麗的景致。
看著冰藍色就此被金黃所淹埋,耳邊響起母親常說的海的女兒的故事,林惜月感歎,傳說,只能是傳說,當日出的那一刻,最終卻只能化作泡沫隨著那冰藍消失在金輝中。
林惜月坐在窗台前,抱住雙腿,欣賞著這一片的朝霞從海的那一邊,掙破冰藍,緩緩升起。
嗚—
一聲傳來,她轉過身去,看到男子的眉宇間,微微有絲的皺起。
「怎麼,傷口疼了?」 林惜月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想撫平那抹微微的皺起,卻被一隻大手按住。
骨指修長,手掌寬厚,掌間卻微微有些粗糙,她翻過一看,與手背那細膩的肌膚不相符的是掌間那略微粗糙的繭子。
「酒……」聲音低啞,卻富有磁性。
男子沒有睜開雙眼,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說這個,林惜月微微皺起眉頭,剛想把手放回去,卻被他緊緊地抓住。
「酒!」聲音斂去了沙啞,透出一種威嚴,與生俱來的威嚴。
疼—
林惜月沒想到昏迷中的他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勒出了一道於痕,她掙脫不了,只好四下尋找。
在那沾滿血色的米白色西裝上,她看到了突出的酒瓶的一角。
「酒!」昏迷中的男子此刻卻是緊鎖著眉頭,緊閉著雙眼,好看的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他似乎很痛苦地在忍耐著什麼。
林惜月只好用腳將西裝勾過來,從內口袋裡取出酒瓶,打開蓋子,遞到他嘴邊。
怎奈他依舊昏迷,沒能喝進嘴裡,試了幾次林惜月都以失敗告終,最後無奈之下她將酒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俯下身子用嘴餵他喝下。
男子聞到酒味,張開嘴,像是久行在沙漠裡乾渴的人,渴望著甘露般,他貪婪地吮吸著來自她嘴裡的那份甘甜酣暢,他似乎意猶未盡,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林惜月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抱住。
「嗚……」 林惜月慌了神,她下意識地咬了他的舌頭,男子吃痛鬆開了手,她趁機掙脫出他的懷抱,慌忙閃到了一旁。
「該死的,我好心救你,你卻趁機吃豆腐!」 林惜月一邊差著被他吻得發腫的嘴唇,一邊暗自抱怨,她不該輕信那個獨眼男子的話,什麼酒能緩解他的疼痛,純粹他丫的騙人的!
男子喝完酒,臉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漸漸緩和,酒精似乎緩解了他的疼痛,他的臉色逐漸歸於平靜,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痛苦猙獰。
林惜月見他變得安靜,壯起膽走近他,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男子。
不可否認,眼前的男子有著令人著迷的精緻五官,細柔的線條勾勒出那剛毅卻不失優雅的下顎,微微勾起的嘴角旁,淺淺的酒窩隱隱現出,夢中的他,似乎有些快樂。
白皙的肌膚在日光中愈發的精美動人,忽略去他那一頭的棕色卷髮,他就像是傳說中的天使,偶爾降臨人世。
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地勾勒著他的眉眼,恬靜的笑在她的嘴角緩緩地溢出。
突然,男子張開了雙眼,他一把抓住她游弋在臉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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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