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不知道我受傷嗎?」
「知道,他去冥界找你了,還沒回來。」
「啊?怎麼回事?他怎麼知道我…」我抬起埋在赫利俄斯胸前的臉,緊張的問道。
「他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去下面找你而已。」
「哦,這樣。」此時的心情從沒有的複雜,阿波羅去找我心裡感到踏實的欣慰,可是,如果哈迪斯對阿波羅把實情說出來怎麼辦?會不會引起紛爭,如果哈迪斯會…我使力的搖了搖頭,那個變態都把我傷成這樣了我還莫名其妙的為他擔心。
這時,有侍女進來稟報,「殿下,主神陛下的執事來送藥草了。」
我一聽眼睛瞬間亮起來,群青色的眼珠咕嚕~一轉,開始手扶後腰說,「痛,哥哥,我痛,你快去找阿波羅,讓他來給我癒合傷口。」
赫利俄斯想都沒想站起身來,「好,我馬上去,你忍著點,我找到他就馬上回來。」
「好。」我病怏怏的面容上掠過一絲笑意,一閃就不見了。
赫利俄斯走時和洛斯諾到了個照面,兩人『禮貌』了一下就分開了。
赫利俄斯前腳一走,我後腳就把侍奉的侍女遣退出去帶上了門。
洛斯諾把藥草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立刻轉身來到我的身邊,「厄俄斯,想我了嗎?」
「想~」不僅想你還想你身體裡流動的東西。
「身上的傷還疼嗎?」洛斯諾往我的後腰閃看去。
「當然疼,我想…就不會疼了。」我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撫上他被衣領包裹的頸子。
「好,我先給你施些止痛魔法吧。」他一把攬過我,右手撫上我的後腰尾骨處,一陣清涼在傷口處慢慢暈開,如此一來,傷口真的不痛了,我舒服的趴在他的懷裡。
「厄俄斯,開始吧。」洛斯諾收斂了手上的魔法,開始解上衣的扣子,今天他的襯衣領口比較高一點,所以多解幾顆扣子才能把脖頸完全露出來。
我受傷後的身體柔弱虛脫,當我看到洛斯諾光潔修長的脖頸上微微跳動的血管時,我的身體在瞬間開始燃燒迸發,一股強烈的渴望衝擊著我的忍耐極限。
洛斯諾把頭微微撇向旁邊,閉上眼睛,密長的睫毛給眼下白嫩的皮膚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我嘴角邪邪一笑,毫不猶豫的勾住他的脖頸,獠牙在瞬間迸出穿刺滑嫩的皮膚,鮮血湧泉般流進我的口中,頓時渾身變得通暢舒爽,像是乾涸已久的河堤又貫穿了久違的洪流。
我摟著他的盡情的吮吸,享受那股嗜血帶給我的快感。
突然,洛斯諾按住我的肩膀推開我,猝不及防的我還在吸食狀態,鮮血順著他的頸子淅淅瀝瀝的淋落在他白色的衣服上。
「怎麼了?很痛?難受了?」我嘴邊的鮮血還在一滴滴往下落。
「不是…」洛斯諾說起話來有些氣喘吁吁,臉紅紅的像是剛送了個800里加急。
「那你怎麼了?」
「厄俄斯,你想我嗎?」
「想啊。」我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怕滴落下去浪費了。
「那你搬回第七層好了,這樣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天天見面,只要我在就再也不會讓你受傷,還可以沒有顧及的吸到鮮血……」
洛斯諾今天怎麼了?特別的反常。
「你怎麼了?哪不對了?」我摟著他的手挪到他的額頭摸了摸,沒事啊。
「可我想你,天天想你,我是宙斯的執事,凡事都是以主人的命令為準則,主人有時候不再第七層,偌大的萬神殿只有我一個人,自從你來了就不一樣了,你可以陪我,每次看到你我都會心情特別的好,可現在你也不再萬神殿了,能回來陪我嗎?」洛斯諾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讓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會才發現,原來他是怕孤獨。
「這有什麼啊,以後我可以去萬神殿找你玩啊。」
「不,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只想你在我的身邊,不分開,天天都能見到你。」他緊緊的抓住我的雙肩,情緒有些激動。
「可我不想去第七天住,主神陛下是很疼我,可總歸是不自在的…我…」
「你當真不想跟我回去?」
「不回去,住在這裡很自在。」
洛斯諾放鬆我,往後退了一下,站起身來,「那…那以後就別想再喝到我的血液。」他背對著我,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厄俄斯……」他深呼吸了一下,大步朝門口走去。
「洛斯諾,你…你等等…」他幹麼發這麼大的火啊,至於嗎?
我起身去追他,卻不小心被滑落在地上的絲被絆倒了,「洛斯諾,你等等~」
他聽到身後傳來我摔倒的聲音,倏地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我,想要回來扶我卻又把剛剛邁出的腳步縮了回去,無奈,怨恨,進退兩難的表情在此時一起撫上他的眼神和表情,半晌之後,他還是沒有給我再說一句話,沒有往回走一步路,緊緊的閉上眼睛轉身,毅然的開門離去。
……
厄俄斯虛弱的躺在床上,聞風趕來的阿波羅滿面關懷的跪在床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深情的說,「小厄俄斯,我錯了,我不該不理你,把你留在白癡赫利俄斯身邊,讓你受了傷,我的心好痛啊…」
厄俄斯更加深情的捧起阿波羅的臉,「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喜歡我,不管受到什麼樣的苦我都沒關係。」
阿波羅立刻和厄俄斯緊緊相擁,「厄俄斯,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說完,兩人相擁而泣,盡情親吻……
當然,以上的狗血的情節都是我自己想像,純屬個人編造和現實沒有一點聯繫。
真實的情況是像現在這樣的~
寬大的寢殿裡在此時此刻顯得如此緊張壓抑,阿波羅站在我面前,給躺在床上的我籠罩上一片陰影,他俯視著我,準確來說是俯視並怒視著我,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著我,精雕細琢的臉已經變成完美的冰雕,呼呼~的冒著寒氣,嚇得我一個激靈,也感覺不到疼痛了,這就是由驚嚇而造成的暫時麻痺,嚇得我縮在被子裡大氣不敢喘。
半天,老大半天,阿波羅重重的歎了口氣,終於說話了,淡淡的說了句,」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我…」我想說什麼來著,忘了。
「你?你什麼你,天天沒做點正事,光給別人添亂了?」
「我…」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被人拐去的。
「你?你什麼你?讓大家這麼擔心,讓你哥哥這麼操心,你對得起誰啊?」赫利俄斯不是應該被說做白癡的嗎?
「厄俄斯,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大家都寵著你,就要飛到天上去了……」以下省略8000字的家長式教育。阿波羅的紫眸裡只有我一個人,眼睛一眨不眨、憤慨激昂的教訓著我,直到我眼角的淚花勇敢的流了出來。
「唉,好了,不說了…」阿波羅的聲音隨著他的憤怒一起弱了下來,溫柔和擔心不滿紫水晶的眼眸。我想他不應該放鬆自己的憤怒的,這樣的話會剪斷我繃緊的神經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