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你哪有那麼好心,你只是想毀掉我,讓我感到無望的疼痛。」我忍著痛,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冰榻上,冷就冷吧,總比死在他手裡強。
「不,我反悔了,我錯了。」
我一怔,很快警醒過來,「誰信?」我扶著冰榻邊緣,慢慢站起身來,只要我有一口氣,只要我還活著,就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黑暗烏鴉嘶叫的地方。
哈迪斯條件反射的飛奔到我身邊準備扶住我,卻被我用力推退了幾步,我的力氣不多請不要再來招惹我。
後腰就像個震點,一陣陣的向全身各個部位發送疼痛,冷汗再次浸滿額頭,我快要支撐不住了,當靠著心裡的信念勉強的走出最後一步的時候再次倒下了,這次依舊被人緊緊的接住攬在懷裡,我確定不是哈迪斯活著佐加斯,他身上的味道是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清清的,甜甜的,讓人心裡會有安定感滿足感。
我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墨綠色的眼眸,溫文爾雅的樣子把我剛才渾身豎起的刺柔化了不少,他是誰?銀色的發在這個黑暗的結界裡散發著月光的皎潔。
我能深深的感覺到他沒有敵意,他綠眸裡是平靜和安詳,我重重的攤在他懷裡,試探性的給自己尋找希望,認真嚴肅的對他說:「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跟哈迪斯什麼關係,我懇求你帶我離開這裡。作為交換黃金珠寶或者其他什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待我離開。」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觀察著任何一點一絲的變化,可是墨綠色的眸子中未起漣漪,還是剛才的平靜和安詳。
「那我要你,怎麼樣?」他幽幽的吐出了這句話,完全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外800里的地方還要遠。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之際,身後傳來了哈迪斯憤憤的聲音,「蘭瑟斯特,你~」
眼前的銀髮綠眸的男人嘴角微微一笑,「開個玩笑,還當真了。」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更出乎意料,他竟然輕手輕腳的對我來了個公主抱,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從哈迪斯身邊走過去。
「喂,喂,喂,蘭瑟斯特,你在做什麼?」身後緊跟著哈迪斯的叫聲。
「你緊張什麼,我找個地方跟她談談。」銀髮綠眸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話,好像是故意氣哈迪斯似的,話說能明目張膽不把哈迪斯放在眼裡的人會是誰呢?
「那你抱著她做什麼?做什麼?」哈迪斯不屈不撓的跟他他身後大喊大叫,卻不敢輕舉妄動,眼睛一直盯著我後腰上的傷。
「尊貴的冥王陛下,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啊?我不抱著她,她能走啊?」
「咦?這倒是…可是…」哈迪斯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個男人抱著我走了一段路,把我輕放下靠在樹上,解下自己的銀灰色的披風蓋在我的身上,一離開他的懷抱,我就感到溫暖消褪,寒氣襲來,不禁噴嚏打個沒完,震動著後腰的傷口疼痛連連,他為難的看著我,情急之下做到我旁邊,用手臂攬著我給予我溫度。
漸漸平緩過來,「你不帶我離開嗎?」我虛弱的眼神中跳動著渴望。
「我想先跟你談談,有些事情得說明白了。」他把披風往我的脖頸處提了提。
「你是誰?」他怎麼跟哈迪斯那樣說話,一點也不顧及的樣子。
「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哈迪斯之間。」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他只想毀掉我,剔了我的魚骨。」
「我們談的就是這個問題,哈迪斯想要毀掉你這件事情我不做任何辯解,他確實想毀掉你,原因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