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走了,走出浴殿之前在門口凝視了我老大半天才離開,我沒有去理他,只是坐在水裡不停的撕扯花瓣,黑色的指甲黑暗的純度越來越高了,尖銳的甲鋒快速的花開每一片完整的花瓣。
我看著指甲劃扯玩弄著手裡的花瓣,不知道怨氣從哪裡來,腦子裡一會哈迪斯,一會戴威茲爾,再一會有飄過蘭瑟斯特,最後在泊爾塞福涅長什麼樣子的問題上糾纏不休,要是比我長的漂亮了跟阿佛狄洛忒似的,哈迪斯會不會就不回來了?我真是有病管人家呢……
我丫這是要瘋嗎?人家見他老婆我在這裡氣憤的什麼勁啊?也不對,誰讓他丫的對我說愛我來著,啊?難道我是小三?不行,要是不問個明白我就得離開這兒回鐸斯。
越想越氣憤,「噌」的就從水裡站了起來,剛走了沒兩步,不爭氣的肚子就開始咕咕~亂叫,餓了,得吃點東西,我走出水池找衣服,找了半天就只看到來時包裹我的絨毯,連雙鞋都沒有。
我拿起絨毯赤著腳走到高大華麗的壁鏡前,鏡子裡的我把鏡子外的我瞎了一大跳,瑩紅色的瞳孔裡翻滾著血紅色的激流,幽靈嗎?我說怎麼剛才哈迪斯會露出那樣不可思議的表情呢,那種紅色是人類血液沸騰的顏色。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對視了好長時間,恐懼和害怕風一般的消失了,幽靈算什麼?我可是比幽靈更恐怖的物種——惡魔,邪惡、腹黑、妖冶、魅惑、攝心奪魄,而我就是這樣的存在。
瞳孔的瑩紅血光隨著我的心情的平靜而漸漸淡化,最終成為以往的黑色睛眸,咕咕~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拍了拍小肚皮,把絨毯圍在身上一看就知道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為了安全起見我在絨毯的疊合出施了禁錮小魔法。
走出浴室,順著燈光幽柔的長廊一直往前走,踩上出軟軟的,低頭一看,直到長廊盡頭的門這麼一長溜的距離全是全是紅色鑲金絲的地毯,啊勒,比朕的鐸斯還要好,推開盡頭精雕細刻的大門,眼前是個好大的圓形大廳,比朕的玻利忒克斯宮的大殿還要大上個兩三倍,光滑筆直的大柱子,黑色、金色還有血紅色為色調,剔透的水晶骷髏頭裡的燈火發著柔和的光,這樣的裝飾比我家鐸斯的都要奢華,跟朕的惡魔的風格很相似,不愧也是混黑暗系的。除了發光的燈火,更讓人詫異的是大理石穹頂上的地獄標徽——被骷骨環繞的曼珠沙華竟然全是用細緻打磨的小塊太陽石裝飾的,敞大曠達的宮殿裡因為這些太陽石的作用特別的明亮,骷髏燈反而成了裝飾品,整體看來這個宮殿是新建成的,處處顯露著新貴奢華,看來哈迪斯夠有錢的啊,等朕回了鐸斯,把財政國權搞好,也把塔蒙殿從新翻蓋一遍。
話說半天了我連個侍女侍衛都沒看見,到底有沒有人伺候朕啊,啊,啊!!
突然,透過高大窗戶看到外面閃動的人影,我急忙衝出門去,外面一片整齊蔥鬱的綠色廣場,一看就是專業的園藝設計師設計修剪的,空中明亮卻不是星和月,鑲嵌在空中的發光體全是巨大快的太陽石,它們以各種各樣的形態掛在空中,有骷髏狀的、弒魂鐮狀的、鬱金香狀的、曼珠沙華狀的……它們就像鑽石珠寶一樣的裝飾點綴著黑色和深紅色烏雲纏繞的黑暗天空,恐怖陰鬱卻很美麗。
廣場中央是個女人的白色雕塑,高聳精緻,栩栩如生,女雕塑穿著拖尾的長裙就像搖曳的魚尾,手裡拿著一朵曼珠沙華放在鼻尖輕吻,臉上的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幸福的微笑,我看著眼熟,有點像我呢?雕塑旁邊圍繞了一圈雕刻精美的柱子,下面有噴口應該是一出噴泉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