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仁修都能感覺到阮盼兮說話的空氣波吹都自己的臉上,還能聞到香香的氣息——他的心砰砰的狂亂跳著,這個小傢伙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她應該知道什麼了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嗎? 該死的,她怎麼會認為自己有斷袖之癖呢,自己有那種病,還會剛剛親她嗎?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帝仁修一直以為阮盼兮很聰明呢,可是為什麼在自己喜歡她這個事情上一直都沒有發現呢——帝仁修真的懊惱極了——都八年了,他不能再等了,再等她就嫁給太子了,自己就更沒有機會了—— 下定了決心,這次就算被她把自己的唇給咬下來,他也要親下去—— 「唔——」 阮盼兮極力的想要掙脫帝仁修,可是這次他早就有了防備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會被她咬了——該死的,這個小子居然去碰自己的舌頭——嘿嘿,這小子可真夠酸澀的,一定很少親女孩子呢—— 阮盼兮乾脆不反抗了,看他想要幹什麼—— 帝仁修終於最後沒有辦法把阮盼兮給放開了,單鳳眼居然是紅色的,臉上更是火熱一片—— 「我不是斷袖之癖,而是只喜歡你一個女孩子,所以不會理別的女人——」 帝仁修今天決定豁出去了——已經等了八年了,不能再等了,再等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了—— 這下輪到阮盼兮小臉兒紅得和小蘋果一樣的了——他喜歡自己??是啊,如果不是喜歡自己,為什麼說要保護自己?如果不喜歡自己,為什麼會用自己的血來救自己呢?而且他的血要比別的來得更加的珍貴—— 「只是喜歡我呀——」 阮盼兮明明心裡都樂開了花,可是表面上還是裝得一臉不滿意的樣子,被帝仁修親得紅通通的小嘴兒,在這白色的初雪裡格外的動人——大眼睛閃著捉弄的亮光—— 「不,我——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嫁給太子的——我要你只做我的女人——」 帝仁修發現,現在的自己笨拙極了,好像一個大笨熊一樣,做什麼都錯——傻的可以——簡直不是平常的自己了——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丟一次面子就丟一次吧—— 阮盼兮站在簿簿的雪中,兩個人隔著兩米的距離——阮盼兮傻傻的站在那裡笑著,她沒有想到帝仁修這樣人,也可以這麼浪漫,浪漫得讓她心動——畢竟這樣的雪景,這樣的帥哥,這樣的表白,什麼樣的女人捨得拒絕呢—— 帝仁修傻傻的站在那兒,他怕遭到拒絕,但是又不肯放棄,俊眼迷茫著等待著阮盼兮的回答——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暴露在雪花中,被撕扯著,阮盼兮晚一秒回答他,他的心就越來越被撕扯著的痛,與其說是痛,不如說越糾結在一起—— 「你愛我什麼呢?」 阮盼兮怕自己愛了,就不會再放手——所以她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去愛,不會放任自己去愛——雖然她偷偷的很喜歡很喜歡帝仁修,但是她一直也沒有敢去愛——她怕會受傷,怕他會保護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 帝仁修實話實說,只是愛了,自己的心再也抽不回了—— 他癡癡的忘著站在雪中的阮盼兮,不管她是五歲時那個小胖妞,還是現在美麗的雪公主,他都愛,都喜歡,只要那人是她就好—— 「那你會對我好嗎?我打你不能還手,罵你不能還口——而且我做什麼你只能支持我,我如果不告訴你原因,你也不能問——總之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能管我,但是你需要你的時候你要在我的身邊——此處略去十萬字」 阮盼兮嘟個小嘴兒在那兒霸道的要求著,同時心裡又害怕帝仁修會拒絕,他會嫌自己的要求太多,然後轉頭就走了—— 雪越下雪大了,雪花一顆變得好大好大,迷了阮盼兮的雙眼,看不清帝仁修的眼睛和臉—— 「你這也太霸道了——」 帝仁修笑了,笑得很妖媚,這才是真正的小肉球兒吧,她總是那麼霸道——也許自己就是喜歡她的霸道,還喜歡她的天真——但是見她這麼囂張,不壓壓她的氣焰,自己以後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我哪有,那你不肯答應我嘍——」 阮盼兮嘟個小嘴兒不願意了,一個男人的愛怎麼能這樣,自己這樣一些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那叫愛嗎—— 「這個嘛,看你的表現嘍——小傻瓜——」 帝仁修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阮盼兮,把他摟進自己溫暖的懷裡—— 阮盼兮就這樣幸福的被摟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初雪,真好——更好的是,自己居然有人愛了——真是一個神奇的事情—— 呵呵,寒冷的夜晚有一個如此溫暖的肩膀真好——
「呵呵——」
「你傻笑什麼呢?」
帝仁修只聽到懷裡的小身體在那兒傻笑的聲音,他的嘴角也不禁的揚了起來——自己愛她,她真的那麼開心嗎?
「我願意——我開心——呵呵——」
帝仁修無語中——
翌日
阮盼兮收到晚上出席家宴的聖旨——小臉無奈的縮成一個小團兒——家宴最沒有意思了——
這次的家宴當然是為了歡迎十多年後言親王終於回家了,帝胤民希望讓他找到家的感覺——
各宮的妃子,還有四個皇子,若干個公主,還有各各親王等皇親國戚全都出席,這次的家宴非常的聖大——
而裘貴妃理所應當的坐在皇帝的旁邊,而皇帝的另一邊則空了,那裡原來是皇太后的位置——
歌舞喝過酒之後,一項很是沉穩的帝胤民居然明顯有點兒喝多了,面色紅潤,笑聲也沒有停過——
「言親王——」
「臣弟在——」
阮盼兮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言親王居然長得比皇帝還要帥氣逼人——因為長年的征戰皮膚成健康的小麥色,更是給他本來有些陰柔的長相上添加了男人的兇猛——聽說曾經當初的老皇帝一直有意傳皇位給這位言親王的,但是因為一個女人,言親王放棄皇位,主動請戰去守邊關,這一守就是十多年的時間,就算是老皇帝駕崩,他都沒有回來過——
明顯的,皇帝對於這個言親王雖然表面上親切至極,但是在他的眼睛裡絲毫看不到任何兄弟的情誼在——但是畢竟他現在是一國之君了,帝胤民以勝利者的姿態高高的坐在龍椅上,當然對於這個言親王,要故意的擺出高姿態來——
而這個言親王回來這後,一直非常的低調,從來沒有見他笑過——沒有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只是在那兒平靜如水的一張俊臉,眼睛裡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是在發呆——但是他的眼睛在看著皇帝的時候,眼睛裡是有兄弟之情的——讓阮盼兮完全的看不清楚這個人——
往往這樣的人,阮盼兮知道,他一定是很有故事的人——
真是一個牛叉的的人物,多少人爭著搶著的皇位不要,為了自己愛的人,放棄了自己所有的榮華富貴,而去邊關去受那樣的苦——聽說邊關的條件非常的辛苦,長年的居無定所——
一直對皇帝很有好感的阮盼兮,突然有一點兒瞧不起皇帝了,他居然這麼小氣——明明是兄弟,他搶了本來屬於別人的東西,他居然做不到言親王那麼灑脫——
「你立了如此大的功,朕要賞你,要重重的賞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帝胤民非常的慷慨的大聲說道,他是真的想給言親王很多很多——他要給那些臣子們看看,給他大昌國立了大功,會有多少的錢財——
聽到這樣的話,帝胤言的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要是平常的人,聽到皇帝要獎賞他,往往都會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但是他卻面不改色,漸漸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臣弟,之求為大昌國盡一些微薄之力,不敢求任何的獎賞——」
自己想要的,帝胤民根本給不了——他又何必呢——明明是做給別人看的,何必要拿自己做那個榜樣呢?帝胤言的嘴角居然自嘲的非常輕的笑了,只有阮盼兮撲捉到了他那樣自嘲中略帶諷刺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阮盼兮發現如此的熟悉——在鬼奶奶的臉上,她經常的見到這樣的笑容——每次見到這樣的笑容,阮盼兮感覺自己的心裡都是一陣莫明的心痛——為了鬼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