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媚姨認我為義女,我可以叫你一聲哥哥了。」
紗落窩在白夜的懷裡,抬頭看著白夜臉上的焦急,淺淺的笑了笑。
哥哥,叫起來似乎真的是很順口。
或許,這個稱呼真的是可以讓她,就此貪婪的享受著白夜對於她的關愛!
紗落知道那是自己心裡的自私,卻並不願意謝謝那自私的想法。
「哥哥?」
白夜聽到了紗落的話,懷抱著紗落的手變有的些僵硬,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他有些不能接受紗落將自己當成哥哥,他很清楚自己對於紗落的情感絕不是兄妹之情。
「是啊!媚姨認我為義女,你自然是我的兄長了。」
紗落看到了白夜臉上的不自然,然而她聰明的選擇了忽略。
「玉蕊叫你夜哥哥,我不想和她一樣稱呼你,你得給我一個特別的稱呼。」
紗落攀著白夜的脖子,有一個人體的舒適懷抱,真的是很幸福,在白夜的懷裡,紗落揚起了幸福的笑容,撒著嬌與白夜說道。
「你想要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白夜聽到紗落的話,有些無奈的看著紗落眼中揚起的單純的光芒,明明知道她此時是故意在他面前裝傻,他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哥哥,以後只能讓我叫你哥哥,好不好。」紗落在白夜的懷裡,孩子氣的說道:「能夠有你這樣的哥哥,我真的很幸福。」
這是她的實話,也是她的真心話。
從小生長與皇宮大內,縱然有很多所謂的兄弟姐妹,其實卻不過是僅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而白夜,雖然與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卻是真正讓她有著家人的感覺。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在她的內心深處,才會願意將白夜當作自己的親人。
「只要你高興,就隨便你吧。」
白夜看著紗落天真的像個純真的孩子,他隱藏著心底的鬱悶,看不穿此時紗落的真實情感。
「那你要答應我,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哥哥。」
紗落聽到白夜的話,笑了起來,卻並沒有打算繼續兩個人有關哥哥的話題。
「好,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哥哥。」
白夜點了點頭,面對著紗落眼中的笑意,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有種泛著疼痛的酸味。
「哥哥,有哥哥真好。」
紗落聽到白夜的話,看到了他眼中壓抑的情感,卻假裝不懂,摟著白夜的脖子,抬起頭,主動吻過了白夜的臉頰。
其實,她怎麼能夠承認自己從來都沒有利用過白夜呢?
「送我回幽香園吧。」
紗落故意將臉埋在白夜的懷裡,故意不去看白夜被自己吻過之後羞紅的臉頰,隱藏著自己對於白夜的利用而感到的羞愧。
「好,我送你回去。」
白夜聽到了紗落的話,抬起了頭,不敢去看懷裡的小女人,他控制著自己,害怕會忍不住將內心的情感對她說出口。
「若是我的腳不能走路,哥哥會不會永遠抱著我行走。」緊緊的靠在白夜的懷裡,紗落沉醉在溫暖的幸福之中,小聲的呢喃著幼稚的傻話。
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她並沒有別人想像中的那麼多的深沉心計,也沒有媚姨以為的那樣心狠手辣。
她想要求的只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一個溫暖的依靠。
然而,現實卻壓抑著她最為純真的想法,現實給予不了她最為單純的依戀。
「傻瓜,說的什麼傻話呢?」
白夜懷裡著紗落,飛過了媚秀族,正往幽香園方向飛去,聽到了懷裡紗落的話,輕輕拍了拍紗落的頭,低聲說道:「你的腳很快就會好的。」
「若是我的腳好了,但是卻不能跳舞,哥哥還會不會再理我呢?」
想到了媚姨,想起了媚姨幾次的暗示,紗落的心裡生起了一片悲涼的傷感。
人,終究是現實的。
當初是媚姨千萬百計想要留她在媚秀族,然而,當她的腳受了傷,如果她再無法跳舞,媚姨會是第一個想要她離開媚秀族的人。
她面對雪玉時,故作姿態的感歎著她的日子不好過。
其實,她較於雪玉,又能有多少好呢?
若是她無法再留在媚秀族,白夜又是否會如同對待雪玉那般無情的對待自己呢?
「別想那麼多了。」
白夜聽到了紗落的話,明白必定是娘對紗落說過些什麼話,才會讓她此時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知道紗落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人,也知道她此時心裡必定是很不好受,然而,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其實,我並不在乎能夠繼續留在媚秀族……」
紗落聽到了白夜的話,再一次輕輕歎息一聲,這是她的心裡話。
只是,她很清楚除去了媚秀族,她的生活圈子就只有幽香園了。失去了媚秀族,失去了紗落的身份,她就只能是一個被囚於幽香園的棄妃。
她在乎的是那少的可憐的自由,她在乎的是白夜給她的溫暖感覺。
腦子裡忽然想起了很多,想到了這些,紗落停止了說話,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白夜!
在心底,輕輕叫了一聲白夜的名字。
紗落驚訝的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說出一個字。
心底忽然多了幾分牽掛,幾分愧疚,幾分無奈。
「那麼你在乎什麼?」
白夜聽到了紗落的話,見她說起不在意媚秀族,心裡有些緊張起來,他害怕紗落會說出離開媚秀族。
媚秀族是他與紗落之間唯一的牽連,那是他唯一可以借口與紗落之間往來的理由。
如果紗落離開了媚秀族,他還能拿什麼立場與紗落相見?
「不知道。」紗落聽到白夜的話,輕聲說道。
剛剛在她的心底漫過了對白夜的牽掛,她這才明白,原來她貪戀的只有媚秀族裡的白夜的溫暖。
然而,她知道那絕不是愛。
雖然,她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對於白夜有的只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