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媚姨爽快的答應了。
「紗落姑娘說了,明天晚上一定會給上台獻舞的。」媚姨繼續說道:「如果大家明天晚上來的話,一定會看到紗落姑娘的舞蹈。」
雪玉在後面聽到了媚姨的話,不屑的笑了笑,她還以為媚姨真的能夠請得出來紗落呢?原來不過是緩兵之計。
「夜,你回來了!」這時,她看到了白夜出現了,連忙放棄了看戲的興趣,走到了白夜的身邊。
「嗯。」白夜隨意的點了點頭,他的心裡還在想著紗落,想著她放鬆與自己說著夢想的快樂,想著她打破自己的夢時的清冷。
「怎麼沒有精神呢?」雪玉伸手探到白夜的臉龐,看著他似乎在想著什麼,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白夜並沒有看著雪玉,他還是在想紗落,不懂得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性子,喜與悲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他聽到了前廳的客人吵鬧著叫著紗落的名字,也聽到了娘承諾紗落明天將會出場。想著明天紗落會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登台呢?
她會快樂嗎?
「你不舒服嗎?」雪玉看著白夜的眉頭皺了起來,纖手輕輕撫過他的眉頭,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呢?」
「沒有,我沒事。」白夜拿開了雪玉的小手,從她的身邊,回自己的房裡去了。
「究竟怎麼了?」
雪玉看著白夜的離開,想到他對自己的冷漠,心裡泛著酸酸的感覺,眼睛裡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
輕輕撫過自己的臉,在心底哀歎:難道我真的老了嗎?再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了嗎?
「……無言為君泣……思君心生痛……」
清洌的湖水輕波蕩漾,皺起的水紋,一個推動著一個,消失不見,失而再生,連綿起伏。
雪玉懷包琵琶,坐在湖心亭中,獨自彈唱,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白夜待她越來越冷漠的態度,讓她的心疼痛不已。
她本不是這紅塵蕩波中的隨性女子。
她本是官家嬌閣的千金小姐。
只如今紅塵蹉跎,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純美。
琵琶,原不過是她深閨中的玩物,如今卻是她生存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