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紫紗收拾好了一個小包袱,帶了幾件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手飾盒中為自己留下來的二件手飾帶上了。
乘著黑夜,紫紗笑了笑與這幽香園揮手告別。
黑夜的天空中,星星格外的明亮,紫紗如同一隻飛翔的蝴蝶一樣,悄悄飛離了這沒有人關注的幽香園。
紫紗估摸著已經飛出了遼宮,輕輕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楊樹上。
「哈哈哈哈。」紫紗從樹上輕輕爬了下來,站到地上,看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遼宮,離開了那沒有人氣的幽香園,開心的笑了。
隨後紫紗把自己的一身黑衣脫去,收拾好放進了自己的包袱裡。一身紫色紗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嬌艷。
「終於離開了!」
紫紗輕鬆的說道,毫無留戀的大步向前,與遼宮漸行漸遠。
「媚姨,媚姨,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媚姨!」
幾個年輕的女子,焦急的朝一個年過半百,風韻猶存的女人身邊跑去。
「怎麼了?慌成這樣?」被喚作媚姨的老女人大聲喝道。一雙丹鳳眼輕輕抬起,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藏精明。
「玉羅她自殺了!」
幾個年輕女子一起說道。
「什麼?真的假的?」媚姨聽到了她們的話,驚訝的叫道。知道她們是不會騙自己的,但還是習慣性的問一句「真的假的」。
「真的呀!媚姨,她怎麼就想不開呢?」
「是呀!都在這裡做這麼多年了,什麼人什麼事沒有經歷過呀?還這麼脆弱。」
「可不是。」
大家看著媚姨也並不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毫無顧忌的議論出聲。
「帶下去埋了。」媚姨聽到了一群姑娘吵吵鬧鬧的議論,輕聲說道:「告訴客人,就說玉羅已經從良嫁人去了。」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好好的一個頭牌想不開自殺了,現在她最重要的就是再找一個人來捧紅。
「是!」
聽到了媚姨的話,大家都不出聲了。
大家這個時候對於死去的玉羅才有了一點點的同情心。活著的時候,她是頭牌,媚姨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的寵著,讓大家嫉妒不已。這死了,也就一文錢都不值了,連看一眼都是多餘的。
「看來這次媚姨可能是要找新人加入了。」雪玉看著大家都在還在議論著,隨意的說道。
「怎麼會呢?雪姐姐,玉羅死了,如今就頭牌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是啊,是啊!」
「雪姐姐,你要請客吃飯了哦。」
其他女子聽到了雪玉的話,都紛紛說道。
「哼,別癡心妄想了。」雪玉聽到了大家的話,怎麼會不明白大家真正的心意,都以為自己能夠上位成為頭牌,口上卻把自己推在前面。
「我才不稀罕什麼頭牌。」雪玉尖聲說道,然後扭身離開。
「裝什麼裝呀?嘴上說不稀罕,平日也不知道是誰與玉羅為難最多。」
「可不是!」
「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同呀?」
「還不就是自己跑來我們媚秀的,這就是人家與我們的不同。」
雪玉離開之後,平日裡沒少受她尖酸的女子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玉羅姐姐還真是癡情,為了一個無情的公子,竟然以死搏情。」年紀最小的玉蕊聽到了大家的話之後,還是忍不住為平日裡待她極好的玉羅說幾句話。
「玉蕊,玉羅那不是叫癡情,那叫傻。」大家聽到了玉蕊的話,紛紛說道。
「她在媚秀裡做頭牌這麼久了,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遇到過?竟然還會錯信男人的鬼話,那不是傻,是什麼啊?」
「玉蕊,你還小,可不要步玉羅的後路哦。」
「姐姐,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呢?」玉蕊聽到了大家的話,不好意思的說道。
「娘,又在愁什麼呢?」白夜剛剛踏進了媚秀,就看到了媚姨在前廳裡來回走動,一臉焦急的樣子。
媚姨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回來了,連忙拉住了他,問道:「你又去哪裡鬼混了?」
而這邊,紫紗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趁著黑夜裡,想要找一家客棧休息一下。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別人的設計之中了。
「玉羅死了!」白夜聽到了媚姨的話,驚訝的說道。雖然他平日裡與玉羅也算得上朋友,但是聽到了她的死訊,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彷彿是見慣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