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靈,你?」太子看著被她狠狠甩開的手,還有雲朵此時一恭敬,心裡一下子又懊悔了。剛才她看著他開心,抓著自己,是她為了表示她不計前嫌,願意與他重歸於好,經他提醒,她又記起了他當初的拋棄,一時間,她與他又變得生疏了。一如昨天,她令可不認識他。
「婉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那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原諒我吧!」太子更近一步,將雲朵用力的摟入懷中。旁邊的丫環不她意思的低下頭。
「太子,我知道剛才是民女冒犯了,但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婉靈,可能只是我和你的婉靈長得很相像而已。」雲朵掙扎著解釋,可她越是掙扎,他卻抱得越緊。
「我不管,你就是婉靈。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故意這麼說的。現在上天再一次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就絕不會再放手了。」太子說到做到的沒有鬆開,雲朵識時務的沒有再過多的掙扎。
雲朵無力的翻了一下白眼,望著紅木漆得油光瓦亮的天花板,我的神啊,她要跟他說,她是借屍還魂的嗎?他會相信,還是當做妖女處置,抑或是胡言亂語?「太子,你先放開我吧!我現在要餓死,也快被你抱著憋死了。」至於她是不是婉靈的問題,等得到安全了再說。
「你,沒事吧!」太子果真相信的放開了雲朵,關心的檢查她是否哪裡不舒服。
雲朵推開他,鄭重的對太子說道,「太子,請您,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婉靈有我這般漂亮,這般可愛,這般聰明嗎?」雲朵承認,她的這些問題問出口時挺不要臉的。那也是在大莫皇宮給憋的,雖皇帝寵她,可那個討厭的夜無影總喜歡在她耳邊警告她。一天到晚的,就只不知道對著她說:「如果你不想要腦袋,就儘管沒皮沒臉胡說八道。」哼,想想就討厭。
「婉靈,怎麼可能不是你?我雖不清楚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明白,你就是我的婉靈。」太子堅定著他的答案。
「你說說,婉靈身上有哪些標記?」雲朵問。
太子看了看雲朵,沸騰的血液迅速的竄到了耳後,不自然的說道:「婉靈,你是女兒家,我雖愛你,卻也尊重你,並沒有對你有任何的越舉行為呀。我哪能知道你身上有什麼標記。」
「你看看,你連自己最心愛的人有什特徵都不知道,你還敢說你是愛她的。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也沒那麼好騙倒。衝你剛才的反應也知道,婉靈絕不會像現在的我這樣問出那樣的問題。」
「不,婉靈,我告訴你。」太子走上前,再次擁雲朵入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婉靈,我是怕你不好意思,你的左手臂處,有一隻黑色的蝴蝶。那是我無意中看到的。」
「啊,你做什麼?」太子一聲慘叫,手上的力氣也算是鬆了,卻也引來了外面侍衛衝了進來。
「太子。」衝進來的兩名侍衛說時遲那時快,已經衝進來拔出刀了。要不是太子眼疾手快的抱著雲朵轉了一個方向,讓那兩名侍衛有所遲疑,說不定這會兒,雲朵的小命已經又一次嗚呼了。
「誰叫你們進來了,給我滾出去。」太子十分不爽的對兩名侍衛喝道,那兩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確定雲朵沒有什麼危險性後退了出去。
「婉靈,嚇著你了?」面對雲朵,或者說婉靈,太子的語氣又溫柔了起來。「我,我剛才說的,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只是有一次在天熱的時候,你無意中挽起了手臂。」
「哈哈哈,太可愛了你。」雲朵聽完他的解釋忍不住放聲大笑了。這都什麼呀,看個手臂羞成那樣,臉紅脖子粗的,還以為他與她的前身發生過什麼不該發生的呢!要是那樣,擱現代,穿短袖短褲的女孩子不得羞愧而死,而那些男人們得對多少女孩子負責呀。
「你不生氣了?」太子驚疑雲朵此時的反應。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呀,我咬你是因為我看你的皮膚挺白的,應該很嫩的,沒想到咬了半天,一塊也沒咬下來。」雲朵也解釋著她咬他的理由。不過,聽著怪嚇人的。活像她是個吃人的妖怪。
「你…,婉靈,我們用早膳吧!」太子驚訝雲朵的說詞,卻還是大度的縱容了。
「剛才宮女叫我公主,我是你的妹妹嗎?」雲朵邊吃邊問,這裡天氣好,吃食比大莫的更為精緻和清淡。
太子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老半天才問道:「婉靈,你真的不記得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他,不相信。哪有人會把之前的生活忘記到一乾二淨。
「你不是我的妹妹,你是南詔國的公主——司馬婉靈。我在十五歲的時候隨父皇出訪南詔,我趁他們話時溜了出來,與在後花園中練琴的你不期而遇。於是,也就種下了那份因。本來我父皇與你父皇是答應了我們的婚事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後來,大金與南詔國關係急轉直下,你父皇也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於是,答應將你許給大莫王朝。」
「在此之前,你父皇曾說過,若有人中意於你,或親自上門,或派使者前來,於德慶年十一月十三日到大殿上提親。哪國娶公主,哪國必須與南詔修永世之好,不得侵犯。也許是父皇有著吞併南詔的野心,也許是父皇的驕傲,他把我嚴加看管。直到你與大莫王朝的婚事板上釘釘。」
太子的眼中透著無限柔情,看向雲朵。雲朵有幾分承受不了的扭開頭,再看,她就化了。「為什麼我在大莫王朝看到的公主是司馬珍燕?並且與君炎成婚了,難道大莫不知道南詔國欺騙了他們嗎?」大莫王朝不至於這麼蠢吧!